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扯近幾天在蔣家兩女的影響下,在自己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的激勵下,最後在那天見識了蔣思琪風采的刺激下,立志一定要和她們一起共同奮鬥在練功房,堅決不做花瓶女。幾天下來,身手也是很有長進。
看這一巴掌就如同傳說中的如來神掌,來去無風,一個剎那,那個高挑女人只覺得香風飄過,自己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緊接着一陣眩暈,當她站定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扯已經收回了巴掌,她只能靠觀察眼色去判斷來襲之人。
高挑女人捂着自己臉上那麼明顯的纖細柔美的五指印,臉上猙獰地喊了起來:“打人了,打人了!”
尖銳的喊叫,引起了更多的圍觀者。她再也顧不上形象,像個潑婦一般,發瘋地想要去反擊蘇扯。場面一時混亂了起來。
而蘇扯則是一臉鄙夷,抱着膀子站在那裡,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演。一旁的老奶奶已經在蔣思怡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竟然打我們的總裁助理!”這時剛纔那個男人理所當然地站了起來,拉住潑婦,剛纔那一巴掌的風情,女人要是上去,基本等於找抽。他一邊拽着掙扎得並不是很有力的女人,一邊色厲內荏地指着蘇扯吼道。
“什麼狗屁總裁助理,老孃就是看不慣她怎麼了!”蘇扯臉色不變,輕笑一聲,嘴巴一撇。
男人一臉的陰沉,和旁邊兩個人吼着吩咐道“趕緊他媽給我把保安叫來!”
“是,牛總!”兩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腳步卻不是多麼的迅捷。
實際上剛纔那個女人的話,圍觀的所有人都從心底感到了一種憤怒,不過他們是這個廠子裡的人,不想參與進來。這時看到女人遭到了報應,心中也是一陣痛快。
“我要告你們,你們在襲擊外商!”中年男人陰測測一笑,似乎整個局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蘇扯一聽,眉毛一挑,“這是老孃一個人的事,別他媽扯上別人!”
所謂的牛總一聽,臉上充滿戾氣,看着蘇扯那嬌媚的模樣,眼中閃過一道yin念,“嘿嘿,小妞,你們在我廠子轉了一下午了,還裝什麼裝!我跟你說,這事沒個完!”
蘇扯一滯,這時釋兵走了上來,臉上一笑,“那牛總是想怎麼樣呢?”
牛總一愣,看着釋兵一臉的從容,心中不免一凜,但看着這小子這麼年輕,也沒了提防,嘿嘿笑道:“小子,來我這裡鬧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惜啊可惜……”
釋兵不管他說的可惜是什麼:“牛總,是俄羅斯人?”
牛總一聽立馬一臉的傲慢,牛逼哄哄地說道:“雖然不是,但我是俄羅斯斯拉夫石油公司在華夏的總裁!”
釋兵一聽,眼中一道刃芒閃過:“噢不錯不錯……”
就在這時,幾個保安跑了過來,這時圍觀的人已經圍成了一個圈,裡面是釋兵幾個人,扶着老奶奶,對面是牛總和那個已經停下掙扎的潑婦。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誰鬧事呢?”幾個保安用手中的橡膠警棍撥開人羣走了進來,和牛總一個點頭,交換了下眼色,警棍已經指在釋兵的鼻子上面。
釋兵心裡一怒,口中卻是淡淡說道:“我不喜歡別人拿東西指着我……”
四個保安不敢相信地對視一眼,哈哈一笑:“小子,裝什麼B呢!”
釋兵不怒反笑,忽然身子一動,右拳揮起,往領頭的保安襲去,保安面對釋兵的襲擊,不免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手中的警棍一揮,誰知釋兵根本不躲,化拳爲掌,手腕一翻,那帶着勁風的警棍已經被他抓在手中!
這時另外三個保安才反應過來,他們搞不明白,怎麼還會有人在包圍之下鬧事!
釋兵奪下警棍,一個箭步上前,右腳一蹬,第一個保安來勢還沒減去,小腿迎上了釋兵的攻擊,一聲脆響,倒在了地上。
這時釋兵才揮起了警棍,右手警棍,左腿側踹,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四個保安已經倒在了地上,哀號着再也站不起來。
釋兵一扔手中的警棍,拍了拍手,那劣質警棍,經常被汗水搞得掉色,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說過,不喜歡別人拿東西指着我!”
所有人看向釋兵的眼神都變了,圍觀的人已經開始慢慢地退了開來,那個牛總也是一臉的驚駭,拉着那個女人退到了自認爲的“安全區”接着臉上滿是猶豫,終於狠狠地一咬牙聲嘶力竭地吼道:“媽的,給我出來,砍死這丫的!”
這一聲吼,後面的庫房中忽然躥出十幾個凶神惡煞的人來,手中鋼管鎬把,看來在裡面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牛總的召喚。
這時所有圍觀的人才遠遠散開,十幾個人將釋兵圍了起來,等待牛總的下一步指示。原來這個廠子還養着自己的打手!
局勢劍拔弩張,蔣思怡扶着的老奶奶這時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釋兵卻是神色泰然,毫無畏懼。
“先把老人放出來,你們想怎麼打怎麼打!”
忽然一道聲如洪鐘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是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不由聞聲望去,只見一羣男女走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頭上已經有些謝頂,左邊跟着一個時髦的女人,他們兩人的左右兩邊,各跟着一個隨行的中年男人,四人後面,又是一羣人,級別分明,一眼可查。尤其是後面的那些人,手中都拿着茶杯公文包。
“三姐?”第一個叫出聲音的是蘇扯,那個時髦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三姐蘇曉!
