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康笑道:“我要殺了白震你應該很明白吧?”
江河道:“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你們白虎幫不是早就要互相傾軋了,所以你是想要讓龍幫的人不要攙和你的事情是不是?可是即便是這樣,你直接和我說,我幫你溝通也沒什麼不可以的,爲什麼要針對聶銘?”
“因爲我要讓整個風城的人都知道他和我的關係不睦,這樣想要滅掉龍幫的人就會投奔我來了,然後我把名單告訴聶銘,他自己以後也會少了很多的麻煩,豈不是大功一件?”
江河笑道:“原來你竟然這麼善良。”
“而且一旦我們兩個幫派打起來,他的手下中有些牆頭草兩面派,加上白震隱藏在你們龍幫的勢力也可以直接被我抓出來,對你們可是有百利無一害的。”
“你該不會是無緣無故就給我們提供好處的,你想要的又是什麼呢。”
“不要誤會我,我只是爲了和你們交個朋友而已,我這個人一向是對權力沒興趣,以後若是你們成了整個風城的一霸,我以後也可以有一個依靠了。”
江河笑道:“你說的是真的?自己不想當老大,反而希望別人做老大。”
“好了,我們現在既然要給別人一種敵對關係的感覺,那麼你在我這裡待得時間不宜過長,趕緊走吧,我現在要給白震一種錯覺,以爲我和你也反目成仇了,他才能動手殺我。”
江河點點頭:“你果然是心思細密,好吧,我先走了。”
“你去吧。”白靖康突然抓起了桌邊的一個花瓶用力的砸向了江河的臉,江河急忙朝着旁邊躲了過去,花瓶歷時碎了一個粉碎,巨大的聲音讓他的手下全都衝了進來。
白靖康突然大聲的罵起來了:“你們龍幫還有一個好人嗎?明明就是聶銘派人來殺我的,竟然還不承認,告訴他給我等着,我早晚人讓他死!”
江河道:“你簡直是瘋了,我和你沒話說。”他說完便走出去了。
手下人急忙追上去:“你竟然敢這麼說我們老大,我們殺了你!”
“不要追了!我身體不舒服,把醫生給我叫來。”白靖康制止了他們動手,任由江河跑了。
江河從白靖康的病房裡面走出來,就接到了聶銘的電話:“你在什麼地方。我正在劉虎的病房,他現在還沒醒過來,可是工地那邊出了一點事,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
“是那個游泳館的大工程嗎?”
“沒錯,裡面的賬務出現了一些大問題,現在的材料供應商拒絕給我們供貨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江河皺眉道:“難道是監守自盜不成?”
“唉,我這邊實在是太忙了,實在是沒時間過去,劉虎的老婆孩子找過來了,那麼一切就靠你了。”聶銘說着就掛了電話。
江河掛了電話直奔工程現場,這裡曾經是聶銘參與招標,戰勝了好幾方的競爭者得到的大工程,可是工程到手之後就一直出問題,先是材料商以次充好,緊接着工地出了好幾次事故,裡面的工人也換了好幾批,總之一直不順。
聶銘曾經說過:“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自從接了這個工程後一直出事,我真的要找一個法師過來看看才行。”江河頓時覺得實在是太荒謬,堅決阻止了他,之後就忙別的事情,這個茬就忘記了,誰知道今天竟然又出事了。
江河到了工地現場,就看到兩個穿着西裝的經理模樣的人走過來,他的身邊跟着的一個人也是江河認識的,竟然是金博學!
他怎麼會和工地的人在一起?江河帶着疑問走過去了,隱隱約約中也聽到了幾句對話。
其中一人說道:“金董事,您就放心吧,有了什麼信息我一定及時告訴你的。”
“呵呵,有你們辦事我還有不放心的時候?你們繼續努力吧。”
“我想只要這件事結束了,工程自然而然就要換人做了。”這人諂媚笑道。
金博學笑着說:“我告訴你,你能……”
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了面前的江河,急忙住口,然後伸出手把那兩個經理要說的話打斷了。
這兩人一回頭差點嚇得坐在地上,他們全都是平時聶銘比較信任的手下,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和金博學暗通款曲了。
“你們是怎麼着?”江河笑道:“你們現在是做什麼啊?這個工程似乎是龍幫手下的,你們兩位經理什麼時候和金博學的關係竟然變得這麼好了?”
其中一個經理急忙陪笑道:“不是的!我們只是再說一些建築材料的事情,我們買的建築材料的都是金博學的手上買的。”
金博學道:“你們趕緊忙去吧,我和江河好好談一下。”
這兩個人急忙答應着往外跑,可是身後的江河突然大聲喊道:“誰讓你們走了!你們是我們公司的手下,幹嘛被一個外人致使的團團轉?”
