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魂現在唯一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是要幹掉常六,既然已經活的失去了目標,自己還活着有着有什麼意思,“放你媽的屁。”說着話怒氣衝衝的往樓上就衝,幾個人敢擋路的。常六一看這下可嚇壞了,要是沒有小弟護着自己,就是八個自己捆在一起也不是張修魂的對手,看了看身邊的小弟們,“把他給我擋住,有人能弄死他的,獎勵十萬。”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錯,尤其是放在這些出來混的人身上更合適。爲什麼會出來混,無非就是爲了錢權和人。再說那個時候的十萬塊錢可是相當可觀的,這些小弟們有了金錢的刺激也就忘記了自己的對手了,紛紛衝了上來。
張修魂把手中開山刀都快使用飛了,上來一個小弟砍到一個,衝上來兩個躺地上一對。當然了,張修魂是厲害,可好虎還架不住羣狼呢,何況還是個人,現在張修魂渾身上下都是血了,已經成爲了一個血人,手中拿的開山刀都已經卷刃了,雖然說已經砍翻了不少了,但是常六的人數還是超過自己數倍。此時的張修魂早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從自己剛剛遭到劫殺開始自己可是一點都沒有閒着,甚至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自己現在真的是再用血來搏命,已經是抱着一顆必死的決心了,殺一個就夠本,殺兩個就賺了一個。
常六看的出來現在的張修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常六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悄悄地轉到了修魂的身後,猛的向前一竄,對着他的後背就是一刀。“啊。”的一聲從張修魂的口中發出,這一刀扎的也太準了,正扎到了張修魂的後心上。鮮血順着修魂的嘴角流了出來,張修魂還憋着最後的一口氣,勉強的轉過身來,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把開山刀砍向常六,這是常六沒有想到的,自己一個沒躲開,被這刀正砍到了臉上。張修魂砍完之後,身子也就倒在了地上。雖然說張修魂最後的一刀沒有多少力氣,但是劃在臉上也不是那麼好受的,看到張修魂倒在地上了,滿臉流淌着鮮血,怒聲的喊着,“把他媽的給我剁了,剁了。”也就在一瞬間的功夫,張修魂就被刀砍成了一堆碎肉。
張修魂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樓梯,砍完人的那些小弟們再看看現在的這種情景,有一半都吐了,實在是太慘了。張修魂被分屍了之後,常六也被自己的小弟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雖然沒有性命的危險了,但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刀疤。張修魂死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到了戰神的耳朵裡,戰神真是痛徹心腸。要不是自己的疑心,也不會失去了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張修魂的死可把戰神點醒了,那個常六絕對沒安什麼好心思,要不是他在自己的身邊吹風,自己的心怎麼會動搖,自己的好兄弟又怎麼會死的這麼慘。現在的戰神終於覺醒了,馬上就對常六動了手。常六也意識到了危機將至,自己的實力在Y市根本就不值一提,也不敢和戰神硬碰硬,帶着自己的一干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了Y市,等到戰神的人馬趕到的時候撲空了,就知道常六已經收到風聲躲了,誰能想到就在幾年的功夫,常六先後控制了L省西北的三個城市,手裡的勢力在L省來說是首屈一指的。從張修魂被常六殺死之後,整個Y市地下發生了鉅變,一時間新興的幫會像雨後春筍一樣鑽出地面,戰神的實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地盤不斷的被各種幫會侵佔了,到最後整個Y市比較大的幫會當中就呈現現在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常六雖然派人做掉了張修魂的親人,但是天無絕人之路,有道是百密必有一疏,張修魂剛滿兩歲的
兒子張明傑未遭到毒手。當時的小明傑正在鄰居家中,這也得說張修魂一家的人緣不錯,雖然說張修魂是混黑道的,但是爲人還是很不錯的,經常幫着鄰居做些事情,對待周圍的鄰居像對待自己家人一樣,張修魂又經常在外邊,所以鄰居們對含玉也是很照顧的,經常幫着含玉照顧孩子,今天小修魂被接鄰居呂大爺接過去了,呂大爺早年老伴就死了,平時總是一個人,不過他可挺喜歡孩子,把小明傑就當成了自己的孫子一樣那麼疼愛。晚上剛吃過晚飯,呂大爺正要開門把孩子送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從樓梯當中走上來一大夥人,手裡面有的還拿着傢伙,呂大爺就被嚇了一跳,也就沒出去。
就看這些人直接來到了張修魂的家門前,狠狠的砸門。“咣,咣,咣”門被含玉打開,剛一開門那些人就衝了進去,緊接着就聽到了含玉尖聲呼救的聲音,呂大爺想去報警家裡還沒有電話,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擔心屋裡的小明傑。最後在門邊上聽到了含玉的一聲慘叫,那些人這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老頭雖然沒有看見,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加上看到了走廊裡的斑斑血跡,老頭當場就昏了過去。直到再次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老頭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回老頭可聽清了,回來的是張修魂,此時的張修魂正抱着含玉的屍體失聲痛哭呢。就看見張修魂從家中拿了一把開山刀,瘋了一樣走下了樓梯,老頭想要喊張修魂的時候,張修魂已經開着車走了。
