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了!
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層,如果那四個人真的是毒蠍傭兵團眼線的話,那麼,他們的此刻的行蹤,已然是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整個車上瀰漫着緊張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的警戒着四周,原本看着毫無危險的玉米地,此刻卻變成了極好的狙擊陣地,神經緊繃到讓人心臟微疼。
而就在這時,一道火光劃破夜空徑直的朝着汽車迎面而來,幾乎帶着鋪面而來的炙熱氣浪。
“跳車!”戰兵的瞳孔猛然縮小,隨即大喝一聲,身子用力的躍下了汽車。
幾十道黑影躍出了汽車,在昏暗的夜色裡彷彿綻開了一朵黑色妖冶的花朵,汽車車速未減的徑直超前開着,火光猛然擊中了汽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原本便破爛不堪的汽車已然被大火包圍,灼熱的氣浪噴濺出了數米遠,翠綠色的玉米杆一瞬間被烤成了黑炭。
由於道路兩旁是用來灌溉用的淺水渠,雖然沒有存水,但是柔軟的泥地卻緩衝了絕大部分的力量,戰兵等人無人受傷。
“準備戰鬥!”戰兵在落地的一瞬間迅速持槍警戒,大聲喝道。
但是,就在這時,大火燃燒到車身的油箱,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油箱驟然爆炸,濃濃的黑煙沖天,灼熱的氣浪彷彿連空氣都盡數燃燒。
巨大的爆炸聲讓近距離的戰兵等人覺得耳膜一陣陣的嗡嗡作響,用力的拍打了幾下之後,這才覺得恢復了一些,但是卻依舊嗡嗡的響個不停。
子彈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朝着水溝瘋狂的射擊,一時間,泥土被打的滿天飛濺。
他們被伏擊了!
甚至於被多於自己十倍甚至幾十倍的敵人伏擊了!
情況不容樂觀!
空氣中瀰漫着汽車燒焦的刺鼻味道,灼熱的氣浪餘威還未散盡,漫天的子彈將黑夜映照的猶如白晝,猶如炒豆子的槍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就在這片茂密的玉米地裡,數不清的敵人朝着他們瞄準射擊,而他們卻什麼都看不見……
玉米杆被攔腰打斷,一時間草屑橫飛,槍聲猶如炒豆子似得的響起,打的利刃、狼牙隊員擡不起頭來。
老天爺總是偏愛火力強猛的一方,顯然,這樣的強火力攻擊下,戰兵等人根本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進行反擊。
戰兵不由得眉頭緊皺,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微眯成線,寒光閃爍。
“沿着水渠後退,躲避開敵人的包圍!”戰兵猛然大喝一聲,隨即壓低身子沿着水渠快速的朝後撤退。
利刃、狼牙隊員聽到戰兵的聲音連忙朝身後撤退,由於在倉促跳車中,車上的人分別跳到了道路的兩旁,但是,敵人卻也分佈在兩側的玉米地裡,以絕對的強火力層層推進。
戰兵等人快速的沿着水渠撤退,玉米地不僅僅是遮擋了戰兵等人的視線,同樣阻礙了毒蠍傭兵團的視線,此時他們的槍聲激烈,可是卻不知道,原本籠罩在他們槍口下的敵人已然以驚人的速度逃離。
“戰兵,現在怎麼辦?”戰軍下意識的低聲問道,眉頭緊皺。
戰兵微微眯了眯眼,一雙淬利狹長的眸子微眯成線,沉吟片刻之後,這才低聲說道,“潛入玉米地,迂迴消滅敵人!”
