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那種血腥殘酷的畫面,我想你我都不願意去想把,所以我想以最好的方式解決,兵不血刃,鎩羽而歸。”
這種恩威並施的方式,讓桑切斯如沐春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中。雖說這楚揚是個規模不大,實戰經驗也很一般的組織,但是如果真的要讓它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超級僱傭團估計也要元氣大傷。
一旦自己遭創,那其它的殺手組織一定會虎視眈眈,先別說抓捕公會,美洲那邊名不見經轉的小組織也要蠢蠢欲動了。
桑切斯端起紅酒,呷了一口,雙目微閉着,良久纔看着夏鵬飛,面無表情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夏鵬飛與桑切斯碰了一杯,不急不緩地回道:“宋楚揚不想樹敵,宋楚揚將勢力苦心經營了這麼久,一旦覆滅,那多少人的心血即將付諸東流,如果真要刀刃相見,那都是不得已的情況。”
桑切斯皺緊了眉頭,爲難地說道:“可是我之前答應了九尾冷狐,還有飛豹王他們,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道德啊?”
夏鵬飛仰天笑道:“道德,桑切斯,你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不會覺得可笑嗎?我們這個行業從來不談論道德和信用這樣的字眼,就像是一張空頭支票,沒有人會爲你兌現。”
桑切斯更加不解了,犯迷糊地問道:“可是咱們這個行業最記恨的不也是背叛嗎?”
夏鵬飛點了點頭回道:“沒錯,咱們是最記恨背叛,但是你這麼做並不是背叛,只能說是沒有遵守承諾而已。
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覺得飛豹王和九尾冷狐他們就沒有別的心思嗎?所以我們應該遵循的是利益最大化原則,這纔是王道。”
桑切斯似懂非懂地瞅着夏鵬飛,問道:“雖然我沒怎麼聽明白,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厲害,那我直說吧,與你們楚揚合作,我們會有什麼好處呢?”
夏鵬飛舒了一口氣,自信滿滿地回道:“好處?哈哈,抓捕公會,野蠻軍團,超級僱傭團,還有黑浪組織本並稱爲全球最強組織,但是現在黑浪組織覆滅,宋楚揚佔據了亞細亞的市場。
抓捕公會和野蠻軍團的實力略勝過超級僱傭團,並在世界屹立已久,如果宋楚揚能與超級僱傭團聯手的話,你覺得好處會是什麼呢?”
桑切斯的回答有點出人意料,他說道:“真不見得是這樣的。”
夏鵬飛再次地引導,說道:“不管做什麼,都有其雙面性存在,我們不能看到它一點點不好的一面,就忽略它整個用途啊。我相信只要咱們楚揚與超級僱傭團合作,一定會讓效益最大化的。”
桑切斯在心底涌出了很多情緒,大話誰不會說,未來誰不會展望,但是現實往往是非常殘酷的。
但是桑切斯又深諳,超級僱傭團是不能將楚揚全軍覆沒的,如果現在就拿出強硬的態度來,那超級僱傭團真的要多一個敵人了。
夏鵬飛分析地非常有道理,九尾冷狐與楚揚相比,那自然是
宋楚揚更靠譜些,且帶來的利益更大。
桑切斯的思緒一直在蔓延,兩相權害,只能取其輕罷了。他那幽蘭的眸子緊緊地鎖在了夏鵬飛身上,良久才嘖嘖嘆道:“夏鵬飛,我只能說一句,與你相比,我真是自嘆不如,你這鐵齒銅牙,說的相當的精彩。”
夏鵬飛舉起了酒杯,神秘一笑道:“來,我們乾一杯,但願這杯酒能抵過九尾冷狐他們的。”
說罷,夏鵬飛仰頭將杯中的酒一乾而盡!
如今再來看看本國的狀況,此刻,宋楚揚被袁定之帶回了局裡去,宋楚揚這廝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袁定之恨不得把他先斬之而後快,但是理智大於衝動,袁定之還是照規矩辦事的。
看搜索的門口一輛上海大衆的車停了下來,門口的守衛急匆匆地小跑了過來。開車的司機從車窗裡遞過來一份文件。
羈押所在郊區一個荒僻的山溝溝裡,周遭是塵土風揚,還有荒涼的山丘,零零星星的幾棵樹木。
不過到羈押所來的都非善類,要不就是被拘留幾天的,要不就是那種還沒被判刑的犯人。把他們關到羈押所內,無非就是殺殺他們的銳氣。
這時羈押所的大門被打開,上海大衆的警車緩緩地駛了進去。羈押所那偌大的院子裡面,正有大批的犯人聚集在一起,他們可不是出來曬太陽嘮嗑的,只是放他們出來休息休息。
每一個羈押所就像是一個鳥籠,你每天看到的都是周圍的那一畝三分地,所以突然一輛車的出現對他們來說是新奇不已。
車上幾個身穿制服的武警想走了下來,目光冰冷,直接拖着宋楚揚下了車。此時的宋楚揚,有幾天沒好好收拾了,鬍子拉碴,邋里邋遢的,手上還掛着明晃晃的手銬,與這周圍的環境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這時,一個在樓上辦公的小警衛疾步跑了過來,看到這穿制服的武警,畢恭畢敬地招呼道:“你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轉而看向被銬着的宋楚揚皺起眉道:“怎麼,有犯人要關這啊,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啊?”
