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跟十年前的事有關?”華清逸曾經問過華慕雲關於蓮前往中東與回國後的後續追查問題,她的失憶是否真的造成了龍魂內部機密的泄露,無論什麼樣的原因都有着不可逃避的責任。他應該是瞭解這件事的,只是不說罷了。“你是怎麼讓那幾個老頭子閉上嘴的,我指的是你把蓮從龍魂帶走的事。”
“如果龍魂要處決蓮的話,我當時已經準備好做出對立姿態,擺平這件事的是我家老頭子,他來農莊找我,說服我成爲繼承人的條件可以擺平所有的事,包括蓮,權利的象徵。”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蓮被派往中東的理由並僅僅是逼迫你成爲繼承人,或許當時你家老頭子還沒有意識到龍魂的分裂。”
“你是說誰派遣蓮出任務誰的可疑就最大。”
“我是真心不想搭理十年前的那檔子事,不過你想同樣都是從家族實驗中存活下來的人,爲什麼變異的只有穆容允,而我卻一點事都沒有?穆容允的變異是從龍魂開始的,而現今你有沒有在龍魂聽到過這件事?那些照料穆容允的人去了哪裡?關鍵是爲什麼要重新改建龍魂,我見過那些底下管道,錯綜複雜。
“哥,你很激動。”華清逸暫時拋開了那一個個問題,他有趣的打量着蕭凜起伏不定的胸口。“你沒有察覺你此刻的心跳很快。你在興奮什麼?”
“我不想查這件事,但是有個人不得不把我逼着往那個方向走。”
“穆容允?”
“不,是樑虎!”
這是華清逸最不想談及的問題,他沒有親眼見證過,無法相信蕭凜說的話,直覺上的信任與實際驗證完全是不同的。
華清逸沉默了,他找不到說服蕭凜放棄的理由。或許變相的他更想趁此來驗證是否真的有這種可能,所以他很矛盾。
“樑虎也好,穆容允也好。龍魂回事個源頭。”
“走吧!”
天色已經完全進入了黑暗中,空曠的地面上擡頭就能看見滿眼的星星,明天會是一個好天。
嚴娟娟是被人從高處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快要散了架一般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葉子已經換上乾淨的白衣守在一個如天使般的女人身邊,雙膝跪地與另一個穿着紅衣的漂亮女人形成了對比。
“你把我的客人弄的很難看。”坐在中間的女人慢悠悠的開着口,她流轉的星眸有意無意的瞟向了坐在一邊的女人。
“是我錯了。”葉子低垂着頭,她不管吐露一點點氣息。
“嗯!”女人斜躺着,慵懶的相似要睡着了一般毫無動靜。嚴娟娟掙扎着從麻袋中鑽了出來,擡眼就看到一個美的無法用詞句來形容的女人,一時盡然忘記了害怕,恬靜的睡顏相似個無邪的天使,她真的懷疑她的身後會不會突然張開白色的翅膀,而在她邊上的馬爺只能用石化來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女人什麼樣的他沒有見過。然而這個無淨的美卻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如果說要他爲了這個女人去死,他想要也不會有怨言,自動忽律了那低沉的嗓音,更想把這個人想象從純潔的天使而不是一個地獄中的魔鬼。
女人在睡眠。所以沒有人會大聲喧譁,更不會有人愚蠢到去打擾這個女人的睡眠,馬爺見過世面所以他很乖巧的選擇跟着沉默,但是嚴娟娟不是一個乖巧的人,她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發出驚呼。
閉着眼的女人,睫毛顫動了一下後緩緩睜開。眼底爆發出一絲冷光。“掌嘴!”
“什麼?”還沒有等嚴娟娟反應過來。臉頰兩邊頓時立刻傳來了刺痛,每一下都是沉重而有力,絕不會因爲對方是女人而手軟。同比的只要嚴娟娟發的出聲音這樣的掌嘴就不會停止,很有效的方式,讓她真的閉上了嘴。
“在這裡要學會規矩,不是你的橫飛集團,用不着擺出你的那套高高在上的臉。”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打手退到了一邊。
嚴娟娟的臉已經腫的看不出原樣,從眼裡鼻子流出驚懼的淚水和鼻涕,抽泣着用衣袖將它們抹乾淨後趴在地上。
有了前車之鑑,馬爺更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對於這位四爺他只是聽說從未見過面,心狠手辣只不過是一種讚美,被談論的已經不是她的容貌和嗓音,更多的是手段,不要輕易被這個人盯上,否者後果將是自己無法承受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從誰的嘴裡聽來的,此刻他還沒有完全的感受到這點,光是看她那種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方式也能夠想象。
“馬爺?”突然被點名的人,微微驚跳了一下,發出迴應。
“是,四爺!”
