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這個時候,王韋伯才意識到了對方的可怕,在傑諾維斯家族下,在整個西西里黑手黨中都沒有這樣可怕的人。“你,你難道是拉斐爾?”他一直在猜測,而對於他來說,能想到的人只有那個被傳位佳話的殺手頭目。
“王老闆,我們不久前纔剛剛通過電話,你這麼快就把我的聲音給忘記了嗎?”拉斐爾?這個名字被遺忘了很久,而王韋伯的猜測始終都是圍繞了意大利黑手黨而來,難道攻擊特洛伊的人並不是他?蕭凜用本身的聲音開口,頓時讓王韋伯睜大雙眼,舉起右手指着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胖子那邊嗎?”難道消息有誤,不久前才從阻擊胖子的人手裡拿到消息,此刻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啊,想起來了哈!那我們也可以算算賬了!”蕭凜將手裡的頭顱拋向一邊,雙手手掌中旋轉着尖刺,舞動出陣陣旋風。“貨在哪?”
“什麼貨?”王韋伯被問的有點不知所措。
“不是剛剛還與胖子約定了見面交易點嗎?怎麼那麼快就忘記了。”
“那兩個女的是你乾的?”詢問之間,王韋伯悄悄的在雙手中帶上了鋼鑄的拳套試了試契合度後,開始遊走在整個大廳中。“我王某跟你素來毫無瓜葛,井水不犯河水,蕭少這是想做什麼?”
“殺我的兄弟,動我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你是替王佔庭做事,日後有的是機會碰面,但是留着你這個禍害在只會妨礙我,克洛斯不是你幹掉的嗎?知道他是我的人吧!”
“他不是cia的探員嗎?只怪他查的太兇,追的太緊了。”
“誰說cia就不能爲我做事了?王韋伯,怪就怪你太過張狂了,本不想這麼早對付你的,只可惜,你太貪婪了。”蕭凜站立在原地,沒動過分毫。“蘇先生的貨。你恐怕是拿不到了,不過要我留你一命也可以,從燕京過來的那批軍火在哪裡?”
“我不知道!”話音剛落,王韋伯已經揮舞着雙拳欺身來到了蕭凜的跟前,比起王佔庭,這個人要算的上是練武的人,從他落拳的勁道上可以看出他平時的歷練。
一陣震耳欲聾的金屬交擊和沉悶的肢體碰撞,兩人短暫分開後,王韋伯發出嘶吼聲。轟然再次衝向蕭凜。
蕭凜手中的尖刺帶起一陣氣流,就在他即將與王韋伯撞擊到一起的時候。尖刺卻忽然向下一沉,急速揮動的尖刺持端狠狠插向大理石地板,一層石削揚起,紗網般對着王韋伯籠罩而去。目光瞬間凝聚,藉助着他躲避石削的關頭,整個身軀撐着尖刺橫着向外飛去,有力的雙腿同時保持着前衝的力度精準的踢向王韋伯胸口。
呲!胸口一陣震盪,喉嚨頓時感到一股腥甜,王韋伯緊咬牙關將即刻就要噴出的鮮血吞回肚子裡。整個人也被蕭凜的轟擊給翻飛而出,倒在的地上。
就在蕭凜欲上前再次發出攻擊的時候,王韋伯倒飛起來,轉眼改變身形將自己的劣勢改爲凌厲的進攻,腰身反轉,目標自己正在揮舞着尖刺攻向自己的蕭凜。
鏘!鋼鑄的圈套擋在了尖刺的刺鋒上,翻出吱吱吱的摩擦聲。身隨心動,隨即一腳猛然轟響蕭凜的胸口,歹毒的招式就跟他的人性一樣陰險狡詐。
砰!沉悶的撞擊聲後,雖然王韋伯成功的得到了一次有效的攻擊。但是對於蕭凜這樣強大的對手來說,這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在給他撓癢癢,更不起不到任何的傷害。
冷笑之餘,看似被王韋伯跺緋出去的人,左手一探收起尖刺,在他尚未收起攻勢的時候,一把抓緊王韋伯踢來的右腿,用力向一旁狠狠甩去。
砰砰!兩個人同時狠狠撞向一邊的立柱上,巨大的力度和伴隨而來的疼痛讓王韋伯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他絕對沒有想到蕭凜會有如此的反射神經,這樣的反射力就像是在玩家家酒一般的順其自然,甚至都沒有聽到他有任何的急促喘息聲,這樣懸殊的較量無形中給了他擊打的壓迫感。
“只要告訴我,邵偉華的那批軍火在哪裡,我就放過你!”雙掌中的尖刺再次旋轉起來,中間拿到被血浸沒的紅色,看起來分外的邪氣。
“只有邵偉華一個人知道,你問也是白問。”蕭凜歪着腦袋看着王韋伯,似乎是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性。“我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
“特洛伊是找人做的嗎?”像是在求證什麼,蕭凜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王韋伯考慮都不考慮的衝口而出。“我只找人幹掉了那個cia。”
“那你說,我用什麼理由留下你這條命?”還是在沉思着。“不過我怎麼想,都覺得只有殺了你才能給王佔庭一個警告,就像是王佔天一樣。”
“什麼?”
