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強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一臉驚恐的蹲坐在地上,看着已經被亂槍打死的‘虎鯊’,黃東強已經嚇的面色慘白,腸胃裡一片排山倒海,不受控制的跑到一旁嘔吐了起來,吐的甚至連膽汁都都吐沒了,這才一臉虛脫的躺在地上,極力的強迫自己不再去看‘虎鯊’的慘狀。【首發】
剩下的五名毒蠍傭兵一臉警惕的看向黃東強,有些猶豫該不該將黃東強也一併殺了。
當黃東強看到那五名毒蠍傭兵眼睛裡的殺氣時,整個人的心臟不由得一縮,再也顧不得此刻已經疲軟的身體,手中猛然多了一把鋼珠,甚至還沒等那五名毒蠍傭兵反應過來,便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便覺得身體好似被一根燒的通紅的鐵棍捅進了身體,疼的人險些悶哼出聲。
黃東強就趁着鋼柱擲出的那一剎那,手中銀光一閃,甚至還沒等毒蠍傭兵反應過來,下一刻他們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下意識的涌上捂住脖子,卻絲毫堵不住噴涌而出的鮮血。
如果論近身格鬥,就算是戰兵都未必能夠在黃東強的手裡討的了好,更何況是面前的這五個毒蠍傭兵,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形勢就已經發生了驚天逆轉,原本拿着槍的毒蠍傭兵已然盡數躺在地上,鮮血流淌了一地,五具屍體皆是被利刃劃開喉管以及大動脈,甚至連一絲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便已經氣絕身亡。
黃東強半跪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由於方纔的嘔吐已經耗盡了他大部分的力量,同五名毒蠍傭兵的致命絕殺連他最後的一絲絲力氣都盡數榨乾,黃東強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被盡數抽乾,只能原地休息,等着恢復力氣之後,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此時,戰兵正觀察着對面的情況,奈何‘虎鯊’找的這個位置正好處於一個低窪處,所以,戰兵等人只是聽到一陣激烈的槍聲響起,但是卻看不到對面的情況。
“什麼情況,窩裡反,自己打自己?”衛釧一臉哭笑不得的眨了眨眼,滿臉的疑惑。
楊洋一臉贊同點了點頭,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是眼神卻依舊血腥肅殺。
戰兵聽着身後有聲響,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戰軍一臉疑惑的朝這邊走來,“怎麼了?”
還沒等戰兵回答,一旁的王軍偉便已經搶着說道,“窩裡反,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
“啊?!”戰軍一臉詫異的張了張嘴,“怎麼就自己跟自己打起來啦?”
戰兵冷冷的瞥了王軍偉一眼,王軍偉想要打開話匣子的衝動頓時被生生的壓了下去,撅了撅嘴縮到了一邊兒,沒再敢說話。
“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不過,也不排除是敵人設下的陷阱!”
戰軍一臉的若有所思,望了一眼方纔槍響的方向,這纔回頭望了一眼王珂、馮海兩人,沉聲說道,“走,你們兩個跟我去看看情況!”
“我也去!”戰兵作勢就要跟着一起,卻被戰軍揮了揮手製止,“你就別去了,萬一是敵人的調虎離山計可就糟糕了!”
說完,不等戰兵說什麼,便已然帶着王珂、馮海兩人轉身躍出了工廠的大門。
地雷區已經被盡數引爆,所以,戰軍完全不擔心會存在遺漏的地雷,只不過,被地雷爆炸炸出的一個個土坑確實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長的出植物了!如果想要恢復的話,起碼需要五六年的時間。
戰軍的速度很快,但是腳下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自如,就好似一頭身形矯健的獵豹。
黃東強自小學武,體能比一般人要強悍很多,雖然眼下已經是耗盡了力氣,但是,一分鐘之後,便已經恢復了七八分力氣,眼見着整個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活口,黃東強恨恨的望了一眼石油工廠的方向,恨不得眼睛裡飛出兩把飛刀,將戰兵的身上戳出上百個窟窿!
雖然戰軍等人的動作已經算得上是悄無聲息,但是對於黃東強這樣的耳力驚人的來說卻還是被他聽到了聲響,一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的將手中的鋼珠再次拿在了手上,一臉警惕的聽着不斷靠近的腳步聲。
戰軍一臉警惕的搜索四周,腳下的步子下意識的減緩。
黃東強悄悄的探出了腦袋查看情況,當看到戰軍等人正一步步的朝他所在的位置走來時,黃東強的眸光一沉,雖然懊惱竟然不是戰兵前來,但是,手中的鋼珠卻已經盡數彈射了出去。
戰軍幾乎聽到了彈珠劃破空氣的尖細呼嘯聲,幾乎下意識的想要開槍射擊,但是,還沒等他扣動扳機,便只覺得手臂劇烈的一疼,不由得雙手一軟,手中的槍械已然掉在了地上。
戰軍心下大駭,卻是下意識的想要彎腰撿起槍,但是,還沒等他碰到地上的槍,便只覺得一陣勁風來者不善,頓時右手一縮,放棄撿槍,整個人翻滾到了一旁的隱蔽位置,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戰軍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臂,鋼珠已然深深的嵌入手臂,而且鋼珠上似是抹了鉛,只是這一會兒,戰軍的手臂便已經腫脹成了兩個粗,看起來觸目驚心。
黃東強沒有料到自己的鋼珠竟然只是傷到對方的手臂,卻沒有要了他的命,便知道來人的本事不弱,如果他再呆下去的話,恐怕這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裡,而此時,他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想要逃離面前的這羣沒有內功底子的人簡直容易的很!
