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青龍馬上收手,冷冷的看着林昆道:“今天我們就先到這裡,我們的比試還沒有完,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一些,但我戰青龍把話放在這兒,這個世界上有你沒我,我叔父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戰青龍轉身離去,臨走前又頗有意味得看了林昆一眼,那一張本來冷冰冰的像是鋼鐵一樣的臉上,居然揚起一抹戲謔的笑。
林昆都懷疑他是不是看錯了,無辜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三個人是從哪兒逃的,鯨王和塔裡克三世逃可以理解,可戰青龍是什麼人,堂堂華夏一號首長身邊的一號保鏢,肩上扛着的可是不低於大校的軍銜,戰青龍過去就是出身軍區,是華夏燕京軍區裡的頭號兵王,不管是哪一個身份隨便擺不出來,當地的警方都不能把他怎麼樣吧。
“裡面的人停着,不許動,放下武器不許反抗,我們是哈市人民警察和特警大隊的,接到居民報警,說你們發生大規模械鬥,請你們一定要配合我們警方,配合從寬,抗拒從嚴,不要因爲衝動……”
林昆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這些警察怎麼突然變的婆婆媽媽的,按說接到了這種報警,不應該馬上衝進來麼,怎麼感覺今天晚上,太多的事情都不正常了。
梅玉迷迷糊糊的擡起頭,摸着被撞的腫高的腦門子,疼的嘶了一聲,先是緊張的看着四周,見林昆完好無損的站着,又不見了戰青龍等人的身影,疑惑的道:“昆哥,你笑啥呢?姓戰的那畜生呢?”
“跑了。”
林昆笑着說,彎下腰來就要將梅玉扶起來。
梅玉掙扎了一下,直接爬到了旁邊胡瑤的身前,臉上一副驚慌的表情,喊道:“胡瑤,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快醒醒!”
胡瑤沒有反應,林昆看着梅玉,梅玉的反應超乎了他的想象,不過也在情理之中,這小子平常裝作對胡瑤漠不關心,或者只是逢場作戲,現在見胡瑤暈倒在地,竟緊張成這模樣,足以說明其口是心非。
林昆心思一動,反正外面的那羣警察磨磨唧唧的不肯進來,他蹲下來,臉上的表情突然扮作哀傷起來,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梅玉,你也別傷心了,胡瑤剛纔見你被戰青龍撞暈了,以爲你……所以她就拼命的向戰青龍撲了過來,我當時想攔着,可根本來不及,所以……”
“唉!”
林昆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內心的惋惜似乎難以言表,“戰青龍念在你救了他沒下死手,可對胡瑤一點都留有餘地,只是一拳砸在了胡瑤的胸口上,她就……”
“胡瑤!”
梅玉一把將胡瑤抱在了懷裡,眼淚吧嗒吧嗒的直落,掉在了胡瑤的鼻尖上,胡瑤的眼睛微微一動,似乎馬上就要睜開。
梅玉的眼淚哭的更兇了,他堂堂梅家的傳人,又加上他對林昆的深信不疑,暫時忽略了探一下胡瑤的脈絡,以及感知一下她的生命跡象,以爲胡瑤真的被戰青龍殺死了。
胡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副疑惑的模樣,看着面前哭的像是個孩子一樣的梅玉,林昆趕緊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替她使了個眼色,胡瑤雖然沒明白林昆的具體意思,但還是很配合的又閉上了眼睛。
林昆這時又一副傷心的模樣,嘆了口氣說:“梅玉,你也別太傷心了,女人不多的是,你小子天生風流,不是一向都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麼,算了,人死不能復生,以後你或許還會遇到……”
“不可能了!”
梅玉猛的擦了一把鼻涕,林昆看的膽戰心驚,這小子平常一副資質風流,乾淨潔癖的模樣,就連腳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齊齊,現在卻是哭的滿臉鼻涕泡,這看着就挺挑戰視覺底線的,這還是梅玉梅公子麼?
“胡瑤只有一個,我是有過很多的女人,可我只愛她,我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昆哥,對不起,我要帶着胡瑤離開,如果我梅玉用盡一生所學,都不能讓她起死回生,那我會找一個天然的地穴將她埋葬,從此以後我也要隱居其中陪她度過餘生,以後這江湖上再梅家公子,我梅家的血海深仇,也只能拜託你了。”
瞧梅玉哭的傷心的模樣,林昆還真有些心疼,他雖然生的一副比女人還漂亮的面容,可真正落淚也只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梅家村被屠,大火燃燒之中,他滿臉是血的跪在村口,面對着天上的一輪血月,面對着無數魂飛的梅家村親人,淚水如同決堤一般的淌下……
而這一次,雖說不如那一次哭的兇烈,可這滿臉的鼻涕泡,那絕對是真愛的見證。
林昆笑了,“小子,你可真會玩啊,你找個地方隱居,你家的深仇大恨讓我替你報,坑隊友甩鍋,你都要是華夏第一了。”
“昆哥,我……”
“公子!”
梅玉張口要說話,這時胡瑤突然睜開眼睛,那一雙漂亮而又狐媚的大眼睛裡噙滿淚水,那是幸福、感動的淚水,她直接一把緊緊的抱住梅玉,對着他的嘴脣吻了下去。
這一吻,感動天地,這滿屋子的血腥,彷彿都被這瞬間的真情給盪開了,同時又有那麼點重口味,林昆趕緊撇了一下嘴,他可清楚的看到胡瑤將梅玉嘴角的鼻涕泡一起給吻了,哎媽呀,還吧唧吧唧的吻個沒完沒了,不行了,看不下去了……
林昆趕緊直起腰,背過身望着窗外,外頭的警燈閃爍,那羣警察剛剛的挪動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向着樓裡摸來,他掏出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臉上又是浮現出了一抹擔憂來。
也不知道車國海、時坤他們那邊怎麼樣了,八指和大相去營救的及不及時。
嘩啦嘩啦……
足有四五十名手持鋼盾的警察,鑽進了樓道里,腳步聲齊刷刷的,這時林昆他們的樓下,幾個坐在客廳裡熬夜打麻將的大叔,其中一個標準的地中海髮型,還故意梳了兩縷頭髮,蓋在那鋥亮的腦門上,嘴裡歪噠噠的叼着個菸捲,一副得意的模樣笑道:“呵,讓這羣孫子擾民,怎麼樣,我這一個電話叫來不少警察吧?”
對面的一個乾癟瘦的大叔,穿着一個白色的背心,臉上有些擔心的說:“不對啊,老傅,你只說報警擾民,可外面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足有四五十了吧,不會是……”
這乾癟瘦的大叔話剛說完,房間的門被咣的一聲踹開了,“不許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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