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郎君叫的華彬心花怒放,沈藝馨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狠狠瞪了華彬一眼,羞紅了臉。
熱鬧了一會,孩子睡着了,產婦也需要休息,沈藝馨從脖子上解下一條紅繩繫着一隻讓人驚詫的吊墜,那竟然是一隻天然琥珀,雖然裡面沒有昆蟲,卻有一朵小花,非常罕見。
這顯然絕非贗品,但沈藝馨卻大方的掛在了小寶寶的脖子上,任由郎國明如何推辭,她卻非常堅定,這是乾媽給兒子的見面禮,不僅只會打屁股。
華彬在一旁看着,這塊琥珀非常罕有,那這位美女醫生顯然也大有來頭。
郎國明送倆人出來,病房裡那麼多人已經不需要他了,所以他堅持要請華彬二人吃飯以表謝意,沈藝馨還在爲剛纔的C罩杯和郎君的事兒有些不爽,她斜了華彬 一眼,道:“我就不去了,我還在工作時間,不過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兒,可以去急診科找我。”
“哦?你是急診醫生?”華彬好奇的看着問:“那之前怎麼還去病房做心電圖呢?”
沈藝馨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你猜呢?”
說完小妞扭頭走了,華彬尷尬不已,郎國明攬住華彬的肩膀道:“那咱哥倆去,好好喝一杯,慶祝我喜得貴子。”
華彬微笑道:“還要慶祝你沒有犯下大錯,若當時我不出手,你真的會對醫生動手嗎?”
郎國明一下沉默了,回想當時那個場景,他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會,以我的身份,真不應該如此失控,也正是因爲我這容易衝動,不計後果的個性,所以纔會被髮配回來,對了,你怎麼會回來的?”
華彬知道他的意思,兩人都出身特種部隊,通常他們是不會復原到地方的,到一定年紀,他們就會被分配到其他部隊做教官,又或者到特殊的安全部門。
因爲本身的殺傷性太大,尤其是華彬這種人,完全就是人間兵器。
兩人誰也沒問對方的詳細情況,有些涉及絕對機密,不過兩人心裡都清楚,彼此是同類人,心照不宣了。
兩人找了個小餐館坐下,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和幾瓶啤酒,郎國明鄭重其事的連敬他三杯,替他們一家三口鄭重感謝華彬的救命之恩。
隨後在閒聊中華彬才知道,原來他是本市警察局防暴大隊的副大隊長,這個工作和他的出身還算對口,所以他纔會說,剛纔的衝動之舉與身份不符。
“我們會不會成爲同事?”郎國明較有興趣的問。
華彬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想應該不會。”
“那真是太可惜了。”郎國明惋惜的說。
華彬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郎哥,我跟你打聽個人,喬天河這個人你熟悉嗎?”
“喬天河?這傢伙我太熟悉了。”郎國明冷笑道:“我以前在刑警隊的時候,親手抓過他兩次,不過都是普通的鬥毆案件,那時候他就是個混混頭目,乾點欺行霸市,盜竊廠礦鋼鐵板材的勾當,後來自己開起了廢品收購站,顯然是爲了銷贓,後來又一連開了幾家,幾乎壟斷了本市的廢品收購行業。
一二來去這小子發了家,還成企業家了,再惹是生非也不用自己動手了,所以我也沒就機會和他打交道了。
對了,你怎麼問起他來了,不會和他有過節吧?等會……我聽說他前兩天被人打斷了腿,不會是你做的吧?”
華彬微微一笑算是默認,郎國明豎起大拇指道:“你這也算爲民除害了,以你的本事自然不用在乎他,不過他相當陰險,有仇必報,恐怕會禍及你的家人,所以有事兒你還是報警,或者直接找我,畢竟我名正言順嘛!”
華彬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卻奇怪,郎國明沒有提及喬天河涉嫌槍支的問題,作爲防暴大隊的隊長,他應該是主要負責人才對呀,可能是因爲要保密吧,畢竟還有個臥底女神探在活動,任何風聲走漏都可能給她帶來致命的危險。
兩人吃吃喝喝閒聊了一會,但兩人的身份都有些特殊,儘管華彬是救命恩人,很多話題還是無法提及,不過,兩人的關係倒是這樣定下來了,兄弟相稱,以後一定會常聯繫,多走動。
兩人一同回到醫院,剛進門口,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衝到近前,看似禮貌,其實充滿着不屑的說:“華先生,我家小姐醒了,吵着要見你,請您跟我去一趟吧。”
華彬瞥了他一眼,他能感受到,這幫傢伙把自己當成騙子了。
華彬自然不會和這些下人一般見識,他行事一項隨心所欲,率性而爲,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是重情重義重承諾,他既然答應了樑敏瑩的要求,就一定會履行到底。
告別了郎國明,華彬大方的跟着黑衣人走了,樑敏瑩已經被高檔的獨立病房中,門口還有黑衣人把手,相當的排場。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面樑敏瑩生氣的說着:“一定是你,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把他趕走了,又和人家說我是什麼千金小姐,我未婚夫是超級二代,還拿錢羞辱人家,是不是?從小到大隻要有男生接近我,你就慣用這種手段,你不覺的自己很下作嗎?”
