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趁着黑夜的掩護,向預定好的飛機接應地點趕路......
被我們捨命救出的那個大胖子看來是個大官兒,他就像表揚下屬似地問道:“小夥子們幹得不錯呀!你們都是哪個單位的呀?等回去了,我要一定要好好的關照有關方面提拔你們!嘿嘿......你們是武警的吧,你們的大隊長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哈哈哈啊哈......!”
扯TMD什麼蛋呀?!隊長藍蝶橫了他一眼:“廢話囉嗦,快走快走!”
大胖子一聽這話,有點來氣,繼續打官腔道:“你小子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虎蝶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要不,你就留在這等綁匪,我們先走了!”
大胖子這才閉嘴......
可是這邊葫蘆好不容易按下去了,那邊瓢又起來了......沒走出5公里,有個女的就把腳給扭了,疼的嗷嗷亂叫走不了路了。我們不得不做了個簡易的擔架擡上她,這纔不豬嚎了。
這才安頓好拐腳女,可那位官老爺大胖子氣喘吁吁又開始瞎嚷嚷了:“媽的不跑了,跑不動了......快給老子也做個擔架,好好擡我,回去了我好好關照有關方面提拔你們!!給你們很多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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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蝶狠狠地說道:“去你.媽.的!快走,要不老子一槍斃了你——!”
官老爺大胖子聞言氣得直瞪眼跺腳:“你TMD哪個單位的?敢對老子這樣說話?不要命了——?”
黃蝶咬牙道:“老子是兩棲特戰大隊的,你管天管地,能管到我們麼?!”
官老爺胖子一聽此話他不出聲了,看來他也管不到咱兩棲特戰大隊頭上......MMD......!
可過了一會,另一個女的又跟他吵起來了——
女的:你個死胖子!你是什麼破大官呀,跟了你那麼久根本就沒幸福過,這次帶那麼多錢出來,一分都沒了還被綁架,倒八輩子黴了!嗚嗚嗚嗚......
大胖子正準備回罵那個女的,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緊跑兩步趕上隊長藍蝶氣喘吁吁地說:“哎呀,哎呀......天哪!天哪......!經這小娘們兒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有重要的東西沒帶出來呢,你們快幫我去拿回來呀——!”
重要文件——?!MMD......!
隊長藍蝶問:“是文件麼?在什麼地方?”
大官胖子說:“什麼文件啊?比文件更重要!這東西要沒了......那我的官也當不成了!8000多萬啊,我帶了8000多萬出來的呀......”
我KAO~~~!MMD......!他還在哭哭啼啼,剛纔的官老爺樣早沒了,哀求我們把錢幫他搶回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還給我們跪下......
我心中騰的一下火就起了——!狠狠的給他一槍托......
MMD......!當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你的私人保鏢嗎?!
隊長藍蝶又橫了大胖子一眼說:“不行,現在估計綁匪已經發現你們不見了,回去很危險,人出來了就行了,錢就算了,快走——!”
大官胖子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錢丟了回去我的官就沒了,還會被判刑勞改的......嗚哇......”
我一提槍,冷冷地對他說:“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得到的命令是:如果你不願意回去,那就由不得你了——就地處決——!!”
他一聽這話,膽都嚇破了,老老實實爬起來跟着隊伍走了......
其實我們知道:在搜索房間時,月兒早就將大胖子藏在牀板夾層裡、用油紙包着的8000萬支票和一份重要的經濟情報搜出並放置到自己的安全包內了——!
........ ....... ........
回到國內,那三個人被公安國安立即逮捕了。
我們趕回基地,第一件事就是——
趕快奔澡堂,身上那一股惡臭,簡直是“香飄千里”呀......
戰友們見到我們的時候都捂着鼻子、斜瞪着眼睛躲着走......
在洗澡的時候,我忽然感到害怕,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用匕首真的貼身殺人,以前都是遠距離用狙擊.槍.殺。
而這次......是近在咫尺的刺殺......心裡一下涌起一股從來沒有的恐懼和害怕的感覺,我的手真的粘上了另一個人的鮮血,確確實實的粘着,那個人脖子噴出的血濺在牆上,我忽然感覺這洗澡的淋噴頭裡噴出了他的血,濺得滿牆滿地都是——血腥味兒......
我渾身一顫,害怕了?真的感到了害怕,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MMD......!
洗好澡出來,吃過午飯,我和心上人月兒來到基地的後山。坐在山石上,我有些沉默,月兒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溫柔滴對我說:“粉蝶,是不是還在想着第一次貼身殺人的感覺?有些恐懼心理在作怪?”
我擡頭望了望天,默默點了點頭......
雖然基地的軍醫經常給我們進行心理疏導,讓我們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份意識,讓我們知道——作爲一名特戰精英,保衛國家利益、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維護社會的治安和穩定,消滅敵人、打擊犯罪分子,是一份光榮而神聖的職責,我們就是幹這個的,任何一名特戰精英,都應隨時準備戰鬥,這是戰士的職責所在,消滅敵人和犯罪分子,只是戰鬥的一部分。
這些個道理我都懂,但每當我一想起那夜,我用從不離身的左手腕底特製野戰匕首,在親手貼身劃斷匪徒頸動脈和氣管瞬間的感覺,以及那噴射而出的鮮血和強烈的血腥味兒,心裡就......
這種心裡感覺可不是像以前的狙擊殺敵,那都是在遠距離槍擊的,雖然在瞄準鏡裡也能看見一槍爆頭後那一團紅白相間的花花,可畢竟有着“距離”感......
月兒又仔細地看了看我,然後微笑着輕輕挽着我的胳膊,將可愛的螓首側靠在我寬闊結實的肩膀上,用很平靜地聲音和語氣,詳細地跟我說了她第一次抵近殺人後的感覺,她說當時沒什麼感覺,可回到營地後,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突然遍佈全身,久久不能忘懷,就連吃飯、走路、睡覺都會想起......
我憐愛地用手臂將月兒攬入懷中,輕聲問道:“那後來......你是怎麼走出心理陰影的呢?”
月兒擡頭看了看我,調皮地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嘿嘿笑着道:“嘻嘻......就不告訴你......”
第二天,月兒返回軍區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的緩解方法很特別,也很簡單......
就是兩個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