“聽說你對現在的狀態很不滿意是嗎?”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下後,四爺拿起長煙杆對着煙壺吸了一口,瞬間濃郁的菸草味道漂浮中空氣中,還夾雜着淡淡的煙茶香。
“不,絕沒有任何不滿。”馬爺連忙否認,他感覺到眼前的人心情不好。
“說謊!”沒有看清是誰,馬爺的左臉着實的捱上了一巴掌,他不敢罵,不敢怒,不敢叫,承受!“不是說狗急了也會跳牆嗎?你倒是給我跳一個看看,我還沒有見過。”
“四爺,請息怒,是我大言不慚,自不量力,絕非有背叛四爺的意思。”
“呵呵,量你也不敢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四爺咯咯的笑了起來,吐出的煙霧也更多了起來。
“四爺!你要我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像是在討好似的,馬爺彎着腰想要用消息來換取這個女人的歡心。
“就在這裡說吧,這裡除了死人都是自己人。”這句話無意已經是判定了嚴娟娟的下場,她想尖叫的,但是她怕自己在惹怒了這個女人,心裡祈禱着有人可以救她,渺茫的只剩下祈禱。
“一直出現在北區的這輛藍色商務車來自於燕京意外的地區,靠近俄羅斯邊界。”
“只有這些?”
“啊,不!”馬爺恨不得掌自己的嘴,這個時候還想着賣弄。“目前小的手下只能查到,這輛車來自於一個神秘的家族,很少在國內外走動,十分隱秘。只是派過去的人活着回來的人一個都沒有,所以得到的有用信息並不多。”
“都死了?”四爺跳着兩個字問。
“是的,屍體是被人從別處運來放在我們馬幫門口。”說起這點,馬爺就有說不出的憤怒,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羞辱。
“呵呵,馬爺一定是很沒面子吧!”四爺淺笑了下,嘴角邊掛着恬靜,頓時讓馬爺失了魂,要是能擁有這個女人一夜,那麼他就算此刻就死了也願意,還沉浸在美好的幻覺中,左臉又重重的捱了一巴掌。“下一次就直接是你的心臟了。”
“是!”連想象都是一種奢侈。
“馬爺,回去後好好安撫你底下人,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有多一句的怨言,不想跟着我做事的結果就跟姚政一樣。”
“四爺,請放心,我會很好的安撫好底下人等到你進一步的命令。”
“這個樣子是最好的,送馬爺出去。”
“四爺!”
“嗯?”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四爺,不知道是不是合適現在。”
“馬爺不用那麼拘謹,有什麼儘管說。”
“姚政死了,現在北區……”
“什麼?姚政死了?”嚴娟娟猛然的擡起頭,當她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什麼事後,整個人已經被拎了起來。
“先放她下來,不用管她。”四爺皺着眉,她雙眸注視着馬爺。“你想問什麼?”
“馬幫的勢力並不在北區……”
“馬爺是在擔心嗎?”馬爺一開口,四爺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北區目前不可能會有更多的舉動,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先回去,留在北區也地區是引人注目了點,現在整個燕京毒龍幫與獅虎幫都已經被剿滅了,你們馬幫要是想出人頭地好像還有少點什麼。”
“不瞞四爺,我們馬幫很希望有足夠的資金來擴充人脈,所以希望能早點重新開始,四爺是否能給我們馬幫一個期待的時間。”
“馬爺的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至今還沒有人嗯敢這麼跟我叫板的。”四爺不怒反笑着。
“我知道我現在越軌了,不過即使四爺想要對我怎樣,我都不會有二話,只是兄弟們也是要吃飯的,我得養活他們一家子。”
“嗯,明白了,你先等一下。”四爺終於從她的軟榻上坐了起來,她來到嚴娟娟的跟前,看着面目全非的人,她發出嘖嘖聲,想要擡起她下巴的衝動頓時煙消雲散。“馬爺,這個女人你看怎麼樣?”
“馬某不明白四爺的意思。”
“身爲一幫之主的確是間勞心勞累的事,這個女人手上有我的一批貨,現在讓我很頭痛,你說怎麼辦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