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中年男人頓時臉色大變,猛然拍了拍桌子站起身來,“混蛋,你他們的說什麼!”(日語)
待龍彥斌聽到面前的禿頂中年男子的話時,原本輕蔑的表情頓時閃過一道狠戾——小日/本!
“原來是小日-本啊!”一直默不作聲的陸震雲不由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笑容,笑的一臉的兇狠陰鷙,彷彿一匹嗜血暴戾的孤狼,讓人不寒而慄。
禿頂中年男子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哆哆嗦嗦的指着陸震雲、龍彥斌兩人,“你們……你們是華夏人?!”
還沒等陸震雲等人說話,一旁的蘇菲已經搶先回答道,“他們是越南人!”
福田英夫的臉上不由得浮出一絲冷笑,如果說對面的這三人是華夏人的話,他還也許會有所忌憚,但是,卻偏偏是越南人,這讓福田英夫哪裡還有所顧忌,指着陸震雲、龍彥斌兩人大罵道,“你們兩個狗-雜-種說話最好放乾淨些,到時候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福田英夫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牙齒一陣痠麻,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周圍的人皆是一臉驚恐的望着自己,彷彿看見了髒東西一般。
就這這是,福田英夫這才覺得下巴一陣溫熱,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只見白色的襯衫衣領上滿是血跡斑斑,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擴大中,竟是慢慢的暈染了胸前的襯衫!
“啊!”蘇菲聞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與味兒,緊接着看到福田英夫的嘴巴里如同噴泉一般的涌出鮮血,那場面血腥的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福田英夫這才反應過來嘴裡的異常,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下巴,整個手掌上滿是殷紅的鮮血,直把福田英夫驚的險些暈死過去。
“血,血……”福田英夫一臉驚恐的顫抖着,這才感覺到嘴裡的異常,福田英夫不由得擡手接住從嘴裡吐出來的兩個硬物,當即如同石化一般的站在原地,愣是忘記了任何反應!
而此時,衆人這纔看清楚福田英夫手裡的東西,竟是兩顆發黃的門牙!
“嗚嗚嗚……”福田英夫下意識的舔了舔門牙,當溫軟的舌頭碰觸到噴血的牙齦時,直把福田英夫疼的如同殺豬似得慘叫起來。
很快,福田英夫的慘叫引來了四名一身黑衣西裝的保安,一身冷冽肅殺的氣息讓原本還議論紛紛的衆人頓時鴉雀無聲,幾乎下意識後退幾步,一臉畏懼的望着面前的這四名黑衣保安。
戰兵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座位上,一雙淬利冷冽的眸子閃動着駭人的寒光,卻在轉瞬之間恢復了正常。
“先生,我們扶您去休息室處理一下傷口!”其中一名保安開口說道,甚至還沒等福田英夫回答,那四名保安已經不由分說的架起福田英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很快,兩名服務生便走了過來,動作麻利的將桌子上以及地上的血跡擦拭乾淨,表情平靜默然,就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一般。
而這段不小插曲轉眼間就被衆人拋諸腦後,除了福田英夫所在的這一桌子的人依舊是一臉的驚魂未定,而其他賭桌上的人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熱鬧嘈雜,就好像方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來來來,別愣着了,趕緊開始吧!”其中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大咧咧道,嘴裡咬着一根香菸,一臉不耐煩的催促着服務生髮牌。
衆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瞥了戰兵一眼,雖然方纔沒有人看到究竟是誰打掉了福田英夫的兩顆門牙,但是,僅僅是看方纔的形勢,也知道肯定就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東方男人出手的!
戰兵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沒有一個人忽略戰兵,見戰兵依舊是一臉漠然的沉默不語,既沒有表示不可以,也沒有表示可以。
“還愣着幹啥啊,趕緊開始,發牌啊!”
服務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戰兵,見他一臉的默認,這纔開始熟練的洗開手裡的牌,而後放到了面前的發牌器裡。
“現在開始發牌了!”服務生微笑着說道,隨即用發牌板將各自的底牌發了下去,一共是兩張底牌,一張名牌。
戰兵摸起自己的底牌,垂眸看了一眼,方塊10、梅花10,名牌紅桃老K!
龍炎斌、陸振雲就站在戰兵的身後,所以,自然也看到了戰兵的底牌,只不過面上卻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戰兵的牌面最大,所以,戰兵很快扔下了一萬的籌碼。
緊接着,第二張牌依次的分發了下去,輪到戰兵的時候,發了一張梅花Q。
“這位先生的牌面最大,請下注!”服務生指了指戰兵,示意戰兵開始下注。
戰兵略一沉吟之後,毫不猶豫的扔出了五萬,緊接着身體向後背靠在了椅子上,一雙淬礪晶亮的眸子投向了下家。
“跟!”
“靠,這破牌,這把不玩,不跟!”
“我跟……”
很快,手中的牌發到了最後一張,戰兵手中的明牌分明是梅花Q、方塊3、黑桃3、紅桃老K、黑桃10、紅桃10,僅僅從翻開的牌面上就已經是兩對了,所以,戰兵的牌算是很不錯的!
殊不知,戰兵真正的牌卻是四條!
“十萬!”戰兵將手中的籌碼扔了下去,下家的人一臉的愁眉苦臉,終是看了一眼戰兵的牌面,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不跟’,這才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翻了牌。
畢竟是第一把,衆人都不敢下太大的注,但是,戰兵卻一開始便一直都在擡高砝碼,而到現在,賭池裡的錢已經累計了有五十萬之多。
五十萬的籌碼,雖然在‘摩羯’大廈的頂層賭廳裡算不得太大,但是,從開局一開始便玩這麼大,卻是爲數不多的一桌!
很快,戰兵的這一桌便圍上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畢竟一開始就玩這麼大,那麼,之後的賭注要肯定少不了,所以,肯定是有熱鬧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