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京都跟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爲城市規定是不能放鞭炮之類的,看個煙花也要在政府的規定安排下,在河邊看。除了張燈結綵之外,城市是靜悄悄的,還不如一些農村,鞭炮噼裡啪啦的響,舞龍舞獅,熱鬧非凡,怪不得老人總是喜歡在老家過年。
過年是一個節日,是一個拉近人的距離的節日,你要升官?送禮吧;你要升職?送禮吧;你要找老婆?送禮吧;你要拍戲?送人吧
樑小文老爸是一個教育部的部長,上面就是教育廳的廳長了,而他老爸並不屬於廳長的那個派系,而是跟副廳長走的近一些。這天,樑小文老爸樑志華帶着他去拜訪副廳長,帶着自己的兒子是想下一代也團結起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年代裡,人脈代表着生命。
“老師,新年好。”樑志華來到副廳長的家裡,進門就說道。
副廳長已經65歲了,叫謝錦林。看見樑志華來了,起來熱情招呼着這對父子。
“呵呵,志華來了啊。喲,小夥子也來啦。”謝錦林笑呵呵說道。
“謝爺爺,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樑小文說道。小孩就是有這樣的優勢,要是他老爸開口的話,總不能叫別人爸爸吧,只能讓樑小文開口。
“好好好,大家都身體健康,爺爺祝你學習進步,天天向上。”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給樑小文。
謝錦林的夫人出來招呼,他的兒子已經是一家公司的老總,沒有跟老人一起住。
“小文,你在這裡看看電視,我跟你爸爸有事說說。”謝廳長說道。說完招呼着樑志華走進書房。
謝錦林的書房滿是書,都是一些舊書,應該他都已經看過。不像一些裝逼的人,擺滿書,卻從來沒看過。
主客坐下之後,謝錦林說道:“小樑啊,現在的情況對你可不是那麼有利啊。”
“校園裡發生這樣的事,我也無能爲力啊,警方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還能怎麼辦?”樑志華無奈的說道。
“校園裡毒品氾濫,這是國家的醜聞,警方也不敢大張旗鼓的調查,加上有人的從中作梗,這次你真的有麻煩了?”謝錦林也很是無奈,對於樑志華是他的得意門生,是他一手拉上來的。
“會降級?”
“那倒不會,最多也就是一個平級調動,不過不過可能就是把你調到另外的城市。”
說的好聽一點是平級調動,可其他城市的教育部長能和京都的教育部長相比較嗎?這已經像是古代的發配了,把你發配到邊疆去。
“什麼時候會通知下來?”樑志華看來也是認命了,整個人彷彿蒼老了10歲,看起來無精打采。
“過完年吧,現在還沒有上班。”副廳長也顯得很是無奈。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反而更是看重名,名利名利。
“那就麻煩老師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樑志華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想着回家。換做是誰聽到這樣的消息也不會有精神。
“好吧,沒事,在下面做出成績出來。”謝錦林也沒有挽留,他知道樑志華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走出廳子,“小文,我們回去吧。”樑志華對樑小文說道。
“怎麼,不留下來吃頓飯?”老夫人挽留說道。
“不麻煩師母了,家裡還有事。”樑志華說道
“那以後要常來看看師母。”
“好的。”
“爺爺奶奶再見。”
兩父子走出了謝廳長的家。
“唉,奸人當道啊。”謝錦林自言自語說道。
同時接到降級通知的還有很多人,無論是軍界,政界,看起來,京都要變天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孫秋對中年人說道。這是安妮酒吧的地下室。中年人被綁在凳子上,看起來臉色憔悴,滿身傷痕。
“呵呵,你以爲抓了我有用嗎?這樣你只會死的更慘。”中年人說道。看起來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會不會死的很慘我不知道,但你會不會死的很慘卻是我能決定的。”孫秋拿着一把刀片說道。
“你以爲我會怕?有本事殺了老子。”中年人大聲喊道,看起來很是瘋狂。
“你應該是當兵的吧,看你的手都起繭了,應該是經常用槍的人,說吧,你是哪個軍區的人?”孫秋有些玩味的說道。
中年人眼裡露出一絲恐懼,想不到給孫秋看出來了。不過嘴裡卻是說道:“呸,少在老子面前裝磚家,想在我身上打聽消息,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中年人顯得很是嘴硬。
孫秋走到中年人面前蹲下,把他的褲子往上提,露出了小腿,小腿前面的脛骨是很少肉的,只有一層皮,孫秋直接用刀片切開了他的皮。中年人冷哼一聲,不過確是沒有呻#吟出來。
“看不出來,還挺耐痛的。”孫秋笑笑說道,可中年人眼裡卻像是惡魔的微笑,他纔多少歲啊?已經能夠做出這樣逼供的事?普通的孩子給你切你都不敢切。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中年人很是瘋狂。
“古有關羽刮骨療傷,今天我也讓你載入史冊吧,我也來給你免費刮骨。”說完孫秋直接在切開的傷口上,用刀片輕輕一刮。
中年人忍不住痛,“啊”的叫了出來,“殺了我,殺了我”中年人乞求道。
“說吧,誰派你來的?”
“殺了我”中年人繼續說着這句話。
孫秋再次用刀片刮骨,中年人痛暈過去了。
一盆冷水過去,中年人再次醒來,現在雖然說是春天,可還是很冷的。
“你是魔鬼。”中年人虛弱的說道。
“我是魔鬼?哈哈,我是魔鬼?誰是魔鬼了?”孫秋突然瘋狂笑了起來。
“毒品讓多少的家庭支離破碎,毒品讓多少青少年毀了前程,還記得鴉片戰爭嗎?毒品纔是魔鬼!你們纔是魔鬼!”孫秋瘋狂的說道。
中年人聽到孫秋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學校的毒品也是你們發放的吧,北區一直混亂沒統一也是你們的手筆吧,這樣做到底是因爲什麼?我真的不知道,真心很想知道。”孫秋眼睛看着中年人的眼睛,兩人像是放電似的。
中年人想不到孫秋會知道這麼多,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一切只要執行,不需要問爲什麼。
“知道太多對你沒用。”中年人說道。
“讓我來猜猜吧,北區不讓黑道統一,是因爲可以更好的給你們銷售毒品吧,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你們會在學校放起了毒品,你們還是人嗎?這些可都是祖國的未來啊!你說,現在誰是魔鬼?”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中年人終於說道,“我們只負責執行,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那你是誰派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心臟都做了手術,要是我們48小時不回基地的話,心臟的炸彈就會爆炸,到時間他們會通知我發放毒品,毒品放的位置每次都不一樣,所以我的上級我也不知道是誰。”
孫秋聽了中年人的話,眉頭都皺了起來,事情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同時還判斷着中年人說的話的真僞。事實告訴我們,對於任何事都不要聽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對於任何人都不能全盤相信。
“那你是一名軍人?”
“曾經是。”中年人說道,“有煙嗎?”
孫秋把煙塞進他的嘴裡,爲他點上煙,中年人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才慢慢說道:“曾經我是一名狙擊手,不過卻在軍隊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想不到卻被開除軍籍,我不敢回家,流落街頭,最後有人說給我工作,在一次面試時,我暈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他們告訴我,我的心臟有了一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