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自然有人幫我們教訓他。”王正一副神秘的表情。
阮軍沒有再廢話,直接讓小弟把他從地上給扛起來,丟進車子朝警局走去。
廖步義被關進一間審訊室裡,他的手機被沒收,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自然也不能給他的那些朋友打電話救他出去。
不過,他並不擔心,一點也不擔心,只要在警局一天,他就是安全的,至少比在王正的手上要安全的多。
等了幾分鐘,不見有任何人來,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於是,他走向門口。
守在門口的警察立刻把他攔住,冷聲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說道:“回去。”
廖步義笑着說道:“這位小哥,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可以。”
廖步義一喜,忙說道:“借用你手機用一下。”
“沒有。”
廖步義說道:“我沒有犯法,你們這樣不明不白地把我關起來,我要起訴你們。”
這位警察貌似耐性不好,眉頭皺了皺,直接把廖步義推進去,然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死了。
廖步義大怒,在裡面喊道:“你叫什麼名字?等我出去,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
外面沒有迴音,顯然,他的威脅對那位警員並造不成絲毫的影響。
廖步義鬱悶地走到房子中央的椅子上坐着,從身上抽出一支菸,點燃猛吸了一口——幸虧他們沒有把煙也收走,否則,獨自一人呆在這間房間,他非得鬱悶死不可。
過來也不知道多久,他突然聽到外面有談話的聲音,沒多久,兩人就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廖步義眉頭皺了皺,他本想走到門口查看情況,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
看到這個女人,廖步義眉頭緊皺。不過,很快他一臉激動地跑過去,問道:“老婆,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過來的?”
婦女的眼睛很紅,就像哭了三天三夜從未停止過。她的頭髮很凌亂,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梳理打扮了,亂糟糟的,簡直成了馬蜂窩。
她就這麼站在門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廖步義。她的牙齒一直在緊咬摩擦着,一副恨不得要把廖步義給生生給吃掉的樣子。
廖步義擔憂地問道:“老婆,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是不是他們把你弄成這幅模樣的?你放心,等我出去,肯定會爲你討回公道。”
“你殺了我們的兒子。”婦女咬着牙說道。
“我沒有,是王正那小子害死了我們的兒子。”廖步義鄭重地說道:“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殺死他,爲我們的兒子報仇。”
婦女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繼續說道:“你還把這個罪名扣到我的身上。”
“老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廖步*釋:“我之前阻攔過你,可是你不停我的勸阻,非要跑去警局——是那些警察說你是殺人犯,我知道你不是。”
“你冷血,無情,簡直就是禽獸。”婦女猙獰着,突然衝向廖步義。
廖步義一直在警惕着,所以在婦女撲過來的時候,迅速做出反應,一把推住了她:“老婆,你冷靜點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婦女就咬住了他的手臂。她用力很大,他的皮膚很快被咬破,血液從她嘴角溢出,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臭婊子,你他孃的快鬆口。”廖步義大怒,他感覺手上的那塊肉都快被她給咬掉了。
婦女咬着廖步義的手臂,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瘋狂。
廖步義知道,這個女人瘋了。咬了咬牙,直接一腳踹向婦女的肚子。
婦女被踹倒在地,不過,她的嘴裡依然死死地咬着一塊肉。
廖步義看着手臂上鮮血噴涌的傷口,憤怒吼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要把你一點一點吃掉……”女人把嘴裡的那塊肉吐掉,然後又朝廖步義撲了過來。
如果是以前,婦女肯定傷不了他分毫,可是現在他受了重傷,根本就使不出力氣。被婦女一撞,直接被撞倒在地上,女人就像一隻兇殘的狼,開始在他身上撕咬。
一時間,廖步義的慘叫聲不斷從審訊室傳出。
費永才很頭痛,現在他有些懷疑和王正合作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雖然這段時間深市的治安確實好了一些,可是,治安好了,接二連三的麻煩事兒也跟着來了。
就比如今天,他剛把約翰遜抓緊警局,他辦公室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顯然,被他抓起來的這位外國人身份並不簡單,事情已經戳到了大使館。
這件事涉及到國外的友誼,超出了費永才的權限。所以,他把連人帶證據都交了出去。這還沒剛鬆口氣呢,就又聽到一個讓他跳腳的消息,廖步義死了,是被他老婆生生要死的。
廖步義趕緊來到了現場,當他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廖步義和滿地的鮮血,憤怒道:“到底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沒人阻止?”