想到這裡,黃東強暗自運氣,整個人的身體壓低,腳下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的飛了出去,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
戰軍等了好長時間都沒聽到對面有動靜,一雙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衝着身後的王珂、馮海打了個手勢,整個人猛然從掩體後竄出,朝着方纔黃東強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
但是,此時,黃東強早就跑的無影無蹤,戰軍翻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黃東強的身影,便知道是被他溜走了!
戰軍的表情陰沉,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臂,一雙眸子燃着憤怒的殺氣,終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撤!”
等到戰軍回到工廠的時候,戰兵已經等的焦慮不安了,險些就帶着人殺過去看看究竟是發生了情況。
只不過,所幸戰軍在戰兵瀕臨暴走前趕了回來,只不過,受傷的手臂卻讓戰兵原本便陰沉的臉色更加陰了幾分。
“怎麼弄的?”戰兵皺着眉頭查看戰軍手臂上的傷口,當看到傷口是由一顆鋼珠引起來的時候,眸子裡迸發出的殺氣令人膽寒,彷彿連空氣都平白的降低了好幾度。
“鋼珠傷的,孃的,那小子真是太陰了,下次別落我手裡,否則,老子非把他的皮扒下來!”戰軍一臉惡狠狠道,隨即擡頭四下搜索,“那個,兵兒,你們隊上不是有個國醫聖手嗎?趕緊給老子看看手!可別他孃的給廢了啊,老子還指望這手端飯呢……”
鋒利肅殺的氣氛被戰軍的三言兩語消融的七七八八,利刃隊員連忙急忙慌的呼叫‘五阿哥’,沒過一會兒,朱永琪便顛顛的提着藥箱趕了過來。
“快來,快來,趕緊給我看看手!”戰軍連忙朝着朱永琪招手,示意朱永琪上前。
衆人下意識的給朱永琪讓出一條道來,朱永琪擦了擦由於奔跑而滲出的汗水,連忙小心翼翼的查看戰軍的傷口。
朱永琪先用消毒水給戰軍的傷口徹底消了毒,這才用剪刀剪開戰軍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腫的如同一大塊蘿蔔似的手臂。
朱永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雙手都停下了下來,沒有繼續動作。
戰軍一臉緊張的望着朱永琪,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怎麼了?我的手不會沒救了吧?”
朱永琪一聽,連忙擺手,“不是,就是傷口腫的這麼厲害,我沒法動刀!只能放血……”
戰軍頓時長長的噓了口氣,一臉不在乎的咧嘴笑道,“我以爲是沒救了呢,嚇我一跳,不就是放血嘛,來吧!”
朱永琪一臉緊張的望了一眼戰軍,見他沒有在開玩笑,這才點了點頭,開始實施麻醉。
但是,還沒等朱永琪的麻醉藥注入戰軍的手臂,便見戰軍猛然撤回了自己的手,一臉警惕的瞪着朱永琪,“你幹嘛?”
朱永琪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打麻醉啊?”
戰軍連忙搖了搖頭,“打什麼麻醉啊,就這麼動刀就行,我能挺的住!”
朱永琪一臉不確定的眨了眨眼,“軍哥,你說真的啊,可是,會很疼的……”
但是,還沒等朱永琪說完,戰軍便用另外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拍了一下朱永琪的後腦勺,沒好氣道,“行了,行了,磨嘰什麼,我說不打麻醉就不打麻醉!”
對於戰軍這樣的軍人來說,最是忌諱的便是麻醉,戰場上的生死有時候會精確到千分之一秒,而麻醉或多或少會損壞人的神經,所以,除非是大手術,一般來說,沒有人願意動用麻醉的地步。
朱永琪抿了抿嘴,這纔將麻醉針放了起來,轉而拿起了放血刀,一臉忐忑的望了一眼戰軍,“那個,軍哥,你忍着點兒啊……”
戰軍冷哼了一聲,“廢什麼……我靠!”戰軍的表情扭曲猙獰,下意識的爆了句粗。
有些發黑的鮮血順着朱永琪的放血刀口爭先恐後的噴涌而出,甚至能夠聽得到的水聲,聽着讓人的頭皮一陣發麻。
“放鬆!”朱永琪感覺到戰軍的胳膊堅硬的如同大理石一般,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可見忍得有多辛苦。
“我知道……”戰軍咬牙切齒道。
但是做不到……
疼,疼的好像一柄燒紅的鐵棍狠狠的插進傷口,然後再在上面撒上鹽巴,辣椒,讓人恨不得暈死過去,也不願意承受這樣的疼痛!
戰軍有些後悔沒有用麻醉劑,但是,現在是說什麼都晚了,就只要咬牙忍了!