戰軍不由得眼前一亮,隨即衝着戰兵豎了豎大姆指,雖然分在兩個水渠裡的戰兵看不到他的手勢。
緊接着,命令下達,利刃、狼牙隊員緩緩的爬上了水渠,而後快速的鑽進了玉米地裡,隨後便不見了蹤影。
由於是在玉米地裡作戰,所以爲了防止誤傷,利刃、狼牙隊員的身上都撒了熒光粉,在夜視鏡的照射下,能夠很好的區分是敵是友。
猶如炒豆子似得的槍聲依舊未停,但是,卻也隱藏了絕大部分的聲響,戰兵憑藉着槍聲快速的射擊,子彈穿過密密麻麻的玉米杆徑直的射擊了敵人的身體,只聽到一聲悶響,敵人應聲倒地,戰兵快速的調轉槍口,隨即快速射擊。
戰兵在快速的飛奔中,但是,即使如此,他手裡的突擊步槍卻未曾停下射擊,每一發子彈都會聽到子彈釘進肉體的聲音,而越來越多的敵人中彈倒地,這時毒蠍傭兵團的傭兵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有人摸了進來。
聽着耳邊的槍聲有一瞬間的停頓,戰兵想也未想的伏地,緊接着密集的子彈擦着戰兵的身體而過,身旁的玉米杆被攔腰打斷,子彈在夜視鏡下散發着紅色的光芒,彷彿製成了一張巨大的網一般。
戰兵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嘴角,由於此刻的距離已然不足十米,在夜視鏡裡,戰兵幾乎能夠清楚的看到毒蠍傭兵隊員的腿。
戰兵僅僅憑藉着毒蠍傭兵雙腿的位置,便迅速的鎖定他們的腦袋,子彈猶如長了眼一般精準的打爆了毒蠍傭兵的腦袋,四濺的鮮血與腦漿沾染在綠色的玉米杆上,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戰的子彈不斷的擊中毒蠍傭兵團隊員的腦袋,直把毒蠍傭兵團的人嚇的雙腿發軟,表情恐懼的如同見了鬼一般的拿着槍械連滾帶爬的奪命狂奔。
戰兵不由得停止了射擊,剛想繼續搜索前進的時候,猛然覺得背後一道勁風閃過,危險的直覺讓戰兵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想也沒想的壓低身子,隨即鋒利的匕首砍斷了十多根玉米杆。
戰兵心下微驚,他甚至不知道身後的這人是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後的,可是就是因爲這樣,才讓戰兵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戰兵的身子呈現一個詭異的姿勢,甚至沒有依託任何東西,身子竟然凌空轉身,隨即果斷扣動扳機,子彈狠狠的打進了身後那人的腹部,就在他捂着肚子呻吟的時候,戰兵的手裡猛然多了一把匕首,筒體烏黑,彷彿與夜色完美的融爲了一體,看不出它的影蹤。
戰兵手裡的軍隊狠狠的****了面前敵人的脖頸處,力道大的竟是險些連他的頸椎盡數砍斷,整個腦袋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隨即鮮血猛然從脖頸處的大動脈裡涌出,彷彿噴泉一般。
戰兵的臉上流淌下幾道溫熱的觸感,赫然就是噴涌低落在他臉上的鮮血。
戰兵擡手將鮮血摸掉,這才一臉警惕的四下張望一眼,隨即轉身衝着槍聲密集的地方狂奔而去。
密集的槍聲猶如潮水漲潮一般,噴吐出的火舌在夜視鏡裡呈現出詭異的紅色,緊接着,密集的機槍子彈掃射,悶哼慘叫聲連成了一片。
戰兵不由得壓低了身子,看來前方是被己方的機槍手佔領了,就照這情況肯定是不能貿然上前的,否則,在這密林一般的玉米地裡,子彈可是不管你是敵是友。
戰兵提着突擊步槍反身狂奔而去,原本密集的槍聲戛然而止,此時所有的毒蠍傭兵隊員都知道利刃、狼牙隊員這是摸進了玉米地,而他們原本步步推進的水渠裡已經是空無一人!
戰兵悄無聲息的在玉米地裡來回的穿梭,當聽到一陣沙沙的腳步聲,戰兵猛然臥倒身子,當從夜視鏡裡未曾發現熒光粉時,這才摸出了隨身的軍刀,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此刻慢慢朝自己靠近的敵人。
‘沙沙沙’凌亂的腳步聲漸近,戰兵的身子與漆黑的夜色融爲了一體,甚至分辨不出那個是人那個是地。
直到眼前的十幾個毒蠍傭兵隊員從自己的眼前走過,戰兵這才緩緩的爬起身子,右手反握着軍刀悄無聲息的靠近最後一名毒蠍傭兵。
戰兵快速的捂住了對方的口鼻,隨即軍刀用力的劃過對方的喉嚨,大動脈、聲帶、氣管被齊齊切斷,一雙眼睛裡滿是恐懼的大睜着,隨即慢慢的渙散徹底失去了神采。
戰兵緩緩的將依然身體慢慢變冷的屍體放在地上,隨即再次悄無聲息的靠近。
接連解決了三人,而前面的毒蠍傭兵隊員卻依舊沒有發現,此刻跟在自己身後的戰兵,戰兵手執烏黑軍刀,彷彿死神手執鐮刀,毫不留情的收割生命。
戰兵緊接着狠狠的將軍刀刺進了對方的胸口,鋒利的烏黑軍刀從後方直接刺入了敵人的心臟,鮮血瞬間流淌進胸腔,將滿腹的驚叫盡數淹沒。
戰兵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人的屍體,順勢緩緩的將屍體放在地上。
接連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七人,戰兵腳下生風快速的逼近其中一人,隨即右手劃過對方的喉嚨,鋒利的軍刀毫不費力的同時切斷了對方的大動脈、聲帶以及氣管,一雙滿是恐懼的大眼睜大,隨即無意識的捂着自己的傷口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那人的大動脈裡噴涌而出,戰兵甚至沒來及制止,噴涌而出的鮮血已然噴濺到了前面的毒蠍傭兵隊員的脖子上。
戰兵的心下微驚,幾乎下意識的朝那人奔去,可是,已然察覺到危險的毒蠍傭兵隊員卻齊刷刷的將槍口迴轉,戰兵甚至能夠聞得到來自槍械的那股特有的硝煙機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