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在原地踏步,而是我們走的每一個地方的景物都是一樣的,所以纔會產生這樣的幻覺!”戰兵抿着嘴脣,沉聲說道。
“大家閉上眼睛,手牽着手,跟着我走!”戰兵回頭看向利刃隊員,果斷下達命令,“在這個迷宮裡,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只要記得我們走的方向就行!”
“是!”利刃隊員對戰兵的命令一向是推崇之至,戰兵話音剛落,利刃隊員已經按照戰兵吩咐的閉上眼睛,手拉手前後站好。
戰兵走在前面打頭陣,此時孫甲柱、寧嘯兩人的定位也起了作用,戰兵只要根據定位上標明的方向一路走去,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戰兵已經慢慢的接近定位儀上孫甲柱與寧嘯兩人所在的位置。
“好了,大家可以睜開眼了,準備戰鬥!”就在這時,戰兵低沉的聲音響起,利刃隊員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戰兵。
戰兵此時已經將槍拿在了手裡,見一衆利刃隊員也紛紛做好了準備,這才一腳踹開了房門,殺氣騰騰的衝了出去。
房門外便是直通外界,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海浪不斷的拍打着沙灘的唰唰聲音,而就在不遠處,兩架直升機已經騰空而起。
“遭了,他們跑了!”衛釧不由得急道,下意識的舉着衝鋒槍朝着直升機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
“哈哈哈,來追我啊,一羣狗-雜-種!”阪田村惡狠狠的衝着地上的戰兵等人豎起了中指,直把一衆利刃隊員氣的哇哇大叫,不管三七二十一舉着手裡的槍朝着直升機便是一陣亂射。
“大家別浪費子彈了,你們的射程不夠!”戰兵抿了抿嘴脣,沉聲說道。
“我來!”就在這時,林國光已然跳上了一個大石頭上面,一輛冷冽漠然的架好了手中的狙擊槍,而後靜靜的瞄準。
‘咻!’子彈直接打在了直升機的機身上,讓直升機不由得劇烈的顫動一下,雖然沒有擊中阪田村,卻也着實讓阪田村嚇了一跳,哪裡還敢出言挑釁,連忙催促着司機趕緊拉高飛遠!
林國光見自己一擊不中,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再次調整瞄準射擊!
‘咻!’子彈再次打在機身上,雖然依舊沒有擊中,但是跟方纔的那一槍相比已經更接近阪田村!
“馬的,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加速,加速!啊!”阪田村氣急敗壞的命令着飛行員加速,但是,還沒等他說完,便只覺得肚子上距離一疼,像是被一根燒紅的鐵棍狠狠的捅了進來,直把阪田村疼的白了臉。
“我……我中彈了……我中彈了……”當阪田村低頭看到肚子上的鮮血迅速暈染的時候,不由得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而就在這時,還沒等飛行員作出反應,便只覺得下巴一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便只覺得鮮血順着脖子噴涌而出,而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壓在嗓子眼裡的尖叫聲卻無論如何都發不任何的聲音,緊接着一把冰涼的匕首直接從後腦勺捅進了他的神經系統,讓他甚至連掙扎都未掙扎的直接死亡!
“你……你們瘋了!”阪田村目瞪口呆的望着身後的兩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由於飛機駕駛員已經死亡,沒有了駕駛員的操控,飛機開始慢慢的向下墜去,而就在這時,身後的一人直接將駕駛座上已經死亡的飛行員一把甩到了身後,這才緊接着說道,“寧嘯,你來開!我去收拾迪恩!”
寧嘯身形利落的在狹小的空間裡跳到了前面的駕駛座上,而後猛然跳轉方向,朝着迪恩所在的飛機加速前進。
阪田村就算是再傻,此時也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眼前的這兩人赫然就是今天晚上冒出來的那些人的同夥!
寧嘯見阪田村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這才冷冷的說道,“阪田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以爲你的槍會比我的槍快!”
阪田村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腰間,赫然被寧嘯拿槍抵着!
阪田村連忙停下了動作,這才咬牙切齒道,“你們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寧嘯沒有回答,而是全力加速,沒過一會兒,便已經能夠看到迪恩所在的飛機。
“寧嘯,再開近一點兒!”孫甲柱眼見着迪恩的飛機仍舊不在自己的射程之內,不由得急道。
寧嘯的手裡加速,直接將直升機當成了戰鬥機開,直把一旁的阪田村嚇的臉色慘白,死死的抓着安全帶不鬆手!
‘噠噠噠!’就在這時,孫甲柱猛然扣動扳機,機槍的子彈如同一條火龍一般的射向迪恩所在的飛機,直把飛機打的叮叮作響。
“怎麼回事?!”迪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當看到身後的直升機竟然是自己人的時候,更是一陣火冒三丈。
迪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而此時的迪恩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他最看好的兩個隊員竟然還是自己死對頭戰兵塞給自己的!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開,甩掉它!”迪恩此時也顧不得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命令飛機駕駛員加速。
一時間,兩架直升機在空中開始你追我趕,而身後的直升機更是不斷的噴吐出火舌,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明亮。
“哈哈哈,乾的漂亮啊!”盛家寶抱着機槍笑的滿臉的興奮,恨不得此刻坐在飛機上追着迪恩屁股上打的那個人是自己!
“何止是漂亮啊!”衛釧興奮的擡頭看着天空中的兩架直升機,兩手比量出一個拍照的動作,“這都足夠寫進咱們利刃特戰大隊的歷史性一幕啊!”
看着一衆利刃隊員皆是興奮的望着天空的兩架飛機,戰兵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後回頭望了一眼仍舊坐在石頭上的林國光,笑呵呵的衝着林國光豎了豎大拇指。
林國光不由得輕笑一聲,燦爛的笑容沖淡了原本的冷厲漠然,在月色映襯下,彷彿傾瀉了一地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