聽得出來,這位大小姐是真生氣了,而且陳年往事都翻了出來,怨念太深了。
那姓黃的老者聲音傳來:“小姑奶奶,我這麼做也是爲你好呀,看看之前那些男人,只要我剛說完,要麼自己就心虛的走掉,要麼收了我的錢走掉,這證明他們都不可靠,更不是真心對你的。”
一聽這話樑敏瑩更生氣了,怒道:“是不是可靠,用威逼恐嚇的手段能看得出來嗎?是不是真心,用金錢能衡量嗎?以前的不說,就說華彬,剛纔大夫也說了,我當時暈倒在路上,很多人圍觀看熱鬧,還說我是碰瓷,只有他挺身而出爲我急救,還幫我顛覆了兩萬塊的住院押金。
他可不知道我是什麼千金小姐,也不知道我有個混世魔王未婚夫,這樣的人可靠嗎?是真心要幫我嗎?可你卻把他趕走了……”
老者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承認,這個小夥子見義勇爲,仗義疏財,確實是個好人,可你們倆畢竟是陌生人,大小姐,你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對,我就是看上他了!”樑敏瑩坦然且堅定的說道:“我剛纔也說了,他是我家屬,是我老公,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老者剛要反駁,房門被敲響了,老者沒好氣的說:“進來!”
華彬微笑的走了進去,兩人一下都愣住了,異口同聲道:“你沒走?”
華彬聳聳肩,詫異的問:“我沒有外地戶口,更沒有護照,我能走哪去呀?”
樑敏瑩開心的笑了起來,這還是第一個沒再威逼利誘下走掉的男人,果然與衆不同。
她忍不住問道:“那你剛纔?”
華彬笑道:“我去生了個孩子認了個爹!”
樑敏瑩頓時滿頭黑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華彬看着樑敏瑩,這次醒來她氣色不錯,俊美的俏臉白裡透紅,一雙眼睛顧盼生輝透着靈氣,舉手投足都帶着大家閨秀的範兒,美麗動人。
樑敏瑩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黃姓老者擔心這位大小姐真的會動心,可不等他開口,華彬說道:“我已經有了治療你疾病的方法,不過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你的身體和情緒都需要調整到最佳狀態才行。”
華彬信心十足的說着,老人一下傻眼了,這可是絕症,國內國際無數神醫束手無策,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然有如此信心?老者自然不相信,可見華彬目不斜視,眼神清澈,沒有絲毫邪念,真的不像是爲了美色而故意忽悠。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樑敏瑩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而且再見到他,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她看着黃姓老者,道:“我家屬回來了,這位老先生沒事兒就請回吧,恕不遠送。”
這是要趕他走啊,老者頓時一臉苦笑,還是忍不住說:“你不要任性,你這樣會害了他的。”
一趟這話,樑敏瑩頓時怒道:“你少來這套,不就是吳老三那個混不吝嘛,他和我結婚,不也是爲了他們家的利益而政治聯姻嘛,不然他那種花花公子會喜歡我這個藥罐子嗎?我就不信他能對我怎麼樣?”
老者苦笑的看着她,直言道:“他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別人就不好說了。”
他說着轉頭看向華彬,華彬微微一笑,看到病牀邊的牀頭櫃上,擺放着一隻輸液藥瓶,裡面已經沒有了藥液。
他走過去,就在人們不明所以的時候,他猛然一揮手,一記手刀猶如匹練一般橫掃而過。
那藥瓶頓時從中間位置斷成了兩截,宛如機器切割一般整整齊齊,而華彬的手更是完好無損。
在空手道中也經常看到徒手切瓶口的表演,但那一般都是啤酒瓶,瓶口又細又長,而這隻藥瓶又短又胖,自然更結實,這一擊,力道與速度的結合妙到了極致。
兩人吃驚的險些掉了下巴,震驚的看着他的肉掌,竟然比刀劍還要鋒利,這一下要是切在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