衆人見戰軍疼的連臉色都發白了,不由得心裡一緊,紛紛一臉擔憂的問道,“五阿哥,軍哥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疼?!”
朱永琪地嘆了口氣,這才解釋道,“傷口本來就是腫脹的,再加上又中了毒,原本的疼痛會成百倍的加劇,所以,我纔會建議給軍哥用麻藥的!”
衆人一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皆是一臉敬佩的望向戰軍。
連成百倍的疼痛都不讓用麻藥,當真是鐵血真漢子啊!
戰軍直咬的後槽牙都暗暗發響,一臉的欲哭無淚,他不知道會這麼的疼啊,早知道這麼疼,老子肯定用麻醉啊啊啊啊!
漸漸的,戰軍的疼痛感沒有剛開始的那麼疼了,也許是疼大發了,戰軍對於低階的疼痛已經麻木了。
朱永琪見放血放的差不多了,而腫脹的手臂也已經消腫了,雖然還是有些腫,但是,最起碼已經能夠看得見傷口了。
朱永琪從急救包裡拿出紗布,作勢就要往戰軍的嘴裡塞,戰軍皺着眉頭仰頭躲避,“幹什麼的?!”
“咬住!”朱永琪言簡意賅的說道。
由於有了前車之鑑,戰軍不再堅持己見,老老實實的將紗布咬在了嘴裡,低頭看着朱永琪給自己治療。
手臂上的傷口外翻着,像是怪獸張開的血盆大口,看着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朱永琪的動作嫺熟飛快,看他處理傷口就好像是在欣賞一項藝術品一般,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感覺到舒暢。
很快,朱永琪在戰軍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小口,然後試探性的將鑷子伸進傷口,想要將鋼珠取出,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卻依舊架不住鋼珠,直把朱永琪急的滿頭大汗。
“怎麼了?”戰兵皺着眉頭問道。
朱永琪擡頭看了一眼戰兵,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彈珠本來就不好夾,再加上又沾了血,不太容易取出來!”
戰兵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已經忍的臉色發白的戰軍,這纔將目光再次落到了戰軍的傷口上,“我來!”
戰軍大汗淋漓的回頭看向戰兵,見朱永琪一臉的猶豫不決,這才衝着朱永琪點了點頭。
朱永琪知道彈珠再不取出來,恐怕戰軍也忍不了太長時間了,便咬了咬牙站起身來,看着戰兵坐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
戰兵的表情平靜,只不過,額頭滲出的汗珠泄露了他此刻的擔憂。
“忍着點兒!”戰兵擡頭瞥了一眼戰軍,沉聲說道。
戰軍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擡手將嘴裡紗布取出來,這纔沒好氣的說道,“廢話,趕緊動……嘶……我靠……”戰軍疼的不斷的抽氣,險些疼暈過去。
就在這時,只見戰兵將鑷子掰成了兩截,一手一截,一起伸到了傷口裡,隨即用力一撬!
‘叮’的一聲脆響,鋼珠重重的砸在鐵盤上,滾動到邊緣之後,便停止了。
戰兵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瞥了一眼已經目瞪口呆的朱永琪,“包紮吧!”
如夢方醒的朱永琪這才連連點頭,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七手八腳的重新了坐了下來,在傷口上撒上止血的藥粉,這纔拿出縫合的針線,慢慢的將傷口縫合了起來。
戰軍此時好像是打完一場大戰一般,整個人大汗淋漓,彷彿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孃的,別讓黃東強那混蛋落在我手裡,否則,老子一定把他大卸八塊!”戰軍一臉憤恨的揚了揚的拳頭,眸子裡閃動着嗜血的光芒。
朱永琪用剪刀剪斷線之後,這才從戰軍的手裡拿過紗布,一層層的包裹的嚴嚴實實之後,這才最後囑咐了一句,“別沾水!”
戰軍毫不在意的胡亂應承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看着已經包紮好的傷口,見沒有鮮血滲出了,這才放心的將手臂垂了下去。
東亞石油廠的這一戰,利刃、狼牙以及死神傭兵團沒有任何傷亡,卻消滅五十多人,簡直就是再漂亮不過的大勝仗!
雖然戰軍最終掛彩,但是,所幸毒彈珠取出的及時,倒是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而這一次,卻讓‘死神傭兵團’的張震受益良多,以至於在之後的傭兵生涯中得到了更好的提高,更加因此成爲了非洲的傭兵之王,當然,這是後話,咱們暫且不表。
而這一次的剛哥拉之行,讓戰軍徹底將黃東強當作了死仇,幾次三番的揚言要活剮了黃東強,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戰兵等人徹底瓦解了‘黑火’、‘毒蠍’在剛哥拉的勢力之後,東亞石油廠的危機也因此解除,原本戰兵來剛哥拉的這一趟便是因爲‘毒蠍’傭兵團,眼下‘毒蠍’傭兵團的人已經被盡數消滅,那麼,戰兵自然也就沒有繼續要留下來的必要了。
戰兵等人驅車到剛哥拉的機場,乘坐了一班抵達鄰國的飛機,這才轉機一路飛回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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