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釧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有公然嗆聲的,不由得一臉好笑的回頭望了一眼盛家寶,這纔將目光落在了面前這人的身上,“來來來,說說……”
“報告,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被你們挖來參加這場選拔特訓的,如果我們是垃圾,那麼,把我們選到這裡的你們又是什麼!”聲音鏗鏘有力,不卑不亢,一雙激昂卻不失鎮定的眸子定定的與衛釧對視,毫不畏懼。
戰兵不由得微微揚了揚嘴角,這人他認識!
坐在戰兵對面不停研究着各項數據的王軍偉不由得歪了歪腦袋看向戰兵,“隊長,這小子不錯啊!”
一臉饒有興致的看着大屏幕的戰兵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別這小子,這小子的,他可是中尉軍銜!”
王軍偉的眼珠子頓時瞪大,“靠,不會吧,他……他纔多大?!”
此時不僅僅是王軍偉,除了看過所有資料的林國光之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大屏幕,當大屏幕的鏡頭被王軍偉拉近之後,衆人這才確認完面前的這人肩上果然扛着的是中尉的軍銜。
靠,什麼時候中尉這麼容易了,沒上過戰場的奶娃子都能隨隨便便的拿個中尉軍銜。
“王傑,電子偵察營連長,中尉軍銜,關鍵是才二十三歲!”王軍偉不由得一頓咬牙切齒,他槍林彈雨的一路闖過來纔剛剛是個中尉,可是,這小子怎麼可能就是中尉!
而這時,衛釧、盛家寶兩人也看清了王傑肩上的軍銜,兩人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眉心不由得一陣突突直跳,但是,當再次轉過頭來時,卻已經恢復了常態。
“這個我們還真要給你們說道說道啊,之前我們隊長不是說了嗎?我們利刃不缺人,如果能夠挺過我們的選拔訓練,那自然而然就是人上人,但是,被淘汰的就不用說了,垃圾,徹頭徹尾的垃圾!”衛釧一臉輕蔑的掃了一眼衆人,隨即踢了踢堆在牆角的尼龍袋子,這纔沒好氣的說道,“這是你們的作訓服,上面有你們的名字和編號,既然來了這裡就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
說着,衛釧意有所指的瞟了王傑一眼,“尤其是那些自以爲是的人,都等着老子把你們訓的連狗都不如!”
王傑的雙拳緊握,雖然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憤怒,但是臉上的肌肉卻因爲極度憤怒而發出一陣顫抖,緊接着便是一陣咬牙切齒的磨牙聲音。
衛釧不由得冷哼一聲,這纔回頭看向盛家寶,“咱們走吧,好好的宿舍樓被他們糟蹋了!”
就在衛釧、盛家寶兩人重重的關上宿舍大門的時候,整個宿舍響起了一陣陣的砸牀板聲音,彷彿每一下都砸在衛釧、盛家寶兩人的心上,直把兩人真的心肝亂跳。
等到衛釧、盛家寶兩人回到了會議室,這才一臉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壞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裝的下去的,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不說,隊長,怎麼還有個中尉啊,我看那人撐死了也就比我大不了多少,怎麼就是中尉了?”
一旁的王軍偉好心的解釋道,“文職,人家是軍區的電子信息對抗部隊的……”
衆人不由得奸笑着望向王軍偉,眸子滿是等着看好戲的架勢。
都說同行是冤家,更何況王軍偉雖然是負責整個利刃特戰大隊的通訊聯絡,但是說到底也是半路出家的,可是,王傑卻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而且還是中尉連長,怎麼看都知道實力不俗……
王軍偉一臉憤憤不平的瞪了衆人一眼,隨即縮回了脖子繼續奮戰他的數據庫。
“行了,都打起精神來,明天早上凌晨纔是重頭戲,能夠留下來的纔是值得我們認真剖析的珍珠!”戰兵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衆人,隨即擡眼看了一眼大屏幕,見衆人已經開始翻找各自的作訓服時,戰兵指了指衛釧,“去,先帶他們去山上熱熱身去,十五公里的山地越野!”
“是!”衛釧一臉的垂頭喪氣,作爲‘惡勢力’的第一炮,他這個‘惡人’當真是當的很有壓力啊!
戰兵冷冷的瞥了一眼衛釧,衛釧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而後頭也不回的朝樓下跑去。
利刃隊員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衛釧的背影笑的不亦樂乎,猛然擡頭看見戰兵閃動着寒光的眸子,連忙斂起了滿臉的幸災樂禍,專心致志的看起了大屏幕。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大屏幕裡的隊員們先是一愣,待聽到哨聲越來越密集的吹響時,這才反應過來是集合哨聲,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的套上了作訓服,奪門狂奔下樓。
由於之前還有很多沒有找到衣服的隊員,在一堆被翻找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堆裡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但是,卻眼見着其他人已經站在了宿舍樓門口,當即咬了咬牙轉身跑下了樓。
衛釧不停的踱着步子,時不時的擡手看着腕上的手錶,直到最後一名隊員腳步凌亂的跑下了樓,衛釧這才懶洋洋的擡起了頭,眼睛裡滿是掩飾不住的輕蔑,“說你們是垃圾還真是沒錯……”衛釧的目光環視隊列一圈,“來來來,都相互看看,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還自稱什麼兵王、精英,我看從街上拉一羣老百姓都比你們強,一羣垃圾!”
“報告!”
“講!”
“是你們沒有給我們分發衣服的時間!”
衛釧冷冷的看向正一臉怒視自己的士兵,一字一句的說道,“從我下命令開始到集合一共是二十分鐘,你覺得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讓你們發衣服好不好啊!”
士兵抿了抿嘴脣,臉上的青筋暴起,卻沒有再說什麼。
“報告!”
“講!”
“正式的訓練是從明天開始!”
“呵呵,難不成敵人打仗前還要給你們說一聲,啊,我們明天要來打你們啊,你們都做好準備!”
士兵被衛釧的回答頓時堵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一臉憤憤不平的咬了咬牙,隨即將身子繃成了一條直線,後退一步站回了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