“這是袁署長的命令,和局裡廳裡都已經說好了,這是材料,你自己看吧!”這個押送犯人的武警一副高傲的樣子,冷冰冰地吩咐道。
把材料遞過去過後,他又厲聲地叮囑道:“袁署長交代了,這個犯人不同尋常,你們可都得仔細了,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能跑了,不能死了,不能有一點差錯,不然唯你們是問。”
那個負責人頓時臉色就冷了下來,很不服氣地看着這個武警道:“哎哎哎,你怎麼說話呢,不就送個犯人過來嗎,什麼態度啊?”
這個小武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冷哼一聲道:“就這個態度,怎麼的啊,哼,你愛咋地咋地,反正人我已經送到了,剩下的事就跟我沒關係了。”話音剛落,便上了自己來時坐的那輛大衆,給司機下了命令之後,很快車子便離開了羈押所的大院。
宋楚揚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這周圍的小獄警,羈押所負責人,還有那些出來
休息的犯人,一臉鬱悶。
這時羈押所的負責人郭鑫明對着那些小獄警說道:“好了,好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趕緊把犯人帶下去安排,給他講講規矩,可別讓他跑了。”說罷,便抓起那沓子材料看都沒看地走了。
這時一個小獄警緊忙跟了上來,走了小半截的路下來了,他才試探地問道:“郭所長,怎麼回事啊,您今天怎麼這麼失態呢,可是出什麼事那?”
郭所長看了看那個小獄警,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哼,真是倒黴,你自己看看去。”說話間便把手裡那沓子材料遞了過去。
那小獄警只是簡單地掃視了一下,便知曉了一二,饒有深意地問道:“今天那個犯人是宋楚揚?他是誰來着,我好想在哪兒聽過?”
郭所長輕哧了一聲道:“可不就是宋楚揚嗎,把都城攪得是雞犬不寧,還與七大豪門斗得死去活來,這都城中,還有誰不認識他呢?”這個郭所長在辦公室裡氣急敗壞地來回走動着,恨不得刷東西了。
這個小獄警一下傻眼了,大吃一驚道:“不會吧……這個宋楚揚能公然與都城七大斗,可不簡單啊!”
郭所長繼續踱着步子,氣沖沖地回道:“管他怎麼樣呢,這個宋楚揚敢這麼挑釁,就知道這背後一定有大的靠山,袁定之他抓人就抓人,把他關我這兒幹嘛呢,這個燙手山芋,真是愁死我了……”
郭所長的心中焦躁的很,雖然他對宋楚揚不算了解,但是他對楚揚的事蹟以及宋楚揚的事情都是有所耳聞的,宋楚揚他絕非等閒之輩。現在宋楚揚這副落魄的樣子,萬一他哪天翻身出去了,別說他頭上這頂烏紗帽難保,就連性命都堪憂。
袁定之他可以任性地抓宋楚揚,宋楚揚倒不能動他分毫。可是自己不一樣啊,宋楚揚隨時都能把自己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小獄警哆哆嗦嗦地吧這沓材料放到了一邊去,問道:“所長,那,那那宋楚揚怎麼辦啊,袁署長有命令,這個宋楚揚不能出一點差錯啊?”
“唉,我也煩着呢,一邊是袁定之那個老傢伙,一邊是宋楚揚這個瘟神,兩邊我無論得罪了哪一方,可能都沒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這宋楚揚的境遇如何,到底還有沒有東山再去的可能。”
這個小獄警卻一副不以爲然地樣子說道:“所長,我覺得事情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咱們就把不認識這個宋楚揚,平常怎麼待犯人,就怎麼待他好了。”
郭所長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窗外的荒蕪的一切,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而宋楚揚則在獄警的按壓下來到了他的宿舍,獄警打開了門,大喝一聲道:“這裡就是你的宿舍了。”
說完,便把宋楚揚推了進去,接着哐噹一聲被鎖了起來。看着房間裡頭幾個留着平頂頭,穿着囚服的犯人的時候,宋楚揚一下子愣住了。
這裡的人似乎都長着一個樣子,凶神惡煞,目露兇光,臉上那冷冰冰的表情好像在告訴你,他隨時待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