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事?”楚寒奇怪的問道。
林靜也不賣關子,說道:“是這樣的,我的小師弟要前來找你。他叫做蕭逸。”
“靜姐你還有小師弟?”楚寒不由驚訝,說道:“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林靜呵呵一笑,說道:“我總不能見到你就告訴你,我有小師弟吧。說起來,我正式的師父,也就是當初教我國術的人,正是我這小弟的父親。蕭天行你聽過嗎?”
楚寒微微一驚,說道:“蕭天行,武中聖者,蕭天行!這我怎麼會沒聽說過。想不到靜姐你的師父是這位前輩,難怪你有如此成就。”
林靜說道:“我師父自十年前就已消失,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當時他說是要去找失落的國度樓蘭。但後來就再也沒見他了。”頓了一頓,話鋒一轉,道:“說起來,三叔其實一直都是蕭家的管家,不過後來師父讓他過來幫我。小弟,雖然你的天資很厲害,不錯。不過說起我這個小師弟,只怕你也有所不如。他才二十二歲,卻在十九歲的時候就已金剛不壞。”
楚寒不禁失色,自己今年也馬上就二十五了。這傢伙弱冠之年金剛不壞當真是恐怖啊!
自己能夠金剛不壞是天大的機緣。
說起來,這傢伙的天資豈不是比自己,比靜姐都要厲害嗎?
“小弟,我這小師弟是我師父唯一的弟子。我一向疼愛他,如今他聽說了你的事情,所以想過來看看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你的地方。你好好招待下他。”林靜最後說道。
“好,沒問題!”楚寒說道。
掛了電話後,楚寒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光。
這個蕭逸就是幕後的人。三叔居然是蕭家的管家,這就不難解釋了。
“哥,怎麼了?”陳雪見楚寒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問道。
楚寒不想把煩惱帶給陳雪,於是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哥都能解決,你先進去吧。”
陳雪見楚寒臉色嚴肅,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微微嘆了口氣,進去了酒莊。
楚寒一瞬間殺心大起,這蕭逸好猖狂,居然公然前來了。他這是在表明,老子就是幕後的人。
但你又能拿老子怎麼樣?
楚寒眼中的寒色越來越濃,自己應該怎麼辦?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先殺了三叔,然後再殺了蕭逸。可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如果靜姐知道自己將三叔和蕭逸殺了。靜姐肯定會以爲自己是怕蕭逸奪位,喪心病狂的將三叔和蕭逸滅口了。
這也正是蕭逸的高明之處。
當下,也不多說,楚寒直接轉身進了古堡。他見到向軍後,說道:“召集所有人,在客廳等候我的命令。”向軍見楚寒臉色嚴肅,連忙應是。
第九堂的女孩子們速度非常快,瞬間集結完畢。
楚寒來到客廳裡,他讓陳雪待在臥室裡不要出來。
客廳裡,趙倩帶了六名成員出去辦事,並未回來。
趙凌雪,向軍等二十二名第九堂成員敬畏的看向楚寒。楚寒則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飄逸而英俊。
“將三叔喊過來!”楚寒對向軍說道。
向軍應是。
向軍馬上去找三叔,但很快,向軍回來報告。“寒哥,莊園裡的下人說三叔去了機場。”
“去機場接蕭逸了。”楚寒心中馬上有數了。但是去的這麼巧,是做賊心虛,還是巧合?
一衆第九堂成員微微迷惑的看向楚寒,楚寒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都散了吧。”他知道自己這幾天來,終究還是做了一件大錯事,那就是錯信了龍三。
現在去追趕龍三,以龍三金剛不壞的修爲。自己一個人想要殺死他,談何容易。但帶上第九堂的成員,龍三又能感覺到第九堂成員的殺意,從而提前逃走。龍三就是那個金剛不壞的黑影,楚寒一瞬間就認定了。雖然看起來,龍三的修爲在宗師巔峰。但楚寒知道道家中有門功夫叫做守枯禪。
外面如隆冬,落葉枯敗。內裡,卻是落葉吹開,煥發出勃勃生機。這門守枯禪的功夫,就算是楚寒也發覺不了。
所以,龍三若是修煉了守枯禪,楚寒發覺不出他是金剛不壞,這一點也不奇怪。
一旦龍三和蕭逸匯合。蕭逸的修爲是金剛不壞,如果自己再執意要找龍三的麻煩。蕭逸肯定不允!
實際上,楚寒知道龍三背上有傷。他是打算當機立斷堵住龍三,來個人贓並獲的。
而眼下,蕭逸若跟龍三一起。蕭逸肯定不會讓自己查看。總之,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這蕭逸敢這般做,就已經是有恃無恐了。
這倫敦真是越發兇險了。蕭逸與龍三聯手,躲在暗處隨時隨地準備暗害自己。這絕逼是防不勝防啊!
