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撞飛的巨大聲響令邵偉華驚恐的望向門口,發現是自己人的時候,他終於笑了,就像是虛脫了一般,扛起的肩膀一下子誇了下來,而舉槍對着他的人似乎對於突然闖進來的人絲毫沒有人感覺,就像是空氣一般存在般。
“什麼人!”最先進來的是兩個打手,本想第一個進入的王佔庭在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退居到了最後面。打手手舉着砍刀,另一個則是在第一時間裡射出了一顆子彈。
砰!砰!子彈並沒有打在人的身體上而是穿牆而過,而第二聲響來自於另一種槍支口徑,相對發出的聲響要沉悶了許多。
第一個動手的人被子彈打飛出去撞在了身後的同伴身上,接連着幾個人同時倒地。槍口還在冒煙,殺手面朝邵偉華,從面具下僅露出的雙眼中有着無限的鄙視。冒着煙的槍口像是在述說着它不是在開玩笑般,槍口斜斜的指向邵偉華的褲襠。
從剛纔的喜悅到現在的恐懼轉變的過於快速以至於他還來不及消化就聽到第三聲槍響。
啊啊啊!比女人還要尖銳的叫聲與槍聲同時響起,應該立刻感覺的痛楚的邵偉華半閉着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槍聲就像是在耳邊一樣久久的無法消除。
唔嗯!陣陣呻吟響起,邵偉華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他稍稍的睜開一隻眼,模糊的視線下有個人倒在自己的身上。
“佔庭?”比起遭到襲擊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王佔庭更讓他吃驚。
王佔庭轉過頭衝着邵偉華露出勉強的笑容,他掙扎的起來擋在邵偉華的跟前。這個時候又有幾個打手衝入房間裡,槍聲引來了不少的人。殺手看着衝進來的人一眼,也不戀戰,轉身進入浴室,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從窗口消失。
這裡可是四樓啊!衝到窗口的人朝着下面望去,哪裡還有殺手的影子,真是比兔子跑得還要快。
血從王佔庭的腹部流出,邵偉華現實呆了下,隨後大叫着手下將受傷的王佔庭送往醫院。會館門口一下子亂了起來。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亂竄。
從四樓跳下來的殺手並沒有逃走,他反而鑽進了停靠在邊上的一輛車子裡,摘下面具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景象。
手機恰時的響起,華清逸故意的翹着嘴盯着閃爍的屏幕,直到鈴音接近尾聲的時候才接起來,用他獨有的磁性嗓音喂了一聲。
對方像是在發牢騷一般說了很久,華清逸踩淺笑出聲。“行啦。你就讓我擺個譜又不會怎樣!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現在邵偉華正帶着王佔庭前往醫院,嗯嗯嗯,我這就回來了,等我一起早飯,都快餓死了。”
撂下電話後。華清逸的眼前已經消停了不少,會館也破例提早關門。
巴勒莫的醫院分佈的挺多,不過要數得上有級別的也就那麼幾個,就算不用跟蹤也能猜測出邵偉華會前往的所在處。
守在手術室門口的邵偉華雙手戳揉着,極具擔憂着裡面的情況。好在一個多小時後,手術燈滅了。主刀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王佔庭也被人推進了看護病房,這才鬆了一口氣。
獨自一個人留在醫院的過道上,還是心有餘悸,之前沒有平復的恐懼這個時候又襲上了心頭,這時迎面走來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親愛的教父,真是巧合,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上你。”急衝衝趕路的尼古拉斯被旁邊冒出來的邵偉華攔住了去路,他挑起眉一聲不啃的注視着他,很久沒有見,這個人怎麼還活着呀,這是他心裡最真實的寫照。
“啊,邵先生,真巧,最近還好嗎?”出於禮貌,尼古拉斯還是露出了少許的笑容。“您這是?”
眼尖的尼古拉斯注意到了邵偉華身上的擦傷,露出狐疑的神色。“啊,遇到了殺手,幸好有人替我擋了子彈才保全性命下來。”
巧合嗎?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尼古拉斯的作爲,他纔剛剛進入醫院這個人就後腳跟了上來,邵偉華內心深處不斷的思索着。
“啊,那真是太危險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還不知道,不過我一定會找出這個人,還希望教父能夠全力的支持我。”
“這個,自然好說,邵先生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雖然之前我們的交易始終都因爲各種各樣的突然事件擱淺,不過我還是非常感激您能把我的未婚妻交給在下,就衝着這點,我還是要幫助你的。”
“啊,哈哈!只是這麼晚了,教父怎麼會出現在醫院,是哪裡不舒服嗎?”
“哦,奧古斯托醒了,所以趕過來看看。”尼古拉斯眨動了下他的藍色眼眸,金髮隨着他的動作輕輕的飄動了起來。“邵先生現在心裡有沒有可疑的人選?”
“我想可能是殺死羅伯特的人所謂吧!”
“你是指?蕭凜!”尼古拉斯故作吃驚的樣子。“邵先生,這個可不能亂猜忌啊,要知道現在慕容家對這位蕭少的事情可是相當的敏感,外一說出了話被聽了去,這個日子就不好過了,慕容家只要動動小指頭,你的財路可就要斷送在這裡了。”
“哈哈哈,想不到偉大的黑手黨教父也會怕一個女人。”
“這個不是怕,是識時務爲俊傑,咱們是講究證據的,不過話說回來羅伯特劫持人家的女人怎麼說都是可恥的行爲,我這個做教父的也沒臉見蕭少啊!”
邵偉華深深的看了尼古拉斯一眼,不在說什麼,而是退居到後面讓出一條路,尼古拉斯也不忸怩而是直徑的穿了過去,吧背影留給了這個男人,儘管能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犀利的眼光,他也是莞爾一笑,就像他說的識時務爲俊傑,以目前的局勢來看,站在這個人一邊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更主要的是跟這種好高騖遠的人合作只會辱沒了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