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色轎車裡甩出的三腳尖刺,扎破了後車的輪胎,秦俊一行人很快就擺脫了血色教會的追擊。
確定後面的人已經被甩的很遠,司機才按了一下方向盤上的某個按鈕。轎車的前後車牌上端,分別伸出兩個噴水的探頭,嘩嘩的將車牌號碼上的黑漆洗掉,露出本來的面貌。原本漆黑的車身也變成了另外的顏色。
轎車並沒有進入市區,而是在城郊的一處農莊門口停了下來。
“嘟嘟------嘟嘟!”司機有節奏的按着喇叭。
大門口的鐵門慢慢的打開。
進入農莊之後,秦俊發現這個農莊佔地面積很大,約有兩千平米,環境優雅,屋旁邊還有一池水塘,邊上還有釣魚的位置,前後有兩棟兩層樓的房子,其他地方不是種的樹,就是種的農作物。
這麼大的一個農莊居然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卻有幾臺小推車大小的清潔機器人自己在工作着。除此之外,莊園裡幾乎隨處可見監控探頭。
司機將汽車停在農莊裡的一處兩層樓的房子門口。
“歡迎光臨!秦俊同學!”司機叼着金屬菸嘴,主動上前和秦俊握了握手。
“我叫韋易,是韋薇安的父親,你可以叫我韋叔。”韋易的表情總是一副沉穩的樣子。
秦俊萬萬沒想到,紅楓葉學校第一校花,混血美女韋薇安,居然會出現聖莫里斯教堂外面,並且還坐着防彈汽車救了自己。
“謝謝!”秦俊點點頭,表示着感謝,雙眼卻被剛纔所坐的轎車吸引住了。
因爲上車之前車身的顏色還是黑色,現在卻變成了亮棕色。
“哈哈!別看了,進屋吧!這不過是新型材料的遇熱變色特性!”韋易笑了笑,拍了拍秦俊的肩膀。
客廳大門是感應式的,人靠近一米的距離內,便自動打開,門內裝修別緻,頗有美式田園風情。
韋易親自給秦俊倒上一杯熱茶,坐下之後,才慢慢說道:“你一定很驚訝,爲什麼我們會在教堂外面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狙擊手寒雨有關。”秦俊看了一眼沙發旁邊的陳列臺上,擺着的雙料博士榮譽證書,證書上赫然寫着韋易的名字,另外還有許多華夏國聞名的學府發給韋易的聘書,開篇的尊稱全都是韋教授。
這個韋易居然是材料學和機械專業的雙料博士,同時還兼任着許多知名學府的客座教授。
“果然聰明。不愧是特九局的精英。”韋易認真的將秦俊上下打量了一番。
“您也挺厲害,防彈車,雙料博士,韋教授。”秦俊微微一笑。
“以你身份,想要查我的資料,想比非常簡單!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韋易眼中透出一絲讚許的神色。
秦俊點點頭。
一旁的韋薇安一直安靜的坐在秦俊旁邊,時不時的擡頭瞄一眼秦俊,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消失過。
“我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韋易思考了片刻,開口道。
“救人?”秦俊皺了皺眉。秦俊有點摸頭不是腦,剛剛見面就要自己幫他救人。
“對!救我的妻子,也就是韋薇安的母親。她誤入了血色教會,一個月前,莫名其妙就人間蒸發!”韋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的妻子,實際上是鎂國道格拉斯財團的嫡女,不過在家族裡,卻不受重用,她一直打理着他們家族在華夏區的生意。”
“等等!你說的道格拉斯財團,就是號稱鎂國第三財團的道格拉斯家族嗎?”秦俊問道。
“對!沒錯!”韋易點點頭。
秦俊不由得咋舌,道格拉斯家族的生意遍佈全球,即使是華夏區的生意,也是每天進出數額巨大,這樣一個大財團的領導層如何會跟血色教會扯上關係。秦俊不得不佩服,血色教會的神通廣大。
“你知道我是九局的人,所以你想我幫你救人是嗎?”秦俊眯着眼睛問道。
“對。確切的說是寒雨向我推薦的你。”韋易毫無隱瞞的答道。
“要救人的話,你大可以去報警,不一定非要找我。”秦俊說道。
“這事情,警察解決不了!”韋易搖了搖頭。血色教會是國際恐怖組織,一般的警察怎麼可能降得住他們。
“警察解決不了,他們自然會去找軍區的狂劍大隊,或者去找國安局的人!”秦俊淡然說道。
“這件事情,我不想伸張,不然對我妻子對寒雨都不好!你說的那些都是國家的機關,信息都是相對公開的,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妻子的事情,不然會傳到道格拉斯家族那裡。要是被道格拉斯家族的其他人,知道我的妻子和血色教會扯上關係,會立刻被執行家法處死的。”韋易黯然道。
他之前想過報警,也想過尋求妻子遠在鎂國的親人幫忙,但是一想到道格拉斯這個古老的家族的那些死板的家規,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一點,秦俊並不懷疑,他知道某些國外的大家族,越是傳承的久,越是家規森嚴。有些痛恨黑幫,則會禁止家族的子弟和黑幫劃清界限,有些痛恨邪教,則會讓家族的人遠離邪教。
"九局也是國家機關。你說不想驚動國家機關,難不成你是我單獨一人去幫你這個忙?"秦俊皺着眉頭問道。
“不只是你一個!還有我!”這時,客廳的自動大門突然打開,寒雨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你?”秦俊連忙站起身,咔嚓拉響了手槍,指着寒雨。
“幹嘛!幹嘛!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寒雨舉着雙手,笑着說道。
“救命恩人!差點被你害死!”秦俊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寒雨並不生氣。
“你可沒告訴我,他們的火力這麼猛,居然還藏了輕機槍!”秦俊繼續道。
“可我也沒告訴你,要你單獨行動,輕裝上陣呀!而且,也不是我硬拉着要你去的吧!”寒雨無奈的聳聳肩。
“如果我今天沒有活着從那裡出來呢?”秦俊有些不悅。
“能作爲我寒雨的對手,你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寒雨笑了笑。
秦俊看了對方一眼,除了第一次在張龍的別墅外,寒雨眼中是充滿了敵意,之後的兩次交鋒,他能感覺到寒雨的眼中只有一決高下的固執,並沒有之前的那股敵意。
也許這就是不打不相識吧,真正的高手對決,有時候不光能收穫經驗,也許還能收穫友誼,就像他和寒雨一樣。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所謂惺惺相惜,便是如此!
實際上,那天在廠房裡對決,秦俊和寒雨兩人都沒有一定要對方性命的意思。那天的決鬥,雙方到底是不是有所保留,也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放下手槍,秦俊擡頭看了寒雨一眼,笑了笑,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