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酒店外面,武小詩捂住肚子,指着錢華光笑了起來。
錢華光也笑了,雖然他覺得這件事不怎麼好笑,但見到武小詩爛漫的笑容,他也忍不住了笑了。
“還笑,走吧,我要查賬了,看你有木有坑我的錢!”錢華光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武小詩則氣憤極了,她一會兒指着錢華光,一會兒指自己,她跺了一下腳便也鑽進了車子。
“錢華光,我會坑你的錢?今天把話說清,不然誰都別想走!”武小詩拽着錢華光的手,嘟囔着說道。
錢華光不過一句玩笑話,不料卻觸發了武小詩敏感的神經,此時此刻,他才真的體會到“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的真理。
“小詩,開玩笑呢,你什麼身份,怎麼會坑我的錢,我那點銀子,坑定不入你眼對不!”錢華光不得不施展哄人大法,嘴巴甜得一塌糊塗成。
如果你以爲武小詩無理取鬧便錯了,錯得很離譜,單從武小詩清純可愛的面貌來看,她是無理取鬧的人麼,不是。
但事實上她鬧了,而且沒有打算停止,這其中必有隱晦。
“那還查賬不,你查賬就是不信我,你這個騙子,哼……!”武小詩嘴巴翹得很高,可以掛起二兩肉,一個通情達理,溫文爾雅的人爲什麼會這樣。
錢華光也很納悶,他覺得武小詩比謝夢婷還要難以招架,如果是謝夢婷,他只需要吻上去便可,可武小詩不同,一個吻解決不了問題。
錢華光感覺不對,以武小詩的身價,她不會坑錢,如果賬上沒有問題,她也不會阻止自己查賬。
“小詩,你這就不對了,我不過看看自己的賬而已,我有權知道哦!”錢華光曖昧的笑了笑,他伸手從額頭往後腦摸去,烏黑的突發間隙露出白皙的頭皮來。
事情躲不過去,總有一天會敗露,武小詩無奈的笑了笑,她鬆開錢華光的手便不再說話,也許她心裡生着悶氣。
女人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去煩她,否則就會捅馬蜂窩,錢華光是這樣想的,他打轉方向盤,將車子往工地開去。
半小時後,錢華光在工地保安的注目下來到了屬於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整理得很乾淨,大少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張小椅子,錢華光徑直走到文件櫃,當他打開賬本的一瞬間,一大串負號映入了眼簾。
顯然,他虧了。
事實上,工程照常進行。
虧空的錢從哪裡來?
武小詩自掏腰包,這就是她爲什麼要阻止錢華光查賬,如果一個男人讓女人掏腰包,那這個男人便不是男人,她怕傷了錢華光的自尊心受到傷害。
的確,錢華光受到了傷害,不單是自尊心,還有自信,他搖頭嘆氣的坐向辦公椅,雙手託着臉靠在桌子上。
爲什麼會有一串負號,工程明明是暴力的,負號後面的說明很奇怪,是省略號。
“小詩,這是怎麼回事!”錢華光很想知道答案,他沒有管過工程,也不懂管,他只能看着武小詩,希望武小詩給個答覆。
虧得不多,才200W,對於過億的工程來說很說不算什麼,如果找出問題,解決了問題,錢華光相信可以很快盈利。
“安全費,回扣費,安檢費,還有**的分紅!”武小詩知道瞞不住,她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在天朝,這些費用正常的,正常到可以整垮一家上市公司,但錢華光卻不這麼想,這些錢是他的,他想給一些蛀蟲。
“才半個月就這麼多費用,工程都不用做了,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錢華光嗔怪道,但看到武小詩純潔無暇的臉孔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軟了。
這是一種危機,如果妥協,錢華光必定破產,甚至會被工人逼得跳樓自殺。
對付這種事情,錢華光一向很有經驗,誰來要錢,他就要誰的命,在天朝,理講不通,可以橫着來,橫着來別人就蔫了,怕了。
“小詩,對不起,這些日子,你受苦了!”錢華光突然站起來大法感嘆,他抓住武小詩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
武小詩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子,誰知道錢華光又要耍什麼花樣,她所做的不過是爲了給錢華光留住男人的尊嚴。
“別說這些了,自從你捨命就我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離不開你,只要你好我就開心!”武小詩的頭壓得很低,以至於錢華光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錢華光輕輕捧起武小詩的臉,他覺得這張臉是天使的,當他吻下去的時候,他聞到了幸福的味道,幸福竟然是如此簡單。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敞開着,當錢華光抱起武小詩走向辦公桌的時候,武小詩的臉紅了,她開始掙扎,掙扎得很厲害。
沒有知道她爲什麼要掙扎,一定不是因爲沒有關門,因爲在叉叉酒店時候,她曾主動挑逗錢華光,她前後的反應着實讓人想不透。
錢華光放開了她,如果他強行,硬來,他想象武小詩是跑不掉的,但他沒有這麼做,人就是這麼奇怪,你想要的時候我不想,我想的要的時候你卻不要了。
錢華光尷尬一笑,笑得有些苦澀。
“我是你的,但不是今天!”武小詩說道,她開始整理被錢華光弄亂的衣服,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意外的沒有紅。
錢華光坐在辦公桌上,他開始盯着辦公室的門,因爲門口來了幾個人,個個都是肥頭大耳的,體型都差不多,只是髮型不一樣。
錢華光瞥了一眼,兩個禿頂,兩個眼睛,說實話,錢華光現在開始恨眼睛了,因爲二狗子也帶眼睛,這會讓他聯想到謝夢婷。
“小妞,我們的費用準備得如何了,沒錢的話陪我們耍耍也不錯!”這是帶眼鏡的禿頂老頭子說的,他帶了假髮,錢華光一眼九看出來。
他們是來收錢的,各種名目的錢,可惜錢華光在,今天不知道能否拿到錢?
“她大姨媽來了,要不我陪各位大爺耍耍怎麼樣!”錢華光坐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他甚至還扣了扣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