沈毅聞言,眼神冷了下來,他已經猜出這些人要做什麼了。
很顯然,這些人是有計劃的,打算借病來搞臭楊善的名聲,如此行徑簡直卑鄙無恥!
“什麼?治死人了?”
聽到這兩個人一喊,門外的病號立即就推門走了進來,不過,當他們看見病牀上,黃幗民依舊清醒、生龍活虎的樣子,頓時狠狠地看向那兩個人。
“年輕人,你亂叫什麼?楊老先生可是神醫!”
“胡言亂語,楊老先生治病從來都是藥到病除,怎麼會治死人?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看他們的面目也不像是什麼好人,肯定是在誣陷楊老先生!”
有人不悅地瞪向那兩個人,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這兩個人圖謀不軌了。
這時楊善也回過神來,洞察人情世故的他也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登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三個人明顯是有預謀地要來對付他的。
那兩人見很多人都神色不善地看着他們,內心有些驚慌失措,連忙打個哈哈,說道:“大家別介意啊,我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說話的時候,他們狠狠地瞪了黃幗民一眼,草泥馬啊,怎麼不按計劃行事?
“開玩笑?這是醫院,救死扶傷的地方是你們拿來開玩笑的嗎?”
沈毅冷冷地說道:“而且,楊老先生說了,這個病人其實根本就沒有病,但他卻一直裝着很痛,還主動提出要楊老先生鍼灸,現在一針灸你們就喊治死人,我看你們三個人根本就是惡意中傷!”
門外的羣衆聞言,全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啊,如果他們不是故意陷害,幹嘛要主動提出要鍼灸的?
剎那間,所有人看向這兩人的眼睛都變得不善起來。
那兩個人大駭失色,但他們依舊不肯認錯,指着沈毅說道:“你,你胡說八道!我,我們只是來看病的!”
“是嗎?那麼,你們哪裡不舒服?”沈毅冷冷問道。
“我~”
他們兩人頓時語結,他們哪裡有什麼不舒服,只是一起掛號,想要把楊善的名聲搞臭而已。
半天之後,他們才急中生智,耳釘男說道:“我最近睡眠不好!”
另外一個人也說道:“我,我最近胃口不好!”
“還狡辯!”
沈毅神色冰冷,忽然走過去,把他們按在牆上。
“喂,我們是來看病的,你要幹什麼?”他們兩人想反抗,但是沈毅的大手卻如千斤巨石般沉重,他們根本反抗不了。
沈毅空出一隻手,從耳釘男口袋裡搜出了一部微型攝像機,“這又是什麼?你們是想把這姓黃的裝作發病的時候拍下來,藉此來破壞楊老先生名聲的是吧?”
“這~~這是我們拍着玩的!”這兩人見此神色大變,依舊狡辯道。
圍觀的衆人見到這些東西,再看看這兩個人的神色,傻子都明白過來,這幾個人真的是來故意陷害楊善的。
而且,連攝像機都準備好了,說不定是蓄謀已久的。
“卑鄙無恥的傢伙,楊老先生這樣的大好人你們也想陷害,簡直找死!”
沈毅如老鷹捉小雞提起那兩個青年,砰地一聲,讓他們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一起。
“啊~~”
那兩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嚎。
“打得好!”
圍觀羣衆全都叫好起來,這兩個人心腸歹毒,實在是欠揍!
“滾!”
沈毅提起他們,將他們扔到了外面。
“你,你給我等着!”
那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指着沈毅罵了一聲,就落荒而逃了。
“還有一個躺在牀上!”有人喊道。
“連楊老這樣的神醫都要陷害,簡直人渣!”
“打死他!”
一時間,很多人都走過來,想要暴揍黃幗民。
楊善爲人和藹,醫術高明,醫德高尚,很受人尊敬,現在他被人陷害,他還沒說什麼,其他病人就已經爲他打抱不平。
黃幗民聞言直呼不好,看見沈毅投過來不善的眼神,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連忙往後縮了縮。
這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能動了。
見此沈毅露出了不可察覺的笑容,剛纔黃幗民之所以那樣,全都是他在暗中操縱的,用銀針封住黃幗民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現在他已經把銀針收回來了。
沈毅冷冷地走過去,站在黃幗民面前,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像黃幗民這種小癟三肯定不敢、也想不出來要用這種陰險的招數來陷害楊善,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我~~我~~”
黃幗民哪裡被這麼多人圍攻過,此時早嚇得六神無主。
“說不說?”沈毅作勢欲打。
“是我自己這麼做的!”黃幗民咬牙說道。
給他錢的那個人特別可怕,他要是供出來,保證會被打得更厲害。
“還在狡辯!”
沈毅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爲你自己真的沒病嗎?”
“什麼?”黃幗民一怔。
“你剛纔是不是覺得胸口悶痛,呼吸困難,幾乎要暈厥?”沈毅冷聲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黃幗民大驚失色。
剛纔的那種痛苦在楊善停止鍼灸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沈毅是怎麼知道的?
“楊老告訴我的,你以爲你的這些伎倆瞞得過楊老嗎?”
頓了頓,沈毅朝楊善使了一個眼色,這才繼續說道:“其實,你已經換上了絕症,再不治療很快就會沒命的,不信你問楊老!”
絕症!
黃幗民神色大變,彷彿在驗證沈毅的話,他的心臟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呼吸急促無比,他驚駭地看着楊善,“絕症?楊,楊老醫生,真的嗎?”
“沒錯,所以剛纔我才向你施針,如果你肯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我可以爲你治療。”楊善配合沈毅說道。
黃幗民還想再說什麼,心臟痛得更劇烈了,他額頭上流出冷汗,噗通一聲跪在楊善面前,“楊老,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啊。”
“說,誰派你來的?”沈毅趁機問道。
“我說,我說,是韓東海!韓東海給我錢讓我這麼做的!”黃幗民全都招供了。
和捱揍相比,他的命纔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