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學生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轟地一下騷動起來,聽到他這麼一說,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一股熊熊八卦之火開始燃燒。
李朔心中暗暗嗤笑,所謂的找個公道純粹是藉口,要知道東瀛歷史上,東瀛武士和忍者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集體,彼此間恨不得殺了對方,怎麼可能會想要討公道?
這是根本理念上的衝突,就好比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宗教教義一樣,水火不相容。
“公道,何謂公道?”李朔冷笑道:“長泉先生準備怎麼跟我比法?”
“我已經帶來律師,簽訂下生死自負的合同。”長泉義雄一轉身,露出背後那名夾着公文包的律師,神情嚴肅道:“請問,對您來說,這有問題嗎?”
李朔沒有直接回答,轉身對那羣看熱鬧的學生們問道:“能不能把你們家裡的律師都給我請來?”
“沒問題!李老師!”
這幫富二代官二代們本來都閒的蛋疼,一看眼前的場景,聽說有樂子可尋,立刻興奮的嗷嗷直叫,紛紛都掏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把自己家族之中的律師全部都請來了。
燕輕舞緊張地追問道:“李老師,你真的要跟他比?”
“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李朔轉過頭來,看着滿臉期待的學生們笑了笑道:“你們都記得,押我贏喲。”
“好嘞!押李老師贏!”這幫小子們嘻嘻哈哈地道。
長泉義雄依舊面無表情,淡淡道:“李朔先生,既然要賭博,自然要壓個彩頭才行。”
“哦?”李朔不禁笑了,問道:“李朔身上別無長物,你想要什麼?”
“李朔先生。”長泉義雄擡手一指鐘鼓樓上的太阿劍,冷聲道:“我就要這把太阿劍。”
李朔眼神一凜,旁邊啞巴露出怒色,惡狠狠地瞪着他。
太阿劍不僅僅是法器,更是修身學校的標誌之一,上面附帶法家律令精義。
李朔正準備開口說話,長泉義雄已打斷他道:“李朔先生不必找藉口,您是一位修身大師,也是位劍術大師,鎮死降頭師圖拉旺的那把木劍湛盧是出自您之手,這把太阿自然也不例外,對於您自己的物品,您應該能做主吧?”
在場所有人譁然!不少學生老師們都面面相覷
。
圖拉旺之死雖沒有見諸新聞媒體,但是在龍江乃至燕京上層貴族圈子已傳遍了,所有人都在猜測那把木劍的來歷,但是任誰也沒想到竟會出自李朔之手!
李朔心中暗怒,長泉義雄這個混蛋順手把他的老底給揭了出來,這下恐怕就連泰國靈學會也會被牽扯進來了。
“那麼,長泉先生準備付出什麼代價?”李朔不置可否,淡淡笑道。
長泉義雄拍了拍手,一旁侍從立即推來了一尊青銅器。
這尊青銅器應該是殷商時代的物品。
長泉義雄介紹道:“這是一件殷商時代的寶鼎,價值兩億。”
“價值再多也只是賞玩古董而已,用奢靡之物來換取威道之劍。”李朔嗤笑道:“長泉先生,你還真是敢想。”
長泉義雄臉紅了一下,問道:“那麼李朔先生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柳生新陰流供奉的那把紅雷雪道。”李朔凝視着他道:“長泉先生,您是新陰流的宗主,應該可以做主吧?”
長泉義雄面色微變,紅雷雪道是柳生新陰流供奉的寶刀,是新陰流的精神象徵,一旦失去,對於整個新陰流的打擊可想而知。
他沉默許久,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說完,兩方的律師們走了過來,將早就準備好的合約讓兩人簽好。
李朔看過合同,點頭道:“我收下了,長泉義雄先生,三天之後,新都體育館咱們見。”
長泉義雄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帶着自己的律師和助理吧嗒吧嗒地離開校門。
看着他離開之後,李朔打開手機撥個號碼道:“喂,侯老哥,通知一下媒體,嗯,把這件事情炒作起來。”
“好的,沒問題。”侯建國點頭道。
暗之忍流也知道,對於李朔這種精神修養大成的高手,根本無法進行暗殺,修養大成的精神,讓他方圓千米內一隻老鼠的動靜都逃避不過,因此也只能選擇明殺,不但可除掉這麼一個大患,而且還可以打擊國學,可謂一舉多得。
果然,東瀛新陰流的長泉義雄提出要挑戰李朔的消息一傳遞出去,整個龍城市的地下賭場也都紛紛開始出臺開賭。
各大媒體上也都紛紛報道關於長泉義雄的資料,甚至把他
平生的戰績全部都報了出來。
每個成名的東瀛刀手背後都是累累的屍骨,長泉義雄也絕不例外,他自從出道以來大小惡戰數不勝數,死在他手下的高手無數。
東瀛的武功就是講究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朔輕輕放下手中的資料,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爲意。
………
決鬥日子終於來臨。
新都體育館內已經是聚滿了人,兩側座位上人山人海。
這三天的時間裡,李朔依舊保持着平靜心態,每天給學生上課,上下班保持準時,沒有絲毫的懈怠。
李朔從容不迫地走到兵器架上,拿下自己的隨身長劍,然後整了下身上衣服,一個輕盈掂步提身,動作瀟灑地躍上擂臺,持劍而立。
長泉義雄依舊穿着那身櫻紅色的寬大和服,腳下穿着一雙柔軟草履,腰帶上斜插着一把肋插短刀,他神情忽然變得靜止如水,輕輕握住太刀,緩緩高舉過頭頂。
場地中的空氣忽然變得陰冷下來,氣溫彷彿都降了好幾度。
李朔依舊穿着平時上課時的雪白色中山裝,手提長劍,輕鬆站立在擂臺另一端,瀟灑如風,溫和如玉,雪亮的劍身反背,面帶微笑,贏得臺下衆多學生們喝彩聲。
手臂輕輕一帶,唰拉一聲,寶劍出鞘,雪亮的劍鋒上雲紋密佈,映照着燈光。
天柱鎮神,八風不動。
長泉義雄高舉長刀,凝立不動,忽然開口道:“冒昧的請問,李朔先生,您練劍已經有多少年了?”
“三年了吧。”李朔背劍而立,淡然道:“我以前是專攻形意拳和催眠術。”
他心中冷笑,東瀛人一般在戰前都喜歡玩心理戰術,通過語言來打亂對手的心理,然後提升勝算,但是這種方法對一般武術高手是有效的,但是對於李朔這種心靈大師未免就太小兒把戲了。
“我練劍的時間要比你長。”長泉義雄神情肅穆,道:“我五歲時就開始練劍,今年三十一歲,迄今爲止,浸淫劍道已有二十六年,聽說了,李朔先生還是位催眠師,所學東西也很駁雜。”
“的確,我現在已經是高級催眠師的水準。”李朔笑道:“柳生先生不用擔心,這是武術的交流,我不會用催眠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