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小白和陳憾生的事,我就怕小白步了我的後塵!”劉芝彤說着,眼睛便紅了。
唐老爺子全程都在一旁聽着,一言不發。聽到這話後,他嘆了口氣,這位七十多歲的老軍人隨後站了起來,自別墅的客廳走到了院內。
“話說至此,我也沒什麼說的了。小白的脾氣你知道,她絕對不會聽你的話乖乖回來。”唐龍臉色陰沉,“除非你有辦法說服小白,否則就算是陸毅,也沒辦法從陳憾生的身邊把小白留下來。”
“三思而行吧,我回去就會着手給小鶴報仇,任務很危險,很有可能我也會回不來。”唐龍說着轉過了身子,朝着門外走去,“如果我回不來,那唐家在軍界的根底就徹底斷了,那時候,一些仇敵也會尋上門來之後,單單靠陸叔你們根本無從抵抗。”
唐龍話說完後,也就出了客廳的門了。
偌大的客廳內,此時就只剩下了劉芝彤與唐亦白的舅舅劉天成。
唐龍走後不久,劉天成便問道:“姐,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炒雞蛋。”劉芝彤冷臉說道。碰了一鼻子灰,劉天成也就沒再自討沒趣。
在到達龍江省會哈市之後,唐亦白和陳憾生兩人在這裡逗留了一小陣,調了一些東西,唐亦白又爲陳憾生買了幾件衣服後,二人便再度啓程。
不到半小時,二人便到了哈市郊區的那片別墅羣。
“到家啦,嘿嘿。”唐亦白正笑着,陳憾生便將車停在了唐亦白家的那座別墅羣門外。
“臭犢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會兒機靈點啊。”唐亦白說了一句後,隨即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陳憾生聽後,隨後嘀咕道:“孃的,看來真危險,小白,你媽一聽我要把你拐跑了,會不會直接打折我腿啊。”
唐亦白剛準備關上車門時,一聽這句話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正當這時,從別墅大門內走出了一箇中年男人,“喲,小白回來啦。”
“嗯,舅舅。”唐亦白嘿嘿一笑,隨後,那個中年男人的眼神便看向被唐亦白細心包裝了一番的陳憾生。
“你就是陳憾生了?”唐亦白的舅舅劉天成語氣平淡的問道。
陳憾生嗯了一聲後,出於禮貌,這貨又回答道:“舅舅好。”
“嗯,進去吧。”劉天成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隨後唐亦白便走到了陳憾生的身邊,親暱的幫他整理着風衣的衣領。
而劉天成自然也留意到了這個細節,無奈,也只得暗歎一聲,長大的閨女不中留啊。
“走,進去吧。”唐亦白對陳憾生笑了笑,隨即二人挽着手臂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光從遠處看着這棟別墅的裝修,陳憾生便被嚇了一跳,在走近看之後,陳憾生便又是着實被驚了一下。
別墅的主題是個三層的歐式小樓,小樓的前方,是個佔地幾十畝的人工湖。人工湖中間,有一座面積不大的小島,小島上有一棟木房子。
人工湖旁,是一個走廊,兩旁栽種着兩行柏樹。
在院落的最東側,還有一個小涼亭,涼亭一旁是一個走廊。只是可惜,陳憾生並沒有來對時候,在夏天的話,那走廊上爬滿葡萄藤,應該挺好看的。
走着走出,陳憾生便隨着唐亦白停止了腳步。待陳憾生回過神來,發現一箇中年婦人正在自己身前不遠處冷冷的看着自己。
看樣子,就算不用說,陳憾生也知道這中年的婦人,就是唐亦白的媽媽。看了看唐亦白的母親,陳憾生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孃的,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劉芝彤不論怎麼說,都應該將近五十歲了吧?但依照陳憾生看來,她卻像個三四十歲的少婦一般。
白皙的皮膚,一頭棕色的長髮紮起,薄薄的嘴脣,以及那張沒有被歲月所摧殘的容貌。
加上劉芝彤身上那一套職業裝,這活脫脫的就是個氣質的熟女。隨後,在陳憾生的腦子裡便浮現出了一個詞,用來形容劉芝彤剛好再合適不過了。
丰姿綽約!
“小白,這,是你媽嘛?”陳憾生很疑惑,隨後這貨又嘀咕道:“我怎麼看着,她跟你大姐似的啊?”
“嗯,嗯?!”
唐亦白在聽到先嗯了一聲,隨後便是一愣。如果劉芝彤和劉天成要是沒在她身邊的話,估計陳憾生這一記板栗又少不了了。
“臭犢子!你媽纔跟你大姐似的呢!”唐亦白憤憤的小聲嘀咕道,此時她有些哭笑不得。
距離這二人最近的劉天成自然是多少聽到了陳憾生的話,此刻,這個不苟言笑的生意人卻笑了起來。
“有意思的小傢伙。”劉天成笑着,便走到了劉芝彤身邊。
“伯母好。”陳憾生朝着劉芝彤道。劉芝彤微微點頭,擡手扶了扶鼻樑上那一架黑框的眼鏡,隨後對陳憾生說道:“陳憾生,我聽鬱白說過你。”
“呵呵,無名小輩而已,不值一提。”陳憾生搖頭笑答道。
“倒還有些自知之明,呵呵,這樣的小夥子可不多見了。”劉天成呵呵笑道。劉天成剛說完,劉芝彤那清冷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隨即,劉天成趕忙閉上了嘴。
“開門見山說吧,從最開始,我就沒打算答應你和小白的事,所以你最好是能知難而退。”劉芝彤秋水一般平靜的眸子盯着陳憾生,冷冷的說道。
“爲什麼?”唐亦白問道。
“因爲我不想你步了我的後塵。”劉芝彤回答完唐亦白後,又對陳憾生說道:“最初聽小白和鬱白說起你時,我本以爲你是個出色的年輕人,今天一見,你令我有些失望。”
“嗯哼?那些地方令您失望了?或者說,我怎樣做您才能滿意?”陳憾生笑臉回答道。
“沒什麼要做的,跟你說這些也沒用。”劉芝彤輕描淡寫但又滴水不漏的回答,令陳憾生不得不慨嘆一句,不愧是縱橫商場十幾年的老油子啊。
說白了,關於陳憾生,她劉芝彤壓根就沒考慮過。
唐亦白此時仍陪在陳憾生一旁,整個過程她皆是緘口不語。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地傳到了衆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