一時之間,就算是楚寒聰明絕頂,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其實最要命的是,龍三和蕭逸跟自己都有一張同樣的王牌。那就是大家都很得靜姐的信任。
所以,沒有真憑實據的時候,大家都不好明面上撕破臉皮。
楚寒深吸一口氣,他在書房裡喊來了向軍。向軍立刻來到,恭敬的喊了一聲寒哥。
“你立刻去將陳雪送到南洋,黃俊城那裡。”楚寒沉聲說道。
“寒哥,發生了什麼事情?”向軍大吃一驚。
楚寒沉聲說道:“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你照我說的去辦。”
向軍連忙點頭應是。
陳雪很快就接到了楚寒的命令。向軍嚴肅轉達的。陳雪沒有多說什麼,點頭答應。她意識到哥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
否則哥不會着急讓自己離開。
至於陳雪想上劍橋大學的事情,也只能暫時擱置了。
楚寒對陳雪充滿了抱歉,讓她如此顛沛流離。但眼下,隨着蕭逸的前來,血族的虎視眈眈,他實在是擔心陳雪的安全。
陳雪很快被向軍送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楚寒也未對第九堂的成員多說什麼,只是道:“這幾天是多事之秋,大家全部將武器時刻佩戴,以備不時之需。”
趙倩等人轟然應是,第九堂的成員們卻是鬥志高昂的。
做完這一切,楚寒便回到了書房裡。他拿出一本道德經開始看了起來,不一會後,他整個人便沉浸在了道德經中,那些玄妙的文字當中。
楚寒暗想,老子應該是一位通天徹地的大人
物。在他的文字中,一言一句,都包含了天地萬物的奧妙之處,真正做到了一法通則萬法通。
而楚寒最喜歡的便是那三句。上士聞道,勤而習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爲道。
何等的灑脫肆意!
楚寒就一直待在書房裡,也不出來。整個古堡裡都是一種寧靜的狀態。這讓第九堂的成員們的鬥志也漸漸撤去。她們倒有些不明白堂主的意思了。之前還是那般嚴肅,如臨大敵,怎麼這回又如此閒庭信步了?
但終是沒人去打擾楚寒。
時間緩緩流逝。
下午的時候,倫敦的國際機場中,三叔迎來了蕭逸。蕭逸穿着黑色的風衣出了機場。
他手中提了個黑色的箱子,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禮貌。
風衣裡面,白色的襯衫,領帶是那般的棱角分明。
這樣的蕭逸,長身玉立,當真有些上海灘中,許文強的風範了。而三叔迎了上去,不由老淚縱橫。“逸少爺,老奴總算將您盼來了。”
他說着只差沒跪在蕭逸的身前了。蕭逸微微一笑,握住了三叔的手,說道:“三叔,我來了就不會再走。”
三叔說道:“嗯嗯,逸少爺,您來了當然不用走。這華倫集團,本來就該是您的。林靜這個小賤人有眼無珠,咱們不需在意她。”
蕭逸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三叔,不許你這麼說靜師姐。她是我最尊敬的人。”
“可她卻待你如此不公?”三叔憤憤。
蕭逸微微一笑,說道:“那有什麼公不公的。靜師姐也不欠我什麼,她自己的東西,想要給誰都是可以的。”
三叔說道:“逸少爺,您放心,楚寒這個小賊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
蕭逸淡淡一笑,說道:“我們先上車再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三叔點點頭。
他開的是一輛布加迪威龍。他依然是親自開車,蕭逸坐在了後排。
實際上,楚寒每次坐三叔的車,一般都會坐在三叔的身邊。因爲他尊敬三叔,並不將三叔當做司機。
但蕭逸則是直接將三叔當做了奴僕。
車子開出了機場,一直朝泰晤士河的大橋上開去。
今天的倫敦出了太陽,陽光明媚,大雪開始消融。空氣中滿滿的寒意,雖如此,那股子清新的氣息卻是讓人甘之如飴。
蕭逸坐在車上,他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車窗外的風景。半晌後,他忽然說道:“你幫我聯繫下,我今晚要去血族一趟。”
“好的!”三叔說道。
蕭逸又一笑,說道:“這個楚寒也算是個聰明之人。現在他應該也猜出了是我和你在背後搞鬼。不過,我又通知了靜師姐。你猜他現在會怎麼做?”
三叔說道:“他現在是如臨大敵。我的情報人員彙報說,他已經將陳雪安排到了南洋。他大概也是感覺到了危機。”頓了頓,說道:“他現在也只能忍了,一旦動手,就是他心懷不軌。如此一來,林靜也不能容他。但他不動手,血族的人就會來殺他。我們也可以暗中動手幫助血族,他左右不過是個死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