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華彬縝密的建議,郎國明點點頭,思索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兄弟,我知道這可能是機密,所以我也不多問,只是想知道你是什麼職務?”
華彬也不隱瞞,這是獲取朗國民信任的最後一步,他坦然道:“我是偵察營的軍事主管,少校軍銜!”
偵察營?郎國明大驚失色,這還是特種作戰部隊的偵察營,他這麼年輕就是少校正營級幹部,顯然是立過巨大的軍功,這讓倆人之間的差距瞬間拉開。
他只是某軍特種大隊的一名副連級幹部,而且還是指導員,幾乎沒參加過什麼像樣的戰鬥,最多就是配合警方抓不過持槍兇犯,而華彬則不同,從他的軍銜看得出,他一定參加過真正的戰鬥,而我天朝出現在一線戰場的部隊就只有‘他們’了。
郎國明自然聽說過,那是每個特種兵的終極夢想,奈何裡面全是精益求精的精英戰士,他連參與選拔的資格都沒有。
他吃驚的看着華彬,道:“這麼說你來自……?”
華彬微微一笑,擡手做了個半身不遂患者的手勢,如同雞爪。
郎明國徹底驚呆了:“果然如此,你真是……”
華彬微微皺眉示意他別聲張,但朗國民卻難掩激動,那是我朝最神秘且強大的秘密部隊之一,他所在部隊的教官就出自那裡,曾經無比驕傲的告訴過說:“我們是天朝這隻大公雞最鋒利的雞爪!”
回想起自己的教官,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再看看華彬,確實具有和他同樣的氣質,就像一把絕世寶劍,隨時都能綻放出最鋒利的光芒。
郎國明對他肅然起敬,華彬他們纔是真正的戰士,華彬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提醒道:“郎哥,事情緊急,你要是今早去安排吧。”
“好,我馬上就去。”郎國明也意識到事態嚴重,直接走樓梯飛快的去做安排了。
花解語的囑託算是完成了,這小妞不如意,英雄虎膽隻身闖敵營,臥底在虎狼之間,華彬自己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深知其中艱辛,稍有不慎結果只有死亡。
當然,花解語臥底在喬天河這種人身邊,頂多就是資深混混,並沒有直接接觸那些軍火販子,而華彬當時接觸的可都是真正的魔鬼。
花解語看似已經上位,出入有手下跟隨,其實這也可能是喬天河對她的一種監視,而她自己也明白,所以藉口和自己一個無關的外人交換情報,唯一奇怪的就是,花解語並沒有說出她的上級聯絡人,只是讓他通知當地警方,這有點奇怪。
不過,一切馬上都要見分曉了,正義必勝!
這是華彬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至死不渝。
他轉身剛要離開,忽然猛地停住了,他們是在樓梯間的門**談,這樣可以看到上中下任何一個位置,以防有人出現,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注意到樓道中病房的情況了。
而此時他發現,距離樓梯間最近,也是樓道中最後一間病房的門微微撬着一絲縫隙,而在縫隙旁邊還露着一雙腳,幸好這是一雙魚嘴型女士高跟涼鞋,露着兩根腳趾還染着紫色的指甲,若不是這樣,華彬肯定第一時間衝過去將她制服。
不過很明顯,這人應該是在偷聽他們談話,不然沒必要撬開門縫還站在門邊,因爲這裡是產科病房,每個病房中都有新生兒,所以病房的隔音設施非常好,她撬開門就是爲了偷聽,
忽然,華彬眼前一亮,他猛然想起,剛纔在病房中,小寶寶分辨姐妹花的時候,他因爲好奇特殊認真的觀察了這對姐妹,當然重點集中在她們的樣貌和身材上,不過但匆匆掃過她發現,這對姐妹穿着不同的涼鞋。
他記得沈藝馨穿着一雙白色的平底綁帶涼鞋,而且沒有染指甲,醫生和護士通暢都會穿平底鞋,是因爲經常要走來走去,平底鞋更輕便舒適,而那火爆小妞王欣逸卻穿着一雙高跟鞋。
“原來是你呀!”華彬偷笑,難怪偷聽的手段如此笨拙,被人發現了還不知道:“那就讓哥哥逗逗你。”
他故意弄響了手機,假裝接聽電話的樣子,故意低聲說了起來:“喂,003我是005,聽到請講。”
王欣逸一定聽到了他們剛纔的對話,自然也大概知道了華彬的身份,他索性繼續演下去,爲自己披上更神秘的色彩,順便給王欣逸一個驚喜。
只聽他低聲說道:“任務進展的很順利,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我已經聯繫了當地警方,只要對方一動手,立刻實施抓捕,什麼?讓我歸隊?不,臨走時首長答應我,這次任務結束之後就讓我放長假,好好休養,你知道,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一線戰場出生入死,反恐怖,守邊疆,用鮮血維護着國家的安寧,說真的我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想休息休息了,而且——