“扯扯,你怎麼在這裡?”蘇曉也是一驚,她搞不明白,蘇扯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被包圍了起來。
牛總這時臉色劇變,冷汗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趕忙擦了一下,低着頭訕訕笑道:“陳市長好,郭書記好,這位是……”
前排走着的兩人,赫然是陳奕利和郭峰,那麼他們陪伴在中間那個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釋兵和陳奕利終於對上了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道明顯的敵意,陳奕利這時走在了前面,沒有理那個牛總,哈哈笑道:“哎喲,這不是我們YQ最有名的一零後企業家釋兵麼,你怎麼在這裡啊!剛纔和劉主任還說起你來着!”
陳奕利看到釋兵出現在這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眼中閃過幾道陰鶩,但馬上恢復了過來。說着,又是握手,又是抱肩,一臉的熱情,接着轉過身來,鄭重地介紹道:“這個是省裡來的劉主任,嗯,是省發改委的劉主任!”
釋兵也是一臉的笑容,看着這個有點禿頂的男人說道“你好劉主任!”,接着和一旁的郭峰也打了個招呼。
所謂的劉主任,看起來就是50歲左右的樣子,稍微有點胖,但不像陳奕利那樣的臃腫,臉色帶着點病態的蒼白,不苟言笑,那雙眼睛卻很是犀利,看着釋兵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了一番,看着釋兵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這才笑着點點頭,“不錯,英雄出少年!”
這時的牛總的身子已經開始發抖了,釋兵,這兩個字,可能平時那些只關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老百姓不曉得,但他一個來YQ投資的企業家,怎會不提前打聽一下這邊的黑色勢力!他現在悔得腸子都清了!
如果只是釋兵的話,可能花點錢還能解決這件事情,當然這是他的想法。那麼現在,省裡領導忽然出現,這是他剛纔一直忌憚的事情!剛纔他不敢太過分,就是因爲這幾天省裡領導在這邊視察。但是釋兵剛纔囂張的樣子,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牛總啊,自詡叱吒風雲,從華夏到俄羅斯,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怎能讓一個小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撒歡?
可惜,看走眼了……
接着,自然是劉主任問了一下具體的情況,聽着聽着,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對於官場上走戲的人,釋兵接觸了陳奕利和郭峰之後,就不敢對任何一個人妄加斷論了。所以不管這個劉主任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明白。這個東西,不能從表面看出來的。
比如現在,這個劉主任已經痛心疾首地接過了蔣思怡攙扶下的老奶奶,一副悲憤的表情:“老人家,您受苦了!您是我們太行山革命先輩的遺孀,應該受到國家的特別照顧纔對!您受苦了啊!”
老奶奶也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聽着這位領導的關心,渾濁的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哎,當年我老頭解放了之後才娶的我,他比我整整大了30歲!當年吶……”
接着,老奶奶斷斷續續地說起了自己的回憶,而劉主任則是一直就那樣攙扶着老奶奶,一臉感受頗深地聽了下來,讓釋兵不禁對他有了點好感。
這個老奶奶已經96歲了,竟然身體還如此之好,能去種地!當時和一個革命先輩結婚,他的老伴已經殘廢,所以沒有留下子嗣。就這樣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生活了將近50年……
聽着老奶奶的敘述,在場的所有人都偷偷抹着眼淚。
“領導,我不是訛錢哪!我是爲了以後咱們的娃們着想啊,你看看咱村子這環境,都成什麼樣了!”最後,老奶奶終於又啕嚎大哭了起來。
劉主任聽完,臉上一陣憤慨,“老人家您請放心,我這次下來,就是來檢查環保的問題!我們一定要將環保放在發展的首位!環保是個硬指標,凡是觸犯環保的問題,我們一定要喊停!”說着,已經是和旁邊的陳奕利和郭峰指點說教了起來,聽得陳奕利和郭峰都是頻頻點頭。
“榮威集團,馬上吊銷生產執照,直到環保措施達標,才能重新投產!”
此話一出,一旁的牛總已經癱了在地上……
其實若不是榮威鬧出這樣的事情,並不會有如此嚴重的處理。太多的領導來檢查過,雙方都是打着太極拳。你來,我就稍微注點意,信誓旦旦會加強環保問題。你走,我該咋樣就咋樣。當然,市裡環保局會打打關係。
石油壓裂支撐劑的生產工廠,影響環境是很嚴重的。必須要有配套的環保設施,那是一項相當昂貴的設施,投資不是一點半點。
這次領導是真的怒了,剛纔走過來的幾個廠子,同樣也是不達標,但只是提個醒。這下好了,因爲榮威公司,這個陶粒砂生產基地的所有廠子,全部叫停。關於一些有黑社會關係的老闆如何報復榮威公司,這就是後事了。
接下來,劉主任不忘將老奶奶送回了家,慰問了一番,囑咐村委一定要多加照顧老人,這纔打算離去。
釋兵和三女回程的車錢算是省了,三女坐上了蘇曉那輛很有男人味的悍馬。釋兵則是被劉主任叫到了他的那輛普通的桑塔納3000裡面。
整個車隊一輛武警的獵豹打頭,緊接着是桑塔納3000,蘇曉的悍馬跟上,後面纔是市長、書記的車,接着就是一些工作人員和公安的車了。
進到劉主任的車子裡之後,一陣沉默,釋兵和劉主任並排坐着,氣氛有些沉悶。
“知道我爲什麼叫你上來我的車麼?”劉主任終於打破了沉默。
釋兵一愣,老實答道:“不知道”
“因爲上面,開始注意你了!”劉主任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釋兵一聽,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