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川綱阪語氣堅定,可透過他的眼眸深處,林昆看到的卻是深深的虛僞,這個老狐狸把原則唱成了高調,無非是想在最終談判的時候擡高價碼。
林昆懶得和他墨跡,所以直接白鬼畜紮在了他的腿邊,白鬼畜嗖的一下將日創鋼板屁股下的說法戳了個大洞,緊貼着他大腿上的和服褲子。
“日川老先生,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打算和我合作,那對於我來說就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不是單方面的壓迫,而是共同互利……”
林昆話音微微一頓,聲音壓低繼續笑着說:“端康家的那個嫡系小輩,應該就是日川老先生出手的吧,你不知不覺地把人給殺了,就算是被北島家族的人給追查出來,你大可以說上一句爲北島家族立威,以表你對北島家族的忠心,可北島家族如果查不出,那你就可以把這所作所爲傢伙給北島家族,引起端康家族對北島家族的不滿。”
“你……”
“我如果不是看出了日川老先生的反動之心,今天就不會來和你見面了,我們都是江湖人,江湖本來就是一場生意,各取所需難道不好麼?”
日川綱阪沒有開口,而是一雙昏黃的老眼睛盯着林昆,他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眸子裡的光芒冰冷帶着穿透的力量,可他卻無論如何也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思。
“走吧,我們去屋裡談。”日川綱阪站了起來,他身旁的而兩個早已經哆哆嗦嗦的女人也站了起來,女人穿着超短裙,露出了裡面的底褲,腳上穿着高跟鞋,乍一站起來腳底下不穩,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你們別跟着。”
日川綱阪衝兩個女人道,同時又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一羣手下。
林昆看向銅山,“銅山,你和小灰灰在這等着。”
銅山有些放心不下,“昆子,你……”
林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林昆隨着日川綱阪,走進了眼前這多裝修豪華的小樓,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書房裡,日川綱阪親自爲林昆沏了一杯茶,這茶水香氣四溢,日川綱阪自豪地介紹,“這是我們島國最出名的花茶,每年的產量只有那麼一點點,只我的一個老部下承包了茶園,所以每年都給準備一些。”
林昆端起杯子品茶,茶香入口回味無窮,他輕輕合上了杯蓋,笑着說:“好茶。”
日川綱阪哈哈笑道:“小夥子,你好膽量啊,你就不怕我在這茶裡下了毒藥?”
林昆笑着說:“日川老先生想要重新奪回河口組,而我是整個島國大地上唯一敢和北島家族叫板的人,甚至要將北島家族整個滅門,如果你現在對我下了毒手,那麼你心中的宏偉計劃恐怕只能帶進墳墓裡。”
日川綱阪呵呵一笑,“早就聽說,你是華夏的東北王,能把東三省掌控在一人手中,這就是在昔日我們島國侵佔東北的時候也很難做到,我一直好奇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除了身手了得之外,果然有着超乎同齡人太多的縝密心思,你這樣的後輩幸好沒生在我們島國,不然的話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論有何等雄心壯志,也只能帶進棺材裡了。”
林昆笑着道:“日川老先生過獎了,你們島國也是人才輩出,我林昆只是僥倖,又有一些個兄弟幫忙,纔將東三省的江湖統一,不過最近東三省的江湖也不是很太平,也證明我的掌控能力實在有限。”
“哈哈……”
日川綱阪看着林昆,他的目光像是在審視,但很快就放棄了,“你小子是一隻狐狸,比我這個老狐狸還狡猾,我們也別再說其他的了,你說想要和我談個買賣,不知道你需要我做什麼,又能給我什麼?”
林昆道:“好,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需要日川先生幫我除掉野彥神甫以及鳩田由紀夫,把他們倆的實力徹底從鹿兒市拔除掉,這樣一來河口組的高層將全部滅亡,我可以直接踏入北山去尋找北島家族的老窩。”
日川綱阪手中端着杯子,杯蓋輕輕摩擦了兩下,“你想要我怎麼除掉他們?如果只是普通的殺死,你只需要向我問明他們的藏身地點即可。”
林昆道:“自相殘殺,最好再把北島家族牽扯進來,這樣一來河口組滅亡以後,北島家族也會有很大的責任,北島家族的爪牙不止河口組一個,我想讓其他方面的負責人們都清楚認識到,他們只不過是北島家族的一顆棋子,河口組既然能夠覆滅,那麼他們也一樣。”
“呵……”
日川綱阪笑着說:“果然是一招妙棋啊,你能想到的東西我也想到了,不過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因爲我不知道我和你會不會成爲盟友,今天既然我們見了面,又達成了一致的合作,那我可以放手去做了。”
林昆道:“另外,我希望日川老先生繼續對端康家族以及織田家族施壓,讓他們誤以爲是北島家族衝他們動手,不一定要出人命,但適當也要見一些血腥。”
日川綱阪道:“我就是再怎麼以北島家族的名義向他們施壓,織田家族的老王八蛋和端康家族的老王八蛋也不敢向北島家族發難的。”
林昆笑着說:“現在他們是不敢,他們只會將所有的怨怒藏在肚子裡,可一旦我殺進了北山,北島家族的政權出現了動盪,他們還會不敢麼?”
日川綱阪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目光平靜地看着林昆,過了良久才哈哈笑了起來,“如果這次你成功地將北島家族給剷除了,你將會是我們島國江湖上的英雄,哪怕你不是島國人,也將享受到至高的尊敬。”
林昆笑着說:“至高的尊敬還是算了,我只想到時候能順順利利地離開島國。”
日川綱阪道:“只要你想走,我雙手歡迎,但你要是想留下,我肯定會與你爲敵的。”
林昆笑着道:“日川老先生你放心,你們島國的資源只有這麼多,本土人相爭已經恨之不足,我一個華夏人何必來惹衆怒地插上一腳呢?”
日川綱阪哈哈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心裡踏實了,不過我們的合作還欠缺一樣東西,這東西對於你來說無關緊要,但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