“好像今天的黃豆沒有煮熟,所以他們集體都拉肚子。所以,婦女趁機從審訊室裡跑了出來——能給我們發現的時候,廖步義的血都快流乾了,顯然,她咬破了廖步義的大動脈。”
本來婦女是要被送往監獄的,可是費永才知道殺死廖少的人並非是她,所以一直把她關在了審訊室。
“集體拉肚子?”廖步義的嘴角抽了抽。狗屁的集體拉肚子,這麼拙劣的藉口他們也能想得出來?再次看了眼廖步義的屍體,憤怒道:“趕緊把這裡處理掉。”
說完,他轉身走向警車。
不過,人還爲上車,就聽到身後有人喊:“費局長。”
費永才轉過身,望着朝他走來的阮軍。
“老大說你肯定會去找他,所以讓我來這裡接您。”阮軍笑着說道:“你這輛車太招眼,還是做我那輛吧。”
“哼,他還有臉見我。”費永才譏諷道。不過,他還是聽從阮軍的意見,跟着他走出了警局。
豪情迪廳,二樓。
啪!
費永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吼道:“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產生多麼惡劣的影響?”
王正笑道:“是是,我知錯,以後肯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費永才差點沒被氣死,指着王正的手不停地晃動:“你最好給我嚴肅點。我之所以不動你,是不想看到深市治安大亂,弄得人心惶惶。如果繼續胡作非爲,我不介意把你也抓起來。”
“費局長,你先不要這麼激動。”王正說道:“我給費局長看樣東西,等費局長看完了,再罵我也不遲。”說着,王正給阮軍打了個眼色。
費用纔沒有說話,靜等着下文。
阮軍走到桌子上,從抽屜裡拿出一疊資料,交給費永才。
等費永才把所有的資料看完,憤怒地罵道:“這個混蛋,竟然幹了這麼多壞事——這些,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是他老婆給我的。”王正笑着說道:“在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他弄死之後,就和我做了個交易。她給了我廖步義的犯罪資料,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她親手殺死他——你知道,我這人很重誠信。”
費永纔有種胸悶的感覺。他這次本來是想給王正一次顏色瞧瞧,讓他以後做事收斂一些,至少不能再做今天這種過分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被傳出去了,天知道警局的形象會受到多麼嚴重的影響。
可是,來到這裡之後,他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坑裡,一直都被這傢伙牽着鼻子走。更可氣的是,他明知道事情不對,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爲什麼你不把它早交到我的手上?”費永才說道。語氣明顯比之前要緩和一些。
“之前一直忙來着,沒有時間。沒想到我不去騷擾這傢伙,他竟然主動跑到我這裡來了,既然他想死,我當然要滿足他。”
費永才嘴角抽搐。他纔不會相信王正這種牽強的藉口呢。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居,而且,從這些資料上來看,廖步義確實該死,也就不打算追究下去。
他站起身,丟下一句:“下不爲例。”後,就轉身離開了豪情迪廳。
“費局長慢走,我讓人送你。”王正在身後喊道。
費永才當然不會拒絕,他可不想被更多的人看到他來到這裡,和王正有關係。
經過半年的努力,希望學校的工程終於宣告結束。喬思思和伊靜等人商量了下,最終決定在今天進行剪彩儀式。
市長李傑被定爲剪綵人。畢竟,他是市長,是深市的臉面,由他剪綵,極大力度地證明了希望學校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
喬思思不但邀請了李傑,費永才也受到了邀請,以及政府其他官員。
政府的人都來了,那些有錢的富豪當然要給幾分面子,過來坐坐,撐撐場面。
總之,希望小學剪綵的當日,非常的隆重,非常的熱鬧,也是一次意義非凡的聚會。
喬思思手持話筒,在鋪滿紅毯,掛着紅燈籠的舞臺上說着希望小學的宗旨,以及感謝大家對希望學校支持的話。
說了半個鐘頭,王正也沒有聽清楚喬思思到底都說了什麼。他坐在一個角落裡,看着臺上的喬思思有些出身——今天喬思思穿的這身大紅衣服真好看,以後讓她多穿這樣的衣服給自己看。
就在王正在心裡做打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無數目光投來。而且,一直照射在舞臺上的攝像機也朝他這邊轉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