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流蘇示意一個丫頭爲她彈琴,她的房間很大,她擅長的也是舞蹈。
琴聲起,流蘇纖細的身子在房間的空地上翩翩起舞,她臉上的神情不妖不媚,只有淡然的神情,似乎她跳舞並不是在取悅客人,而是在自悅自己,她只跳她想跳的,哪樣跳得舒服她就哪樣跳。
畫骨一邊搖着摺扇一邊目不轉睛盯着流蘇,這個女子的確和其它花樓的女子很不一樣。
別的女子都會帶着討好意味,她分明就沒有,彷彿她能跳舞給他們看,是他們的一種榮幸,那是一種天生擁有的尊傲感,他輕笑,一個花樓女子還敢如此驕傲。
突然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踢開,畫骨和小寶回頭的瞬間,萌萌如閃電般衝了進去,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朝流蘇狠狠潑去。
流蘇怔愣間,滾燙的茶水全部澆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她擡頭冷冷的盯着萌萌,不等她開口前風輕雲淡的說道,“姑娘這麼氣急敗壞做什麼,你要先教訓的應該是你的男人,更何況我們這裡只賣藝不賣身,姑娘用不着發如此大火。”
萌萌挑釁的看她一眼,緩緩的走到小寶面前,她每走一步,小寶便感覺心狠跳一下,他家的小母暴龍馬上要發飆了。
“小寶,這裡好玩嗎?”萌萌靠近小寶摟着他的腰笑眯眯的問道。
小寶嘴角狠抽,他寧願萌萌怒聲怒氣的大吼,也不要她這樣平靜,這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麼。
“不好玩,這裡脂粉味太濃,還是我家媳婦身上好聞。”小寶一臉真誠的如實答道。
“你們都進來,好好伺候他們。”萌萌意味深長的盯他一眼,側身朝門口喊道,隨着她話落,只見好一些穿着很露的女子全部跑了進來,分別朝畫骨和小寶靠去。
萌萌一把推開小寶,支起嫵媚的臉蛋,嬌笑道,“你們就慢慢玩吧!”說完,她轉身便走,小寶哪裡還敢玩,立刻追上去,把畫骨一人留在了房間裡。
畫骨見他們倆個要走,他也要走,但剛走一步,便被流蘇拉住了手。
“看了舞還沒給錢呢!”流蘇語氣很不好,無緣無故被人潑一杯茶,任誰都會心情不好。
畫骨回頭看着她肩膀上露出被燙紅的肌膚,眉頭微蹙,伸手便去拿錢袋,這一摸,他臉色微變,無奈的笑道,“姑娘,我忘記帶錢袋了,我朋友又走了,要不我等會再送來給你。”
流蘇上下打量着他,高傲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們叫了這麼多姑娘,知道多少錢嗎?”
“多少?”畫骨凝眉,萌萌害死他了,爲什麼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偏偏他出門又忘記帶錢袋。
“兩百個金幣。”流蘇沉聲道,她受傷了,這錢也得賠。
花骨眉毛挑了起來,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姑娘是否算錯了。”他又不是第一次上花樓,不過看了一曲舞,這姑娘纔剛叫來,需要那麼多錢麼,坑人不帶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