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戰兵的選拔條件,只要體能不達標,其他的都是白扯,所以,即使是射擊巡邏開始,但是衛釧的體能巡邏依舊是巡迴穿插。
“我先說一下規則!”盛家寶單腿放在凳子上,一臉的得意洋洋,手裡的輕機槍口對着所有的受訓隊員,黑漆漆的洞口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冷汗直冒。
“首先,子彈是實彈啊!咱們可不玩空包彈,而且,我們利刃特戰大隊的子彈多的都快要報廢了,所以,拿你們出來消耗消耗!”
受訓隊員們不由得齊齊張大了嘴巴,實在沒有想到這麼無恥囂張的話,竟然還會有人說的出來。
盛家寶好像全然沒有將衆人的震驚表情看在眼裡,笑呵呵的接着說道,“你們的訓練任務就是爬過這一張鐵絲網,頭可別擡的太高,小心被我的機槍打爆了腦袋!另外還有啊,這鐵絲網裡面的水可都是經過我們精心調製的啊,爲了能夠製成啊,我們可是特意堅持了一個多月都跑到這裡面拉屎方便……”
整個訓練場上一片寂靜,當昨天訓練結束時,衛釧宣佈明天開始射擊巡邏時,所有人都是歡欣雀躍的,即使利刃特戰大隊的隊員各個都是射擊神手,但是,能夠選拔進這到這裡的人卻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有自信會在射擊成績中突飛猛進,就如同他們在部隊上做到的那樣!
但是,當衆人看到盛家寶端着輕機槍站在衆人的面前時,臉色的表情不由得凝固了,因爲盛家寶之前跟衆人們演示過,子彈都是實彈,而在訓練時,讓衆人暈暈乎乎簽了的是‘生死狀’,也就是說,他們即使被打死,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
“報告!”孫甲柱哆哆嗦嗦的瞟了一眼盛家寶手裡的輕機槍,這才求助似得的看向戰兵。
雖然自從他們來到利刃特戰大隊選拔的那一天開始,戰兵便以各種壞人的姿態出場,得到了最多罵名的教官,但是,孫甲柱卻還記得戰兵在陸偵團時對自己的一番話——他說做他的兄弟!這是孫甲柱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渴望,他要成爲他的兄弟,跟他並肩戰鬥在槍林彈雨中,並且會毫不猶豫的替他擋下射向他的子彈!毫不猶豫的!
戰兵有些不耐煩的微微皺了皺眉頭,“有話說,有屁放!”
孫甲柱有些忐忑的吞了口唾沫,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報告教官,這槍,槍裡是實彈!”
戰兵挑了挑眉毛,一臉的囂張傲然,“那又如何?”
孫甲柱頓時語塞,眨了眨眼,過了好長時間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實彈……如果一不小心打在人的身上,輕機槍的連發子彈會將身子打成一團爛泥……”
戰兵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打斷了孫甲柱的話,“不是籤生死狀了嗎?”
“那是,那……我們不知道是生死狀!”孫甲柱據理力爭。
戰兵的瞳孔頓時縮成了危險的鍼芒狀,一臉的鄙視不屑,“你怕死?”
孫甲柱的臉頓時脹的通紅,“我不怕!”
戰兵的眉頭微皺,一臉的冷笑,“那還囉嗦什麼,你可以退出,從利刃特戰大隊基地裡滾出去,這裡不需要懦夫!”
“報告!”
戰兵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王傑的身上,看他一臉的隱忍怒氣,不由得輕笑一聲,“喲,這不是體能成績墊底的中尉連長嗎?要說什麼!”
“報告教官,我要修正您方纔說的那句話!”王傑一臉毫不畏懼的與戰兵對視。
“哦?”戰兵饒有興致的看向王傑,“哪句?我說的話多了!倒數第一的中尉連長!”
王傑的臉上青筋暴起,卻是極力的壓抑心中的憤怒,“我們不是懦夫,如果現在上戰場,我們不會怕死,哪怕是付出我們的生命,但是,我們不會做無謂的犧牲,如果您非要堅持這樣的訓練,那麼,我會向軍事法院控告你們草菅人命!”
戰兵不由得哈哈大笑一聲,“你們都是簽了生死狀的,如果怕死就退出,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至於軍事法庭,你儘管去告,地址電話都知道嗎?不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
王傑不由得緊握了拳頭,滿腹的怒火簡直要把整個人焚燒殆盡!
在報名參加利刃特戰大隊時,他便對這樣一支神秘且戰鬥力強悍的部隊仰慕已久,他的目標明確,就是想成爲利刃特戰大隊的一員,所以當他得知利刃特戰大隊擴招隊員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的報名參加!
