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茶水全從華彬口中噴了出去。
白潔在一旁更是虎視眈眈,在她頭頂上,有一座不可撼動的沈藝馨,在她之左有個熱情主動,甘願犧牲奉獻,拉拉佔據獨特低位的王欣逸。
這還僅僅是已知的,未知的必然還存在,這讓白潔亞歷山大,正不遺餘力的從冷豔女殺手朝着癡女轉行,馬上就要見成效了,這突然又冒出個未婚妻,鬧哪樣啊!?
白潔憤憤不平,恨不得殺人滅口,華彬自己也是吃驚不小,不由得苦笑道:“前輩,你要是有什麼時候需要幫忙就直說,不用上來就先許諾,何況你這個籌碼也並不是很吸引人。”
華彬說的是實話,範蓉蓉他見過,古怪刁蠻認死理,就像壞人變老了的那批人,當年打着根紅苗正的旗號來欺負人,瞧不起別人,就像被洗了腦。
而且,她雖然長得漂亮,有種冷豔高傲的氣質,但在寬大的衣裙下面,卻有着一副搓衣板般的身材,乾癟收的就像一隻直立的圓規,是典型脾胃之證,幹吃不胖,就是無法吸收食物中的營養。
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要說無法系受影響,吳穎嫺是個連胃脈都找不到的活死人,可人家卻有一對奇尺大*乳,就好像那些在懸崖峭壁石縫中硬生生長出的小草一樣,就是這麼頑強!
華彬不自禁的想到了吳穎嫺,也不知道在京城怎麼樣了。
直到白潔狠狠咳嗽兩聲纔回過神,他那YD猥瑣的摸樣,讓人感覺好像是在YY範蓉蓉,那童顏師叔一看,頓時覺得有戲。
華彬連忙正色道:“前輩,有事兒你還是直說吧,若是涉及男女私情,那你是找錯人了。”
看到華彬如此斷然拒絕,白潔這才收斂了殺氣,而那童顏師叔倒也不覺得尷尬,而是平靜的一笑,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也不是來保媒拉縴的,所謂未婚夫妻只不過是個噱頭,假身份而已。”
白潔這才鬆口氣,但還是沒好氣的瞪着華彬,這傢伙每天緋聞纏身的,真是不得不防。
華彬苦笑道:“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是這樣。”範迎冬道:“你知道我們這些古來傳承的七大門派,早在清朝終末期,西醫大規模進入我朝的時候,前輩們就已經意識到了危機,從那時起,門派就形成了一個小聯盟。
只不過門戶之見還是很深,大家貌合神離,本希望互通有無維持中醫發展,奈何大家還都是不願把各自的精華部分拿出來分享,只能看着中醫一點點落寞至今。
但我們這個聯盟卻一直存在,十幾年前正式註冊更名爲天朝中草藥協會,從中醫聯盟,變成了一個更純粹的藥品開發組織,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勾心鬥角的名利場,一個明暗交易的藥材市場。”
人心不齊是我朝一向的弊病,只是大勢所趨只是仍然各存心機,實在可悲。
範迎冬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們這個協會徹底成爲了營利組織,雖然中醫落寞,但這七大門派卻仍然是中醫業內的巨頭,每家名下都有和豐富的草藥資源,有些人甚至壟斷了某些藥草的種植。
所以,協會每個季度都要聚一次,表面上是學術交流,背地裡就是互通有無,偷偷購買各自需要的草藥,有些資源少的人,爲了維持表面的輝煌,不得已還會拿出自己的獨門秘方,來換購其他人的名貴草藥,幾乎與黑市無異了!”
華彬聽得唏噓不已,中醫近年來靠着養生學剛剛有重新崛起的跡象,沒想到作爲古之傳承的門派,竟然爲開始爲了各自的利益開始內耗了,可悲可嘆。
“那前輩你找我是什麼意思?”華彬問道。
範迎冬道:“這次大會與以往不同,有一神藥將出世,別說是我們這個小小的圈子,一旦曝光,全世界都會震驚,所以各大勢力都志在必得,努力的招兵買馬。”
說完,範迎冬拿出手機,打開圖片給華彬看。
上面是一根長長的植物枝幹,有粗有細,像枝幹又像是根莖,上面還長着零星的綠葉,仔細看起來,粗壯的地方竟然好像人形,有臉有身體,造型很是奇特。
“這是……”華彬也是大吃一驚,道:“何首烏!?”
“最少是千年何首烏!”範迎冬也是激動萬分:“長度超過兩米,已經有了人形,世界僅見,可謂無價之寶,更是藥商,醫者的必爭之神物,傳說當年八仙之一的張果老就是因爲吃了這年前何首烏而成仙的!”
