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坐在地上嘆了口氣,踹掉高跟鞋,光着腳一咬牙站起身把李炎扶起來。文琴此時慶幸,幸虧是個別墅,打開門進去便是大廳,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用了十來分鐘才把李炎扶到了沙發上。
自己也坐在了李炎身邊,大口喘着粗氣,看着李炎熟睡的臉龐,文琴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美眸,逐漸又變得癡迷,“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呢?”愣愣的發了會神,然後伸手替李炎脫掉了上衣,當她看見李炎身上像爬滿蜈蚣一樣的傷疤時,心開始顫抖,微微哆嗦的手在那些傷疤上輕輕的撫摸,“在你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吧。”
李炎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稍稍動了一下,文琴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趕忙把手伸了回去,臉色慢慢變得嫣紅,看到李炎沒醒才緩緩舒了口氣。她長這麼大,除了父親,還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近過一個男人,而且對方還赤裸着上身。
文琴起身到浴室拿了張毛巾,輕輕的幫李炎擦拭着身子。當她給李炎翻過身想擦拭後背時,看到腰上別了一把手槍,探出手想把槍取下來,剛碰到槍,突然手腕被鐵鉗一般的手掌握住,同時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她的太陽穴上,“你是誰?”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傳來,毫無感情。
文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哆嗦着說道:“我...我是你今天在銀行救的那個人。”
好像是感到沒有危險,李炎又躺到沙發上繼續呼呼大睡,而手中的槍也隨即掉在了地毯上。
文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滿身的傷口,連喝醉了睡覺都能保持如此的警覺,吊兒郎當的性子,既不是軍人也不是警察,但卻可以使用槍支,還真是一個謎一般的男人。”
想到這,文琴繼續幫李炎擦拭身子,當上身擦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滿臉通紅的褪下了李炎的褲子。見到只剩一條內褲的李炎,文琴臉上紅的能滴出水來,顫抖的手輕輕的擦拭着。
等她把李炎的身子擦完,才鬆了口氣。接着把李炎掉在地毯上的槍撿起來放在了茶几上,又在衣服褲子兜裡翻找,看見除了一把鄒巴巴的小面額錢幣還有一個綠色的小本本,赫然是李炎的持槍證,文琴一起放在桌上,便拿着衣褲去洗了。
當她把衣褲洗完烘乾又重新疊放在李炎身旁後,才感覺到身子已經被汗水浸透,休息了一會起身去了浴室。等她洗漱完回到房間,拿出毛毯重新給李炎蓋上又返回了房間,躺在牀上一點睡意也沒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天微微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砰,砰,砰!”門突然被敲響,“小姨,快開門啊。”小雪的聲音隱約傳來。
文琴搖晃了一下還暈暈的腦袋,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丫頭,從來不帶鑰匙。”走到門前打開門,突然想起來什麼,趕忙想把門關上,可小雪已經擠了進來,“小姨,你幹嘛呀,我還沒進來就關門。”
“小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文琴說道。
小雪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文琴,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看的文琴臉一下就紅了,“小姨,你是不是在家裡藏了男人?”
“死丫頭,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突然,小雪撒腿就向房間裡跑去。
文琴臉色一變趕忙追了上去,“死丫頭,你幹什麼?”
“嘿嘿,不幹嘛,我到處跑跑鍛鍊身體。”
文琴又急又氣,這要是讓小雪看到,那還得了,估計要不了一天全家人都知道了。
“小姨,你緊張什麼,我還以爲你終於開竅了給我找了個小姨夫,結果什麼都沒有,沒勁,看來我還得爲你的終身大事操心啊。”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小雪有些失望的嘆氣道。
“你還準備看什麼嗎?”文琴臉色冰冷的說道。
小雪頓時感覺不妙,一步一步慢慢向大門口走去,突然轉身就跑,“小姨,我突然響起和朋友約了逛街,我就先走啦!拜拜~”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雪,文琴“撲哧”一笑,冰冷的表情也瞬間解凍。看了看時間,上班已經遲到了,雖然是自己公司,但她還是第一次遲到,急忙回寢室換了衣服急匆匆的往公司趕去,走出門纔想起鑰匙沒拿,又返回客廳,才發現茶几上有個小紙條,上面寫着:“謝謝!”文琴愣了好一會兒,微微一笑把紙條放進包裡走了出去。
要說他當流氓不合格呢,李炎醒來後,聞着似有似無的淡淡幽香,才發現在一個陌生女人的家裡,慌張的穿上衣服,拿起茶几上的東西就往外跑。剛跑出去,又覺得這麼走了不大好,畢竟照顧了自己一夜,轉身回來留了一張紙條才離開,邊走邊罵着顧青不是個東西,想着如何收拾他。
當他回到小旅店時,打開門就看見顧青正坐在沙發上,賤賤的笑着對他道:“不愧是老大,居然連那個女人都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