但是,當踏上利刃特戰大隊基地的時候,在見識了戰兵的刻薄、刁鑽,以及利刃特戰大隊的狂妄囂張時,王傑的滿腔熱血都化作了憤怒,現在支撐着他走下去的只剩下了這股憤怒,他要讓戰兵以及所有的利刃隊員都睜大眼睛看好了,他,王傑,不是垃圾!
而等到他能夠證明這一點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這樣的隊伍,不值得他付出自己的青春與熱血!
戰兵的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卻是一絲狂妄挑釁的笑意,讓王傑心中的怒火更甚,“我不會退出的,但是,我也會履行諾言,我會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狀告上軍事法庭的!”
戰兵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即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一臉的凶神惡煞,“那他孃的廢話了這麼半天!”
說着一臉陰鬱的回頭忘了盛家寶一眼,“寶子,子彈壓低了打,尤其是這個中尉連長,媽的,廢話這麼多!給我好好整治整治!”
王傑一臉瞠目結舌的望着戰兵,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軍官竟然能夠將公報私仇做的如此的明目張膽,他怎麼能,怎麼敢!
“好嘞!”盛家寶不由得呲牙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但是在所有人的受訓隊員面前卻覺得分外的森然恐怖。
戰兵一臉輕蔑的掃了一眼隊伍,“現在有退出的就趕緊站出來,等到子彈打爆了腦袋,想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幾乎是戰兵的話音剛落,整個隊伍裡頓時響起一陣譁然的嘈雜聲,沒過一會兒,便有隊員一臉憤怒難當的走出隊列,並特意強調自己退出是爲了反抗利刃大隊的草菅人命。
緊接着,又有幾名隊員站出來表示退出,戰兵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示意身後的利刃隊員將他們送走,隨即懶洋洋的看向衆人,“怎麼樣,還有嗎?怕死的趕緊站出來,別浪費老子的時間!”
隊伍裡一片寂靜,雖然都是一臉憤怒的瞪着戰兵,但是卻沒有人再站出隊伍了!
戰兵不由得咧嘴一笑,隨即拍了拍手掌,“那好,現在咱們就開始吧!”說着回頭看向盛家寶,“寶子,機槍給我壓低了打啊,別放水!”
盛家寶張狂的大笑一聲,“放心吧,隊長,我不會放水的!”
戰兵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衝着盛家寶揮了揮手,“行了,開始吧!”
幾乎就在戰兵的話音剛落,一串兒子彈已然打在受訓隊員的頭頂,把一衆受訓隊員驚得下意識縮下了腦袋,神色大變。
“都愣着幹什麼啊,開始了啊!”盛家寶笑的一臉的得意張狂,卻把一衆受訓隊員氣的咬牙切齒!
這羣瘋子,遲早有一天會上軍事法庭的!
但是,盛家寶的另一輪子彈已經****而來,也由不得受訓隊員們再咒罵,輕機槍的子彈幾乎貼着頭皮而過,衆人只得壓低了身子,一路匍匐前進爬進了所謂的‘特別調製’的臭水裡!
“噠噠噠……”盛家寶的火力全開,子彈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從衆人的頭頂掠過,甚至只是擦着鐵絲網上方,彷彿只要稍微一擡頭,子彈就會打進他們的腦袋。
受訓隊員們萬不得已只得將腦袋儘量的壓低,可是,如此以來,臭水卻反灌進了嘴裡,一陣騷臭味險些將衆人薰的吐出來,整個腸胃頓時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疼的人喘不上氣來。
“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趕緊給我爬!快!”戰兵二話不說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了一支高壓水管,二話不說打開開關衝着受訓隊員們噴了起來,一時間,所有的受訓隊員頓時被噴的東倒西歪,險些被強力的高壓水柱噴的在髒水中打滾。
由於戰兵的加料,將髒水的水位再次提高,以至於所有的受訓隊員不得不將半張臉都浸泡在髒水裡,而隨着一路匍匐前進,手裡的淤泥沙子一個勁兒的灌進了嘴裡乃至於鼻子、耳朵裡,臭泥的味道讓人忍不住作嘔!
“頭*給我壓低,聽見沒有,說你呢,想要被爆頭嗎!”戰兵罵罵咧咧的高聲罵道,隨即手中的高壓水柱朝着那名受訓隊員的腦袋噴了過去,那人一個沒注意險些被強大的衝力拍暈了過去,萬不得已之下,只得強忍着噁心將半個腦袋都埋進水裡,屈辱的眼淚與臊臭的髒水融合在了一起,讓人看不出這裡面參雜了硬漢們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