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第一炮’被盛家寶搶了先,利刃、狼牙隊員皆是滿臉的躍躍欲試,用槍掃射敵人,他們可算是幹了好多次了,但是用噴槍解決敵人,所有人卻都是第一次!
‘死神傭兵團’分散在利刃、狼牙隊員中間,也是滿臉的激動,這次比之前他們接到的任何一次任務都要艱鉅危險,但是,卻沒有一次戰鬥打的像今天這麼痛快,讓所有人的心中都窩着一把火,只待將心中的火噴發出來,將世界都燒的灰飛煙滅!
樑青山、李大成等人此時正滿臉緊張的守在監控室裡關注着門口的一舉一動,當看到上百人的遊行隊伍時,所有人的手心都窩着一把冷汗,一顆心更是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兒。
“老李……他們會沒事兒吧?”樑青山皺着眉頭,滿臉的擔憂。
李大成重重的點了點頭,“會沒事兒的,一定會沒事兒的!誰也毀不了工廠!”李大成的聲音越來越低,讓人分不清他說的話是說給樑青山的,還是說給自己自己聽的。
示威遊行的人羣本來便是對東亞石油廠乃至於華夏人抱有芥蒂仇恨的人,而盛家寶的那一槍更是激怒了衆人,‘讓黃-種-豬-的滾出去’口號越喊越響,羣情激憤的人們怒吼着朝着東亞石油廠的大門衝去,手中的磚頭、燃燒着的木棍瘋了一般的朝大門擲去,而等所有人的東西都飛到了半空中,數十道水柱猛然噴射而出,人羣中投擲的東西被水流巨大的衝擊力衝回,落到了人羣之中,噴濺的水花將人們的衣服浸溼,像是在雨中的狂歡!
示威遊行的人們徹底憤怒了,如果說他們一開始只是抱着破壞的心情,想要將東亞石油廠這個在他們看來‘吸食’他們鮮血的工廠整垮,那麼,現在,他們是真的動怒了,恨不得將整個東亞石油廠裡的人都盡數屠戮,最後看着石油廠焚燒殆盡,這才能夠消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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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兵鐵青着臉站在衆人的身後,看着不斷被水柱衝的退出了幾米遠的人又再次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瞪着一雙猩紅的眸子再次衝向大門時,戰兵鋒利冷冽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道寒光。
現如今不能動槍更不能動炮,所有的殺傷性武器都不能使用,他們能做的就只有儘可能的抵擋住示威遊行的人們,不讓他們衝進工廠,這是他們最後的防線與底線,如果連這一道線都被沖垮的話,沒有人能夠猜的到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戰兵陰晴不定的望着面前混亂不堪的局勢,不知道爲什麼,戰兵此時甚至有些厭煩面前所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是被動的承受,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只能是這種狀態!
黃東強等人就混在人羣之中,爲了防止戰兵等人認出來,黃東強等人特意進行了簡單的化妝,原本的黃皮膚被塗抹成了黝黑色,但是,被強壓水柱的噴射下,他們的僞裝皆是被盡數消除,一時之間便只能被動的趴在地上,不敢擡頭,生怕身旁的人或者利刃、狼牙隊員看到!
戰兵手裡緊緊的握着一般突擊步槍,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緊緊的盯着示威人羣中,迸發出的殺氣鋪天蓋地,讓人膽戰心驚。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甚至如果不是張震一直將目光投注在戰兵的身上,他甚至也沒有看清楚那一霎那的動作!
‘咻!’戰兵一直低垂的胳膊猛然端平,幾乎就在同時,子彈從槍管裡****而出,發出一聲尖細的聲音呼嘯而去,而後狠狠的釘在了人羣中準備瞄準射擊的人!
張震目瞪口呆的望着戰兵,即使他已經目睹了戰兵的開槍過程,可是,卻還是無法理解戰兵怎麼能夠在那一剎那就能夠打出那一發精準到詭異的一槍!就好似在他的槍口上自帶了一根瞄準線,不管何時何地都存在着的光線,而他舉手射擊之間甚至沒有一絲的機械感,就好似演練了成千上萬遍,嫺熟的讓人震驚!
張震一直都在戰兵的身後注視着戰兵的一舉一動,或者是說他被戰兵的一舉一動吸引着,眼前混亂的戰局都不足以讓他轉動眼球,便只是這麼目不轉睛的望着戰兵!
原本嘈雜的人羣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向了他們中間的那個眉心中彈倒在血泊中的人,原本興奮猙獰的臉上被驚恐慌亂代替,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掐住了他們的脖子,讓他們窒息,讓他們恐懼!
黃東強咬牙切齒的望着戰兵,恨不得眼睛裡飛出成百上千的飛刀來,將戰兵的身子紮成蜂子窩!
赫爾曼眼見着示威遊行的人羣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心裡不由得大急,轉眼見黃東強只是惡狠狠的瞪着戰兵,卻是沒有絲毫注意到示威人羣的變化!
赫爾曼恨恨的咬了咬牙,他知道如果放任事態的發展,這次的行動肯定是以失敗告終,而沒有了這些平民的掩護,戰兵對待他們可就沒有那麼的心慈手軟了!
想到這裡,赫爾曼猛然站起了身子,“黃-種-豬打死了我們的人,我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隱在人羣之中的‘黑火’成員們連忙應聲高呼,聲音高亢憤怒,將所有人心目中的仇恨之火挑到了最高!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憤怒的人們爭先恐後的高聲喝道,情緒更是比方纔還要激動,皆是瞪着一雙雙猩紅的雙眼,一臉猙獰的朝着大門的方向衝去,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架勢!
烏壓壓的人頭朝着大門方向壓來,此時的他們已經無謂恐懼,集體的力量讓他們忘卻了恐懼,滿心的只想傾瀉着內心的憤怒,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
戰兵抿了抿嘴脣,手中的槍械再次舉了起來,只聽‘咻’的一聲槍響,隱在人羣之中的赫爾曼大睜着一雙恐懼的大眼,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誰開的這一槍,便已經仰面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