而且我遇到了一個人,對,是女孩子,我對她一見鍾情,並且深深的愛上了她,爲了她我也不想離開了,我想這就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吧。
哦,她是個醫生,長得很漂亮,雖然她的脾氣暴躁,容易衝動,但這正說明了她性格直爽坦率,雖然她對男人有很強的戒心和防範,可這正說明了她的純潔。”
說到這,華彬清楚的聽到了病房內傳來了沉重且急促的呼吸聲,顯然她的情緒很激動。
這些都是王欣逸的缺點,暴躁,多疑,可都被華彬說成了優點,這就是愛情的一大特性,親人眼裡出西施的原因。
說到這,華彬沒有繼續說下去,再說就顯得假了,適可而止。
病房中的王欣逸聽着華彬離開的腳步聲,直到他走遠,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險些癱坐在地上,臉蛋紅紅的,眉目如水:“這傢伙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真的對我一見鍾情?可他第一眼看我時,我戴着口罩,而他也沒有看臉,看的只是……”
王欣逸滿心迷茫,她其實根本就不會和男人打交道,更無法分辨甜言蜜語的真假。
華彬忍着笑走了,讓小妞自己琢磨去吧。
華彬走回病房,要和郎國明的妻子打聲招呼,今天他可能會很忙,需要找其他的家人來陪牀。
這麼半天小寶寶也應該吃飽了,所以華彬直接推開房門,打眼一看瞬間愣住了。
小寶寶仍然在‘吃飯’,不過他吃的卻是沈藝馨。
她坐在牀上,懷抱着小寶寶,衣襟大敞,小寶寶正在美滋滋的享受着。
“啊……”華彬突然闖進來把沈藝馨嚇了一跳,她的連騰的一下紅的通透,可懷中抱着寶寶,根本就沒辦法遮擋,只能急急忙忙背過身去。
華彬仍然呆呆的站在門口,按理說,哺乳,是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純潔偉大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對此產生邪念,可是,這事兒如果發生在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身上,這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華彬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個瞎子,怎麼會認爲那只是C呢,分明是D甚至更雄偉的規模,哎,到底還是閱歷太淺啊,容易被衣服矇蔽呀。
看着沈藝馨羞澀尷尬的摸樣,小寶寶卻仍然不鬆口,病牀上的產婦苦笑道:“我的奶水不足,這小傢伙一個勁的哭鬧,沒辦法,只能讓乾媽代替了。”
“乾媽有貨嗎?”華彬好奇的問。
沈藝馨的臉更紅了,產婦晃了晃手中關於母乳餵養的雜誌道:“這上面說,這是小嬰兒在尋找安全感,除了吃還能當玩具。”
華彬瘋狂的點頭,非常認可這句話,胸,孩子的飲料,女人的驕傲,男人的愛好。
就在這時,沈藝馨終於從小寶寶的嘴下逃生了,小寶寶也睡着了,放下孩子,她直奔華彬而來,看得出來她很生氣,但即便如此,說話仍然輕輕柔柔的,雖然是責怪,但看起來更像是嬌嗔。
“你這人,進門爲什麼不敲門?”
華彬瞪着眼睛,指着她的胸口,沈藝馨一看他仍然死不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更生氣了,挺起胸膛狠狠的瞪着他。
一陣抓耳撓腮之後,華彬說道:“你的內衣是前扣式的,所以……”
“啊!”沈藝馨驚叫一聲,這才感覺到涼颼颼的感覺,剛纔只是拉下來忘了係扣了。
她連忙轉過身,口中啐道:“你真討厭!”
這可能是她能說出的最嚴厲的話了,這個女人就像一汪清澈的水,綿綿軟軟,清澈見底,是難得一見的溫柔的女孩子,連罵人都不會。
“安洪亮,你給我走開,我警告你,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我都是醫生,不要談私事!”
就在這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就大嗓門加犀利的語調,一聽就知道是王欣逸。
“你別這樣,我就是來和問問你,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我到哪去接你,是醫院還是你家?”一個男人舔着臉說道,語氣有些諂媚。
“誰要和你一起吃飯,你快給我閃開!”王欣逸沒好氣的說。
男人愣了一會,忽然生氣的說道:“你個神經病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耍我玩呢,你是不是精神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