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魔鬼的距離究竟有多遠?當眼前的女人正以優雅的姿勢向模穆容允走來時,他不由的在想着這樣的一個問題。
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性別似乎已經沒有意義,她是美麗無邪且純真的想讓人將她永遠關在無菌的房間內,不讓外界的世俗將她污染,這是很多男人會有的想法。
穆容允不予以否認在初見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動搖,然而,他僅僅是在讚歎她的美同時保留了男性的一點點理智。
太美的東西毒性也一樣很強!
女人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見她,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不歸屬於任何人,當然也不歸屬她!迷離的雙眸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凝視着那折射出來的光線,芊芊十指打在了欄杆上。
“穆容允,我記得在上次你阻止我帶走吳霜的那刻起,你我之間的協議已經結束,如果不是BOSS,我想我一定會找到機會殺掉你。”
穆容允還是無法適應這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說真正的男人都無法去適應一個有着美麗容顏的女人會有一副男人醇正的嗓子。 “殺我?現在就可以,我隨時都等着。不過,把解藥給我。”
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彷彿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花枝亂顫。“我沒有聽錯吧,你會爲女人來找我?”
這句話很曖昧,而這個女人的行爲更是讓人匪夷所思。她靠近穆容允,一隻手輕輕拽起他的領子拉向自己,美目鎖定了他的臉。看着這樣一雙勾入的美瞳,穆容允並沒有在心底泛起什麼波瀾,他知道透過這雙黑眸中看到的並不是自己。
“你跟蕭凜之間的問題我不會插手,BOSS想要的東西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也不會插手,這本身就是交易前談妥的事,你們有你們的目的,我有我的,互不干涉,但是,吳霜不在我們協議之間,你不能對她下手。”
“我爲什麼不能對這個警察動手?凡是妨礙到我的人都必須死,你要怪就怪她不該多管閒事。”女人靠近穆容允,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穆容允很高,而女人也不矮,剛好到他的下巴處,所以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只要點起腳尖就可以輕易吻住穆容允的雙脣。“啊!哦哦,呵呵!”女人突然笑了起來,整雙眼睛都在笑。“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女人了?還是你在玩三角關係,我看她更傾向於你弟弟,穆容允你不會是在單相思吧!”
漆黑的雙眸注視着眼前美麗的容顏,無情的臉上慢慢堆上笑,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沉默的對待。
“這麼注視着我,是什麼意思?”女人玩味的笑着,與她平日裡的習性完全判若兩人。“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放縱你一次次的從我這裡劫走我所需要的東西,因爲這雙眼睛,不過只可惜你沒有他的血液,不然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了。”
“把解藥給我。”
“呵呵呵!”女人笑了起來,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玫瑰,只是這樣的無邪下有着魔鬼的妖豔。“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你做到了,自然給你解藥。”
“說!”穆容允的口氣一下子冷了下來,他有時間但是她或許沒有時間。
“蕭凜的血!”女人的條件在穆容允的意料之外,他以爲她會要他的命,卻不想是血液。
“血?”蕭凜的血液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從蕭穆的口中曾經提到過,而這個女人對蕭凜血液的執着幾近於癡迷的狀態。
“怎麼得到我不管,你可以殺了他然後抽乾他的血給我。”長長的指尖勾勒着穆容允五官分明的臉頰。“反正這本來就是你的目的,我要的只是他的血液,只有軀體隨便吧!”
“我怎麼信任你?”
女人手裡多出一隻黑色瓶子。“這隻能延長那個警察三個月的生命,如果你在期限內完成,我會把剩下的藥劑給你。”穆容允沒有接下瓶子,他狐疑的雙眸掃視着女人的臉。“穆容允,你現在還要猶豫嗎?”
“四爺!”
“呀,好久沒有聽你叫我了。”對於穆容允叫她名字,女人似乎格外的興奮。“接受還是不接受?全憑你自己。”
這是一個沒有結果的選擇,穆容允只能相信,伸手接過黑色的瓶子。“三個月?”
“對,三個月!這種藥劑能化解那個警察體內的毒,當然同樣也會在她體內留下另一種,要不要用隨便你了。”
“該死的!”穆容允想要抓住眼前的女人,卻不料四爺就像是一道風般閃了開來。
“想要抓我?還是想要殺我?我看你現在是想殺我多一點,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憑你是抓不住我的,說句傷你自尊的話,你真的不如蕭凜。”
“你……”穆容允一個翻身向着四爺消失的方向撲去,熟知當他撲到的時候人已經竄到了兩三米外。
“三個月!我會找你。”
這次穆容允沒有在費力的去追蹤四爺,他手裡緊緊握着黑色的瓶子。每個指關節都像是要暴跳出骨頭一般咯咯咯的想着。嚴峻的臉上揚起的殺氣慢慢籠罩在他整個人,空氣在瞬間凝固,好像氣流在這一刻都停止了下來。
突然哇的一聲,孩子的哭泣在邊上響起!穆容允低頭看向一邊,不遠處年輕的母親正領着自己孩子在湖邊走過,而孩子卻始終拉着欄杆不敢在向前,小小手指着穆容允一個勁的哭泣着,無論年輕的母親如何勸阻威脅都沒有用,孩子抵死不肯鬆開手再向前靠近着。
孩子的第七感總是比大人要來的直接而敏銳,對於危險往往的反應更是以哭鬧來表達,大人不會明白也不會去深想,年輕的母親順着孩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男子站在那裡,她兩隻手護着自己的孩子,戒備的盯着穆容允。
看着這樣的一幕,穆容允轉身朝着她們的反方向邁步走開,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連孩子都會畏懼的壞人?呵呵呵,他自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