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對華飛幾人單方面的屠戮,王天佑纔算是將老爺子去世的陰霾拋到腦後,整個人由內而外開心了起來。
坐在大舅哥的悍馬H2上,看着窗外的景物一個一個飛快的閃過,而大舅哥開車向來是以“起步猛,給油足,剎車急”著稱,這樣的司機再配上悍馬這樣在戰場上才能大顯神威的車,絕對是如虎添翼,動力不可謂不強勁。
王天佑低頭看了看手錶,下午四點,一個容易從理論上來講思維比較活躍的時間段,但王天佑卻不知爲何隱隱有些倦意。
“今天禮拜幾啊?”王天佑摟着劉雪晴,開口問道,幾天不上課着實把星期都忘了。
“當然是禮拜日了!難道你以爲你的面子大到讓我們這麼多人翹課來火車站接你?”劉雪晴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呃…這麼多人你好歹也給我留點面子。”王天佑被劉雪晴噎了個夠嗆,鬱悶地看了她一眼,“那咱們現在去哪?”
“先去醫院看看藍俊那小子,然後找個飯店給你接風洗塵!”華飛坐在副駕駛,回頭插嘴道。
“藍俊?”王天佑頓時一愣,滿臉疑惑地問道:“藍俊怎麼了?”
“嗨,別提了!”華飛咧了咧嘴,哭笑不得地說道:“上次藍俊不是把他那個情敵打了麼,人家家裡也是混子,兒子捱了一頓胖揍老子自然不能幹看着!這不,你走沒兩天,藍俊回家在半道上就讓人家截住了,七八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圍上來二話不說就算一頓削,把藍俊揍了個半死。”
“我日,傷勢嚴重不?”王天佑心中一驚,連忙問道。他先前可是一直很看好藍俊這個帥小夥,這小子辦事做人很有一套,人際關係處理的也很好,人脈也是相當的廣,是個當外交官的好苗子。這樣可遇不可求的人才王天佑當然要好好培養提攜,不說從他身上撈好處,如果他要是願意跟着自己混黑道的話,再不濟也得給他來個類似於政委的職位。現在藍俊捱了打,王天佑哪能不着急,不只是着急,簡直是火冒三丈!
“倒是不算嚴重,估計人家也沒想往死裡整他,就是腦袋上縫了幾針,胳膊被打斷了一根。聽說你回來這小子拔掉針管就要和我們一起接你來着,把我們哥幾個嚇了一跳,最後我們沒辦法,說帶着你一塊去醫院看看他,這纔沒跟來!”華飛此時的語氣雖然很無奈,但依然掩飾不了眼神中的那絲讚賞,“這不,咱們第一站就去醫院,否則我真怕那小子拔掉針管跑出醫院找你來!”
“呵呵,人家藍俊可比你們幾個牲口有良心多了!”王天佑聞言會心一笑,“好吧,人家在醫院都惦記着我,我這當哥哥的要是不去看望看望他那就顯得太不地道了。在哪個醫院來着?”
“老地方,一中心。”華飛回答的很乾脆。
“我草,都住到一中心去了?”王天佑愣了一下,錯愕道。
“嗨,一中心又不光是重病患者才能去!”潘軍在一旁滿臉鄙視地插話道:“人家有錢人就喜歡去這種大醫院,覺得大醫院水平高,看病放心。就像我,我這種家庭條件優越的孩子,一中心就是我的定點醫院,一生病就來一生病就來,跟裡面幾個科室的醫生護士都混熟了。”
“傻逼!”“傻逼”“傻逼!”
車上的幾個人除了劉雪晴之外,都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石少旺沒有心情陪着一幫孩子玩,將衆人送到醫院門口就開着車一溜煙走了。
空着手看望病人多少有點失禮節,而王天佑又不喜歡被別人挑毛病。一中心不允許帶鮮花,怕鮮花中的花粉給病人帶來過敏性的疾病。所以王天佑只是在醫院附近的一個水果攤上買了一個大果籃,跟在衆人身後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住院部。
藍俊這個富二代住的當然是高級病房,足足有八十多平米的樣子,裡面衛生間陽臺電視空調沙發一應俱全,而衆人走進病房的時候,藍俊正頭頂纏着繃帶,胳膊打着石膏夾板,靠在牀上一臉興奮地看着電視機裡的美國大片。
“咳咳!”華飛看到藍俊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視屏幕,彷彿沒有注意到衆人一般,所以使勁咳嗽了兩聲。
藍俊戀戀不捨地將頭扭了過來,定睛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天佑哥,你來啦!”
“哈哈,聽說你小子讓人揍了,我來看看你!”王天佑哈哈一笑,將手中的果籃放在牆邊那一大堆不知道誰送來的東西當中,然後走到藍俊的牀邊,坐了下來,“捱打的滋味不好受吧?恢復的怎麼樣?”
“不叫事兒!沒捱過打的男人叫什麼男人!”藍俊那英俊的臉上洋溢着濃濃的喜悅,他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得了吧,好好養着吧你,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以後別落下毛病。”王天佑一臉正色地說着,低頭拿起了藍俊牀上那厚厚一摞五顏六色的卡片,打開一看,上面無一例外都是女孩的娟秀字體,都寫着一些美好的祝願,無非都是祝藍俊早日康復云云。在卡片最下面還有署名,更有甚者還寫着自己的聯繫方式,QQ手機號神馬的。
“哎呦,你小子豔福不淺吶!”王天佑放下卡片,不無羨慕地調侃道,轉頭看向牆角那一堆營養品以及水果,“這些都是小閨女送的?”
“嘿嘿,都是一些殘花敗柳,殘花敗柳!”藍俊訕笑了兩聲,“跟嫂子比起來差遠了,差遠了!”
“哈哈哈哈…”王天佑聽到這話頓時笑了出來,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臉紅的劉雪晴,道:“怎麼着?連你嫂子的主意你都敢打啊?”
“我呸,說什麼呢你!”劉雪晴當時就不樂意了,滿臉羞紅地扭了王天佑一把,“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王天佑捂着胳膊乾笑了兩聲,又翻閱起了那些卡片,“這好幾十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可能全都是殘花敗柳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看不上,介紹給你飛哥也行呀!這還好幾個光棍呢!咱內部消化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