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士肩上不過是兩道棱,不過是個上等兵,義務兵第二年罷了。
他有什麼本事來傲啊?陸遠上前,抓住小戰士的衣領,輕輕一提,手上都沒用什麼力氣,就把這人給提了起來。
“我是陸遠,你有何貴幹啊?”
小戰士被陸遠提起,感覺像是坐電梯一樣,全身內臟都被提着拉了起來,心裡被嚇壞了。
“我,我是來傳話的,班長請你傍晚去訓練。”
這麼急啊。
陸遠把小戰士放下,小戰士匆忙地整理了下衣服,把身上的皺褶都清理掉,就想走。
陸遠卻把他攔住了:“剛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小戰士目光閃爍,想鑽陸遠身側的空檔,但是被陸遠擋住了:“你說了實話我就讓你走。”小戰士道:“我們團長總說特種兵都是娘炮,我剛纔一時糊塗,就做了不該做的事,是我狗眼看人低,對不起,求您饒了我吧!”
陸遠沒打算爲難小戰士,但是金志達這般到處污衊特種兵,絕對是他不能忍的。
“你走吧,要記住了,哪怕特種兵菜得和雞一樣,那你也得給我放尊重了!這不是你一個上等兵能管的。”
“我算是宅心仁厚,不和你計較,若是有計較的人,你現在已經走不動路了你知道嗎?”
小戰士刷地一肅:“多謝長官指點,我走了!”
陸遠嘆氣,打掃完後下樓採買洗漱用品,遇到了蘇秦。
“蘇秦,你被分配到那個團?”
儘管有神奇檔案,能夠隨時查閱親密戰友的狀態, 但陸遠還是更希望能親自交流詢問。
蘇秦道:“我在雄獅團,郝師長說叫我多學習指揮藝術,做上下級之間的潤滑劑。我聽說火焰團的團長很難搞,特別恨特種兵,你在他手下可要小心了啊!”
陸遠道:“還沒報到我就已經和他打了一架了,我纔剛知道要在他手下進修。”
蘇秦緊張不已:“那不是說你們早已經結下仇了?那他不得給你穿小鞋啊!訓練場上槍彈無眼,隨便來兩下,你都容易掛在這裡!”
“陸連長您可是弟兄們翻身的希望啊!可不能就這麼平白地止步於此!”
陸遠苦笑:“你也太緊張了!就算他真的向我出手, 我也不是好惹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夜裡吃過晚飯,陸遠前往訓練場。
軍部的訓練場比狼牙的訓練場大了不知道多少,一眼望不到邊。
散佈着十幾個方陣,都是陸軍迷彩,分不出誰是誰。
陸遠分不清究竟哪裡纔是自己團的,碰巧那小戰士從那邊路過,叫道:“嘿,咱們團在哪裡?帶我去好不好?”
那小戰士早看見陸遠了,臉上本來全是不屑,但是見陸遠向他說話,立刻應道:“好的,請您跟我來!”
做人怎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陸遠也不在乎一個小戰士的感受,隨他到了火焰團的方陣處。
金志達還沒到,戰士們都還在隨意地聊天,看見陸遠靠近,他們都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他們成見極深啊,金志達究竟怎麼洗的腦。
“他好像就是白天打贏金瘋子的那個人啊?”
“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戰士們圍着那個小戰士,問道。
小戰士忙不迭地擺手,壓低聲音怕被陸遠聽見:“怎麼可能!班長讓我去給他送文件,僅此而已啊!你們別瞎說!”
他實在是害怕和陸遠扯上關係,在火焰團,與特種兵相關的事情可都是禁忌。
被團長聽到,輕則捱罵,重則受罰,甚至還會挨處分。
“立正!向前向右看齊!”
陸遠走到方陣最後排,自己單獨站了個位置。
金志達站在方陣最前面,道:“今天新來的那個人呢?給我出來!”
陸遠從方陣最後跑步到最前排:“上尉陸遠報到!”
“還把軍銜報出來了,你想證明什麼,想證明你是特種兵裡的精英了是嗎?我可從來沒有說要收下你,全是郝利劍的自作主張!”
陸遠毫不示弱,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你這個手下敗將,白天被我打敗了,現在卻來公報私仇!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舒坦!”
旁觀的戰士們紛紛哇地驚訝出聲。
膽子真夠大的,還提白天的那場對決啊!
爽且爽了,但那是金志達不小心讓陸遠暗算得逞,以後可沒那麼簡單了。
常斌擔心金志達這邊情況,過來查看。
不出他所料,陸遠和金志達竟是真的吵起來了。
“金志達,師長說了,你要是不讓陸遠在火焰團進修,那你們火焰團休想參加軍演!他說得出做得到!”
金志達聞言嘴角抽搐,他這般辛苦帶兵,爲的就是能在軍演中大顯身手。
若是不讓參加,那還有什麼意義?
他暴虐的氣息強行收斂起來,對陸遠道:“醜話說在前面,我這裡的鍛鍊可是極爲辛苦的,你若是撐不住,不要怪我,自己滾一邊去,該回哪就回哪!”
呼,常斌鬆了口氣,轉身去向師長覆命。
陸遠用手腳擺了個架勢,道:“我警告你,今天早晨我連一成力氣都沒使出來!不識相的話,就不只是額頭被踢一腳那麼簡單了。”
說罷,他轉身回到方陣最後,背手而立,雙眼看向天空,懶得搭理你。
火焰團的戰士們戰戰兢兢,金志達和陸遠,真是哪邊都不好惹啊。
“我們首先進行的是近距離格鬥!”
金志達拿出一粒骰子,向前拋起,隨後接住,道:“今天的幸運數字是五,你們按照這個數字去找對手吧!”
“我們陸軍常規部隊的戰士們,在一場戰爭中,通常是在打得最爲慘烈的中後期入場,雙方都殺紅了眼,此時早已沒有任何的底線可言。”
“捉對練習,千萬不要留手!跌打藥酒我這裡管夠!就怕你不受傷!”
戰士們像他一樣掏出骰子,投出一個數字,再根據這個數字去匹配對手。
而金志達卻走到了方陣的最後,對陸遠道:“你說白天還沒打夠是吧?那好,我來陪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