華彬雖然對神話傳說不太相信,但這樣一顆何首烏,如果運用得當,確實有無窮的價值,誰看了都會心動,而其價值完全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這東西在你們手裡?”華彬問道。
範迎冬搖頭道:“沒有,這東西在苗疆一名苗醫手中,這人是古代苗醫最後的傳承者,醫術精湛,實力強大,特別是在制蠱煉蠱方面,能力非凡,蠱毒簡直可以殺人於無形,讓人望而生畏。”
“哼……”華彬冷笑道:“若不是他們懂得蠱毒,恐怕這何首烏早就被搶走了吧?”
範迎冬無奈一笑,多少有些慚愧之色:“這位苗醫身患惡疾,特意向內地的各大中醫世家求助,一旦能治癒她的頑疾,這千年何首烏就是她的診金。”
華彬微笑着點頭,從剛纔一說到苗疆,他基本就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當初苗家的妹紙苗妙不遠千里來這裡試探他,就是爲了求醫的,並且無形中還對他下了蠱,若不是這個小小的蠱蟲,上次周彥司的人體毒**險些要了他的命。
說起來這位素未謀面的苗醫也算對他有救命之恩,中秋之約馬上就要到了,華彬本身就想要去苗疆走一趟的,同時也能好好了解一番苗醫,豐富自己的知識與閱歷。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人家貨比三家,廣泛求醫,這點無可厚非,只是沒想到開除的條件竟然是千年何首烏,這確實讓人無法拒絕,同時也說明,這位苗醫的病情肯定非常特殊。
範迎冬繼續說道:“爲了這顆千年何首烏,我們這個協會立刻召開大會,決定各家各派代表去應診,各憑實力,只不過大家有個特殊的要求,就是老傢伙們不能前往,只能派各家的年輕一輩去應診。”
“哈哈……”華彬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這可真是把退路都想好了。你們都以名門正派自詡,千年傳承,千年何首烏做診金,必然是絕對的疑難雜症,若是這些功成名就,代表着一個門派的老中醫親自出手,一旦治不好,不僅損失了何首烏,還會損失門派的名譽和自己的名聲。
現在派出年輕人去應診,信息時代,即便遠在千里之外的苗疆,也可以通過各種通訊手段來請師門長輩來會診,即便治不好,也是年輕人學藝不精,一旦治好了,不但能獲得何首烏,還能捧出一個年輕的頂樑柱!”
華彬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貓膩,範迎冬的笑容更顯尷尬了,他硬着頭皮,道:“確實如你所說,不僅如此,而且這次就診的機會,還都盡顯於七大門派之內,外人即便受到了邀請,也會在他們的逼迫下主動放棄。”
“這就是欺行霸市啊。”華彬冷笑道:“這是治病救人,怎麼可以阻止醫生去看病呢?簡直是草菅人命!”
“所以我們希望找一位年輕,且德才兼備的年輕醫生,以我千金派的名義出使南疆,最好能夠藥到病除!”範迎冬說道。
這一下華彬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們千金派重養生而輕醫道,真正會治病的人不多,年輕一輩更是少之又少,都只顧着自己的漂亮臉蛋了。
“那未婚夫又是什麼意思呢?”華彬詫異道、
“這是一次門派內部的選拔,應診的人必須是七大派內部的人,外人一概不許參加。”範迎冬說道。
“明白了!”華彬道:“七大派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同一個協會,同一個聯盟,一旦勝利者在內部產生,那何首烏大家多少還會分一杯羹的。”
範迎冬無奈的點頭,這些話,這種邀請實在令人尷尬,感覺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非要和自己喜歡的人玩,其他人別想參與。
可這是治病救人,如此自私自利,與草菅人命無異,本身就有悖行醫之道。
“說起來真是難以啓齒,但事關重大,我只能厚着臉皮邀請華醫生,請暫時做我門派的女婿,參與到這次競爭中來。”範迎冬誠摯的說道:“若是你能拔得頭籌,何首烏大部分歸你,另外我們還願意奉上獨門的養生秘法……”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說明白了,他們也有資格出診,但醫療手段實在有限,可又覬覦何首烏,不得不無奈的來請華彬這個‘外援’。
他們這也算下了血本了,要知道養生秘法可以說是他們的不傳之秘,一旦被推廣,勢必將會創造出無窮無盡的價值,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華彬看着他那宛如十八九歲少年一般的面容,別說是他,就連小師妹都恨不得替他大口答應下來,白潔也眼巴巴的看着,哪個女人不希望獲得永不衰老的容顏,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而華彬眼珠一轉,道:“這些都好說,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要求,你要是同意,凡事兒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