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展召等人一看戰兵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便跟着戰兵走到後山的山坡上,直到確定沒有人跟來,這才停下腳步看向戰兵。
“怎麼了?”
戰兵抿了抿嘴脣,“剛纔渡邊野二在莫爾面前提了當日我反對投奔毒蠍的事……”
郭展召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一臉的凝重。
身後的李成亮不由得一臉的怒氣衝衝,“他孃的,那個小日本兒想幹什麼!”
郭展召擡了頭手,示意衆人稍安勿躁,這纔看向戰兵,“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渡邊野二這是在警告我!”戰兵的目光一閃,精光閃爍。
郭展召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渡邊野二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了,否則,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我已經跟安東尼教官說了,他說近期會安排人送渡邊野二回國!”
“這就好,送走了這顆定時炸彈,咱們這次的訓練任務才能順利完成!”郭展召送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李成亮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按理說咱們的這次訓練任務也完成了,安東尼教官怎麼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撤退啊?”
畢竟他們只是以‘訓練’的名義加入的毒蠍傭兵,既然已經完成戰鬥,那麼自然也是他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估計還有什麼考驗在等着我們……”戰兵不由得眯了眯眼,一雙黑黢黢的眸子閃動着一絲精光,“總而言之,咱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就在這時,戰兵的耳邊猛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雖然聲音低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戰兵卻仍然能分辨得出是有人來了。
“誰在哪裡,出來!”戰兵一臉的殺氣騰騰,手中白光一閃,赫然匕首已經滑到了手心。
朱莉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已經極力的放輕腳步了,可卻還是沒有逃過戰兵的耳目。
當衆人看到朱莉一臉無奈的從灌木叢中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皆是一閃而過的詫異,卻是不知道他們剛纔的談話被朱莉聽取了多少。
“你們剛纔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朱莉笑意盈盈的看向戰兵,一雙魅惑人心的妖冶眸子裡滿是赤裸裸的愛慕。
郭展召等人不由得大驚,幾乎下意識的就想上去制住朱莉,卻被戰兵擡了擡手製止。
“聽到又如何?”戰兵面無表情的看向朱莉,一雙晶亮的眸子裡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冷若寒霜。
朱莉不由得抿了抿嘴脣,顯然被戰兵的態度激怒,她雖然沒有聽到戰兵等人方纔的談話,但是,僅僅衆人剛纔的表現就已經讓她驚疑戰兵等人方纔究竟在談論什麼……
“你們就不怕我告訴莫爾老大?”朱莉揚了揚眉毛,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閃動着妖豔的精光。
戰兵不由得燦然一笑,嘴角微揚,一臉燦爛的笑意衝動了一身彪悍鋒利的氣息,卻也朱莉看的愣神。
“儘管去說就行,去地下搏擊場的事情,想必莫爾老大也能理解……”
朱莉直直的看着戰兵,眼眸中滿是赤。裸裸愛慕,讓戰兵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目光。
“只是去搏擊場?”朱莉直勾勾的盯着戰兵,“傑克,我又不是傻子,去一趟搏擊場不至於讓你們露出這副神情來……”
戰兵不由得冷哼一聲,“那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朱莉莞爾一笑,知道自己唬不住戰兵了,這才走近戰兵,曖昧惹火的靠近戰兵的胸膛,嫩如白蔥的手指點了點戰兵堅硬如石的胸膛,媚眼如絲,“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小事情……”
戰兵將身子後退,一臉冷冽的看向朱莉,“那我還是勸你不要知道的好!”
說着,已然越過朱莉,大跨步的朝軍營方向走去,郭展召等人瞥了朱莉一眼,隨即也朝戰兵走去。
朱莉獨自一人站在山坡上看着戰兵離去的背影,一雙妖冶魅惑的碧綠色眼眸不由得閃過一絲精光,卻是很快消失不見。
“隊長,我覺得那個朱莉不簡單,大家都提高警惕,別在她面前露出破綻!”戰兵壓低聲音說道。
郭展召點了點頭,“放心吧,兄弟們那裡我都會囑咐一句的!”
戰兵總覺得朱莉有一絲不對勁兒,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而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有提高警惕了,這樣也會在面臨突發事件時有一個準備。
庫爾曼之間的權利內亂戰鬥終於落下帷幕,而毒蠍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於是,莫爾大手一揮,兩日後開拔回克羅克鎮。
而這時,安東尼則將所有的受訓隊員全部召集,原本五十人的隊伍,現如今只剩下了二十三人,而在這次與庫爾曼民主黨士兵戰鬥中受傷的人則被安東尼安排回了國,渡邊野二自然也在其中。
“今天莫爾問過我渡邊野二等人的下落,我雖然也搪塞了過去,但是,看莫爾的模樣還是有疑慮的,看來毒蠍傭兵團不能再待下去了,兩日之後的開拔便是我們撤退的最佳時機!”安東尼一臉凝重的看向衆人。
“撤離之後,如果有人掉隊就都到這個地方匯合,這裡有援軍會掩護我們安全離開伊拉克!”
安東尼將座標指給衆人,每個人都默默的牢記在心,表情凝重,畢竟誰都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一旦跟衆人走散,那麼,這個地點將會是他們的最終集合地點。
“好了,還有什麼疑問嗎?”安東尼一臉平靜的看向衆人,見衆人皆是一言不發,這才拍了拍手,“好,既然這樣,撤退計劃就這麼定了!”
“是!”
戰兵再次將目光落到了安東尼指示的集合地點,並迅速的將附近的地勢牢記於心,這無關其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而這時,戰兵卻不知道,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會在之後的撤離中救他的命!
“叩叩叩!”幾乎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只把房間裡的衆人驚的心臟狂跳,相互之間遞了個眼色之後,這纔有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