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抗日傳奇二百二十九.溫情護士
獨立旅陸軍醫院又增添了不少傷員,幸好陸軍總院支援了一批有經驗的醫護人員過來,給江海龍減輕了不少擔子。
大手術江海龍還是要親自主刀,今天他給警衛連長周大山做的手術整整用了五小時。身經百戰,身手敏捷的周連長居然在家門口負了重傷。
江海龍帶部隊前往沂蒙山後,副旅長李明照他的吩咐,派部隊守住黑虎山地區通往沂蒙山的必經之路,以堵住日軍可能由本地派出的增援部隊。他仍不放心,親自帶了警衛連到幾條小路上巡視。
那天也是合該有事,平時幾百日僞軍根本不敢在黑虎山附近活動,因爲山上駐有大名鼎鼎的獨立旅,還有新四軍一個團。由於新四軍動員老百姓堅壁清野,日僞軍徵糧部隊在駐地周圍村莊幾乎顆粒無收,於是將徵糧範圍不斷擴大。日軍行動詭秘,連配合行動的僞軍也不知道當天的目的地。一箇中隊的日軍和一個連的僞軍突然包圍了離黑虎山山腳僅幾十公里處的一個村莊,把村民們堵在村裡。
搶了部分糧食後日軍中隊長並不滿足,逼着村民交出藏糧地點,用刺刀扎死了幾個不配合的村民。幾個年輕人趁亂逃跑時,遭到鬼子射殺。
槍聲驚動了正在附近巡視的獨立旅部隊,李明從望遠鏡中看到日僞軍的人數多於自己,仍帶領警衛連衝了過去,他不能容忍日僞軍在自己部隊眼皮底下殘害百姓。狙擊排的戰士遠距離擊斃了槍殺村民的鬼子,日僞軍利用村莊建築物進行還擊。
村民們全在村子裡,警衛連不敢使用迫擊炮、重機槍。警衛連在村外無障礙物隱蔽,情況緊急還沒來得及修工事,短時間便傷亡十餘人。日軍發現了李明是這支小股部隊的最高長官,迫擊炮、擲彈筒拼命朝他招呼。一發迫擊炮彈落在李明身邊不遠處,周大山一把推開李明,自己卻被彈片擊中右手和胸部,昏迷過去。
調往南山礦區防守的李鐵柱團長聞訊帶了一個營趕來,李明想包圍村莊全殲敵人。哪知日僞軍竟然棄傷兵於不顧,溜得比兔子還快。盛怒之下,李明親手將活捉的僞軍排長槍斃,把幾個屠殺村民的鬼子傷兵留在村裡。村民們一涌而上,咬牙切齒怒罵着用鋤頭扁擔把鬼子砸成了肉醬。
江海龍儘管醫術高超,周大山的右手掌被炸飛也無法復原,只得給他做了齊手腕截肢術。肺挫傷引起的胸腔大出血還好由接診醫生做了緊急處理,插管引流,避免了窒息而亡。江海龍開胸取出彈片,輸了兩千五百毫升鮮血,周大山的血液脈搏纔開始平穩,人仍然昏迷未醒。
周大山爲救李明而傷,李明守了他一天一夜,雙眼熬得通紅,面容憔悴,鬍子拉渣。林嫣勸他去睡會兒,被他一頓臭罵。江海龍做完手術後查房正好撞見,對他喝道:“你他媽守在這裡有個屁用,莫非還不相信老子的醫術?”踹了他一腳,他才悻悻離開。
江海龍爲周大山安排了特護,正規醫院的特護是由三個護士輪流值班守在病人牀邊。他的醫院人手不夠,只能由一名護士承擔。從日軍慰安所救出的護士劉虹主動要求擔此重任,還表態不要人換班。
劉虹個子不大,但手腳麻利,長得小巧玲瓏,模樣俊俏。江海龍說:“周連長是部隊的功臣,我的好兄弟,你要仔細照顧,不得有誤!”劉虹挺胸回答:“請長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會全力照顧好周大哥。”
“你叫他周大哥?”江海龍不解地問。
“他、他對我有救命之恩。”劉虹低頭回答。
江海龍看到她臉露紅暈,若有所悟,點頭離開。
劉虹當日在日軍慰安所被鬼子輪姦得奄奄一息時,周大山從窗口跳進房間,一刀將趴在她身上折騰的鬼子抹了脖子。對她說:“ 別怕,我們是國軍,來就你們的。”劉虹覺得這聲音充滿磁性,有如天籟,把她從地獄中喚回。
周大山出手乾淨利落,殺雞般將陸續進來的鬼子解決,身上滴血未沾。怕劉虹感到噁心,他把自己身上乾淨服裝脫下讓她穿上,自己換上鬼子帶血的軍裝。劉虹渾身癱軟脫力,周大山揹着她健步如飛,把她送上卡車。劉虹趴在他厚實的背上,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安全感。聽戰士喊他周連長,她不知道人家記住自己沒有,她把這個男人牢牢記在了心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從此,劉虹默默關注着周大山,只要他外出執行任務,在駐地一天看不到他的身影,劉虹便象掉了什麼重要東西,心裡發慌,度日如年。周大山重傷後人事不醒被擡進醫院,劉虹哭成了淚人。令護士長感到不解,一個對鮮血和死亡司空見慣空的護士怎麼會是這般表現。
劉虹主動要求擔任責任護士後在病房裡擺了張行軍牀,她從未躺下過,實在困得不行就靠在周大山牀沿打個盹,手放在病人身上,稍有動靜便立刻驚醒。她護理時輕手輕腳,動作和眼光都溫柔如水,把病人渾身上下擦拭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異味,得到江海龍和護士長交口稱讚。
她再三拒絕其她護士接手換班,理由是護理她熟悉了,能懂得昏迷中的患者每一聲呻吟、每一個動作。她要象母雞一樣,把這個患者當小雞護在懷裡,不讓別人碰。她給周大山護理抹洗時象對待寶貴的瓷器,生怕引起他疼痛,儘管深昏迷中的病人是沒有知覺的。她給周大山抹洗實在夜晚進行的,她不願她的周大哥在大白天身體在其她護士面前坦露。三天後她又一次給周大山仔細擦洗下體時,周大山有了勃#起反射。她暗想,這病人體質真強壯,傷成這樣反應還如此強烈。別急,你現在還不能太沖動,等你康復了,要怎樣都行!深夜裡,她爲自己由然而升的想法羞得一臉滾燙,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