之後的幾天很多人也得知了張修魂夫妻雙雙斃命的消息,所有的鄰居們幫着辦的喪事,那個小明傑就被老頭當成了自己親孫子養了,而且還給他重新起了名字,就叫呂仁杰。隨着時間的推移呂仁杰一天天的長大,老頭感覺到自己帶這個孩子越來越力不從心,費了很大的周折最後聯繫上了自己老朋友劉德勝,呂老爺子把我的事情對劉老爺子說了講述了一遍,劉老爺子倒是很同情和惋惜,開始的時候劉老爺子根本不想收我,還百般的埋怨老呂頭淨給自己找麻煩。後來劉老爺子見到我的時候馬上就改變了態度,當即就把我給收下了。聽劉老爺子說我可是個奇才,將來必將會有一番作爲,這應該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的道理。
就這樣我被劉老爺子帶走了,從八歲開始一直就跟着老爺子學習能耐,在老爺子那裡我認識了我的大哥和二哥,在我十四五歲的時候,孫超他老爸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找到了劉老爺子,老爺子實在沒招了,只好讓我代替他先把孫超收下,孫超也只算老爺子的掛名徒弟,而我卻做了孫超的實際師父。也正是從那天開始我才背起了書包,被老爺子送回到了Y市開始了我在學校的學習生涯。
一直聽我說完,當然我只是說了我的歷史,上了學之後的事情我可沒對他說一個字,畢竟我走的道路和當初的張修魂是一條道,這也怕老頭再次受打擊,所以沒說。即便這樣,如珍珠斷線般的眼淚從四叔那張蒼老的臉上流了下來,一把把我抱住,用那厚實的大手拍打着我的肩膀,一邊哭一邊笑的說道,“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像我那兒子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小飛能有你這麼有出息的好兒子真是上天有眼啊,哈哈……”能在這個小山村遇到了自己的親人,我自然也是激動萬分,自己在外邊漂泊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有些家的溫暖了,應該是心中那種冰霜世界被感情的熱火融化了,我覺得這四周都是暖的,一種祥和溫暖的感覺纏繞四叔的練功房當中。
斗轉星移,整整和四叔聊了一個晚上卻一點睏意都沒有。按照輩分我應該稱他爲爺爺了,可這老頭
搖了搖頭,依然讓我叫他四叔,說是這樣還能顯得自己年輕些。四叔用他的大手拉着我的小手,從他的練功房當中走了出來。滿臉的喜悅卻絲毫不影響敏銳的視覺和聽覺,四叔拉着我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腳步,衝我使了一個眼色趕忙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我也看到剛纔的情況了,即便是我的能耐沒有四叔那麼大,但是我還年輕眼力和聽力還是很不錯的。我和四叔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四叔對我伸出手向樹頂上指了一指,我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稍微向後退了一步,一提氣我就竄到了樹頂上。就看四叔優哉遊哉的從樹後面轉了出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咳,咳。”
大半夜的一聲咳嗽聲在空曠的院子裡響起,可把在院子裡蹲在車邊上的那兩個人嚇壞了,“你們倆個倒是挺有精神頭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到我家來幹什麼?”那兩個人裡有一個高瘦的小青年站了起來,看了看就是四叔一個老頭孤零零的站在了院子裡,頓時膽氣就足了。“我說老李頭,你也行啊,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還有這麼有錢的親戚,既然這樣就把上個月的地錢交了吧。”四叔看了看那個又高又瘦的青年,這個青年也都住在這附近,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絕大部分都是不念了的,一天天對着附近的小孩劫點錢,要不就是對年歲大的人收點美其名曰的看地費,這和我們黑社會收保費差不多少。雖然四叔有一身的好功夫,但是在他們這些外人眼裡根本就是一個土頭土腦的小老頭,再加上四叔本身也很樸實,就成了這些鄉村小痞子們敲詐的對象了。月初的時候,這些小痞子再次來到了四叔的家中,要求他們上交看地費。當時四叔說自己沒有錢藉口推了幾天,沒想到昨天我們的到來卻把他們也都吸引住了。
兩輛車停在了四叔的家中,這下可把這些鄉村小痞子眼饞壞了,“這老頭家竟然有這麼有錢的親戚,他還敬跟咱們哭窮,今天就上他家去,他要是不給錢,咱們就把那幾輛車砸了。”這些小痞子的膽子還真是不小,認爲着自己就是這裡的土皇上一樣,見誰都想沾點便宜。“你這老頭有這麼有錢的親戚,還說自己沒錢,行你要是不把前幾個月的看地費,我們就卸下來一個車軲轆,聽說這玩意也挺值錢。”高瘦的青年說完話,衝着地下那個矮胖子踢了一腳,“你耳朵塞豬毛了,趕緊把這車軲轆給我弄下來,把這玩意弄到城裡還能賣不少錢。”四叔還是很會裝相的,“你們可不能這麼幹啊,這是在犯法知道,是要遭到報應的。”那兩個年輕人根本就把四叔的話當成了放屁,認爲着這個老頭是害怕了,說着話故意來嚇唬自己的。
我在樹上聽那個高瘦的年輕人說我差點沒笑出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不偷車專要車軲轆的,這不就是典型的買櫝還珠麼,就你們這樣的還敢學黑社會收保護費,這就是沒碰到我的身上,要不然我就該給他們上一節社會實踐課了。如此看來我也沒有在樹上呆着的必要了,想到這我“蹭”的從樹頂上蹦了下來,“四叔欠了你們多少錢,我幫他還。”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走到了他們倆的近前,那兩個青年壓根就沒有想到在樹頂上竟然還能有人,心臟又是以每秒一百八十下的速度激烈跳動,“你,你是誰?”那個高瘦的青年看到書生一樣的我還是很吃驚的,我拍了拍車窗,笑呵呵的說道,“這輛車就是我的,你們說我是誰?既然你們喜歡這個車軲轆,跟我說一聲,儘管拿去好了,何必爲難我四叔他老人家呢?”“你說你要把這個車軲轆給我們?”那個高瘦的青年有些吃驚的衝着我說,“沒錯,我是這麼說的,能不能拿走可就是你們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