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我想知道你到底憋不憋屈,我在這個位置上坐着,實在沒勁兒啊,我都想辭職,太累了,咱們只是在一個省城,就能內鬥成這樣,你說在京都得鬥成什麼樣啊。”
劉雲內心正在思考着正副問題,崔曉傑突然冒出來這句話,凌雲聽的又笑了一聲。
這貨腦子是帶點坑嗎?他都被副署長架空成那樣了,還有空管京都,這位同志要麼是抱着感同身受的想法,要麼就是在幸災樂禍。
今天設了這個鴻門宴很有用處,最起碼能從崔曉傑的嘴裡聽出點端倪,然後凌雲就可以着手調查,竇道荘同志那條線了。
好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人也認識了,要查的事也查出來了,今天的這頓飯挺有意義,凌雲準備撤了。
但是這羣人該如何收場,凌雲覺得是個問題,他們吃頓飯直接吃到了大半夜,所有警局的同志們都下班了。
於是凌雲在結賬的時候,以每個保安兩千元用一個小時的高價,把所有的人都送回了家。
凌雲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家在哪,那就是保安們的問題了,畢竟這十來萬不能白掏,凌雲也不管他們咋回。
畢竟這頓飯都沒有這羣保安貴,可以說酒店裡的所有保安,都被凌雲高架聘請當司機,送這羣高層們回家。
聞副局雖然沒有喝醉,但是他剛剛和竇道荘,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方法,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
奎局長更是個廢物,他再幫凌雲擋了一波酒之後,成功的喝暈了過去,和聞副局的狀態幾乎沒什麼兩樣。
凌雲一手滴溜着一個,憑藉着他的蠻力,把兩個人摔進了車裡,然後吩咐司機開到奎局長家裡。
奎局長的賢內助曼嫂子依然在家裡等着,看見凌雲滴溜了兩個廢人,連忙迎了過去。
凌雲沒讓曼嫂子幫忙,他自己把這奎局長這個廢人送到了房間,把聞副局扔到了客房裡,自己洗了個澡睡覺了。
…
一覺到了第二天早上,嫂子已經做好了早餐,熬好了醒酒湯,在客廳裡等着三個人的起牀。
凌雲是第一個醒的,醒來之後他洗漱完直接走到客廳裡準備吃飯,完全不管剩下兩個人的死活。
聞副局是第二個醒的,他昨天沒有喝多少酒,撐死不到沒有半瓶紅酒,一打啤酒的量,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他頭不是太疼。
聞副局慶幸着,昨天晚上他只在每個酒杯裡,放了一滴迷藥水,要不然就不是,昏睡了一晚上可以解決的事了。
最後醒了一個人是奎局長,他昨天被五十多個人輪番換了一波,然後又替凌雲擋了五十多個人過來敬的酒。
可以說昨天晚上他沒被慣出胃出血,已經算奎局長命大了,也虧得是這麼多年來他練的酒量還行。
曼嫂子替凌雲和聞副局,每人舀了一碗醒酒湯,凌雲喝完了一碗,心裡默默的想道:沒有自己熬的好喝,但也能湊合。
聞副局也把曼嫂子給他,舀的醒酒湯喝完了,然後剩下的一鍋都是奎局長的,那也就意味着他不用吃早飯了,喝醒酒湯就夠了。
凌雲看着奎局長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情在原來非常美好的基礎上,又好了不少,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
吃完早飯之後,三個人坐着奎局長的車,開始到警局上班,今天凌雲的任務是,調查竇道荘副署長和上級有什麼關係。
在去往警局的車裡,氣氛異常的沉默,直到聞副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氛圍。
“沒有,我昨天在局長家過的夜,昨天晚上從京都來的凌雲隊長,請我們吃飯來着,然後我就喝高了,直接回的奎局長的家。”
凌雲和奎局長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聽不到聞副局打電話,到底有什麼內容。
“沒有,是真的,我一會兒再跟你說,現在我和凌雲隊長局長,在去警局的路上呢,到了警局我再跟你說。”
聞副局輕聲的說完之後掛了電話,在後座上的兩個人,都假裝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直到到了警局之後,三個人一同下車往辦公室走的路上,奎局長說了一句,“好好跟弟妹解釋,需要我的時候說話。”
凌雲聽見奎局長的話之後,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奎局長有點意思,聞副局的臉蹭的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凌雲隊長奎局長,我先走了,你們有事吩咐我。”
聞副局說完之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爬樓梯上了十二樓,凌雲和奎局長在原地看着他走的樓梯通道。
“他爲什麼不坐電梯?明明跑的比咱們快!”
奎局長驚訝地問道,凌雲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大概是怕尷尬吧,畢竟你說話那麼直,聞副局比較害羞。”
兩個人一起搖了搖頭坐上了電梯,去往十二樓的辦公室。
…
到了辦公室之後,奎局長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到鴻門宴的最終意義,然後問了一句凌雲到底有沒有收穫。
凌雲聽了以後感覺特別無語,什麼事兒要讓奎局長想起來,估計黃花菜都得涼透了。
“老奎,你這樣真的不行,我回了京都之後,我會讓部下多給你寄點豬腦的,那玩意大補,好好補補吧。”
凌雲說完之後,起身去茶水間衝了一杯咖啡,一邊衝咖啡一邊還在吐槽,下次一定要給奎局長安排一個秘書。
要不然虧局長太可憐,喝個茶都得自己去泡,不像自己,隨便看一眼杯子,葉寸心她們誰在誰就去倒水。
奎局長過了好幾秒後才聽懂凌雲的意思,然後跟在了凌雲身後一起進了茶水間。
“凌雲,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除了說我笨以外,所以到底辦的事到底成沒成,還有我不要豬腦子,吃了肯定越來越笨。”
奎局長在凌雲的身後大聲的反抗,但是沒多大用處,凌雲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因爲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該從哪着手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