王韋伯心中一驚,強行提起一口血氣,揮動雙拳迎向砸來的尖刺,嗡嗡嗡,清脆的音律交擊在一起,向外擴散開來,王韋伯精壯的身子更是被這股恐怖的力度砸向地面,整個雙臂劈裂而出絲絲血跡,慘不忍睹。
“你……”
遠處有警笛聲響起,蕭凜遲疑了下看着躺在地上的王韋伯,看來老天是不讓你死了,估計是有人發現了草坪上的屍體,報了案,蕭凜嘆息了一口氣。“算你命大,下次記得不要碰上我,否則就是你的死期。”
“就這麼死了?”
同樣的話出現在幾個不同的地方,王韋伯慘死在自己的家中,這條新聞早早的就被刊登了出來,還附帶着幾張照片,以及詳細的描述。
尼古拉斯眨動着他那雙冰藍的雙眸再次瞄向報紙的頭條,隨後在一處很小的猶如豆腐塊大小的黑框中讀到了另外幾條消息。
“墨菲,墨菲!”尼古拉斯大叫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紅茶見了底。“我還需要一點紅茶和鬆餅,昨天真是一個精彩的夜晚,亞當小姐起牀了沒有?”一邊叫着一邊滑動着還被紗布包紮着的右手,他是個左撇子,傷到的右手並不影響他的活動,而且從他紅潤的臉上來看,他過的相當的滋潤,絲毫沒有受到‘瓦崗奈’的影響。
墨菲急衝衝的跑了進來,他看到如此不愛惜自己傷勢的尼古拉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嘴裡開始嘟嘟囔囔起來。“少爺,你這一大早的想要做什麼?整棟房子都快要被你的聲音給震掀了屋頂,您着是要把我們整個克洛家族的老祖宗門都要吵醒嗎?”
尼古拉斯心情極好到懶得跟他這個管家來頂嘴。“亞當吶?”
“她正在給你製作午餐。”自從上次半夜回來後,這個女人變得很奇怪,不過既然主子沒有說啥,他這個做下人的自然也就不用多管閒事。
“真的嗎?”尼古拉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這麼說我今天又有口福了?”
“是的,你又可以長一身肉了。”墨菲調侃着尼古拉斯。“不過少爺請你講重點,我不希望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的廚房被那位小姐給搞得像是戰場一般。”雖然他必須承認亞當的廚藝還不錯,中國菜很合胃口,但是這個製作的過程真的跟槍林彈雨一般的充滿着生靈塗炭的味道在裡面。
“墨菲,我覺得你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多多少少還是察覺到了他這位可愛的管家每一句都是夾帶着棍棒的諷刺味道在裡面。“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遇到了一個sb,讓人有點不爽而已。”墨菲想起早上出門辦事時候遇到的人,就有點火冒三丈,現在被少爺察覺到了,正在開始自我反省中。
“你很少不把家族的名字說完整的,今天可是不止一次說克洛家族了。我現在命令你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出來,不然罰你到南區做義工三天再回來。”尼古拉斯正兒八經的坐了下來,雙手擱在扶手上,十指相交在一起。
墨菲撇着嘴,他不想說,但是也不願意去南區,那裡是巴勒莫最亂的地方,一羣最底層的人聚集地,現在是誰在負責那個區,他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一個如同骯髒的下水溝一般的地方。
“好吧!跟這個有關?”尼姑萊斯抖了抖手裡的報紙,大聲的讀着上面的一則消息。“昨晚在‘tomor’,兩個妓女相繼倒在酒吧內不醒人事,今早從醫院得到最終的消息,這兩名女子已經因心臟停止跳動而死亡,同一時間還發生一起男子跳樓事件。”
“得了,少爺,不要再念了,事情遠不止這樣,昨天死的人真夠多的。”墨菲泄了氣的往邊上的凳子上一坐。“你猜猜我今天早上出門替您辦事遇到了誰?”
“讓我想想,能讓你這麼生氣的我想只有這麼一個人了,羅伯特應該還在‘瓦崗奈’,他起不到你,那個王韋伯昨晚也離奇的死在了自己的公寓裡,那麼剩下跟你不對盤的應該就是那位大人物了,不會真的是邵偉華吧!”看着憋紅臉的墨菲,尼古拉斯那雙藍眸瞪的很大很大,一頭金髮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被編製成了八股辮子,將他飽滿的額頭露了出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天是去醫院接奧古斯托出院回我這裡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