這兩個人就像沒聽到,心裡也是慌亂的不行,他們的心裡那個後悔啊!因爲聽說白虎幫和龍幫要大戰了,以爲聶銘一時半刻也來不到這裡,所以他們才卸下防備,就和金博學見面了,誰知道江河竟然來了,估計要壞菜啊!
江河看到他們完全不聽話,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來了兩塊費磚頭扔到了他們的後背上面,咣咣兩聲響,磚頭砸到了他們的後背穴道上面,這兩個人慘叫着倒在地上半邊身子痠麻,完全動彈不了。
江河走過去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個人的後脖領子上面:“你們是不是聾了?讓你們站住!”
“不要殺我啊!我們真的沒聽到。”
“是啊,我們也沒做什麼缺德事情了。”
“還在撒謊!到底怎麼回事,趕緊給我招!”江河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打的他們臉上直冒金星,幾乎要昏過去了,其中一個看着不遠處的金博學,只見他給自己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動手了,這人把手伸到了自己的懷裡面,抓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江河的眼睛:“我殺了你!”
江河早有防備,他抓住了這人的手腕,用力的朝着後面甩了過去。
這人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慘叫着撲向了不遠處的金博學,金博學也是嚇了一跳,本來這個刀子是扎向江河的,誰知道一轉眼的功夫,自己竟然要倒黴了。
他急忙起身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面,這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的身下好巧不巧竟然是一片碎鋼筋,其中一根直接撲哧一聲扎入了他的身體裡面。
這人連叫都沒叫出來,直接暈過去了,另外一個人看到同夥的經理竟然這樣了,直接嚇的坐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指着金博學,顫聲說:“你、你竟然……”
金博學道:“不是我,這人不是我殺的。”
江河道:“他還沒死呢,趕緊電話叫救護車。”
經理慌亂的答應了一聲,開始打電話,可是金博學卻走過去奪下了他的手機,將他的身子甩向了那人的身邊去了,江河知道他想要殺人滅口,急忙跳過去,一隻手將他救了下來。
“看到吧?不管你們平時說的在好聽,關鍵時刻,金博學還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人道:“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看他的那樣子,幾乎要嚇死了。
江河道:“你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金博學都怎麼算計這裡了,我就幫你。”
“我知道了,我全說!”這人急忙說道。
江河沒說話,指着地上的那人:“趕緊叫人送醫院去吧。”
“啊!”這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金博學哼了一聲:“江河,你竟然挺聰明啊,用這樣的方式來收買人心,真想不到。”
“呵呵,那也是因爲你這個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所以我可以纔有機可趁啊。”
“看你這樣子,你也不準備追求我的金絲羽了。”
“你少拿她來威脅我,她是她,你是你。完全是兩碼事。”
金博學冷笑:“你還真是幼稚,不過也不能怪你,我女兒和你畢竟也沒見過幾次面,你不瞭解她也是情有可原,我不妨告訴你,她馬上就結婚了。我看看啊,再有不到十個小時,她就是爲人婦了。”他說着還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江河皺緊了眉頭。突然衝過去抓起了他的脖領子:“你說什麼?你又把她賣給什麼有錢人了?”“你不要這麼說我,我可是一心爲了我的女兒好,而且這一次他是心甘情願的。誰也沒逼她。”
金博學一直冷冷的看着江河,臉上全都是嘲諷的笑意。
江河道:“你先說一下工程是怎麼回事!”
金博學道:“也沒什麼,就是當初在籤合同的時候,我找了律師做了點手腳,讓聶銘簽了一份對他不利的合約,一旦工程不能按時完工,就要賠償給我三倍的補償金。”
“你是說……”
“是啊沒錯,這份工程其實甲方是我,而他簽訂的供貨的協議中,乙方也是我,我只是讓他成爲了我的圈套中的一環而已。我不按時付給他材料,一直在工地鬧事,然後一直催促他要按時完工。到時候他的時間玩不成,倒黴的就是他,你知道三倍的賠償金要多少錢嗎?”他說着伸出了幾個手指頭。
江河道:“三千萬?”
“當然不是,是三個億。有了這麼大的補償,我可以過一個肥年了。”
江河勒住了他的脖子,怒視着他的眼睛:“你竟然這麼卑鄙!”
“不,這只是正常的生意競爭而已。願賭服輸,又能怪得了誰呢?你要是現在因爲氣不忿殺了我,衆人只能說你仗勢欺人,有本事你也來啊,在生意場上面戰勝我一次。”
江河很想一下子掐死了他,可是想了想還是把金博學甩到一邊去了。
“行,我要你看看我是怎麼在生意場上把你打敗的。”
金博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女兒的婚禮就在金碧輝煌大飯店,明天進行,歡迎你到時候來啊。”他說着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江河看着他的背影,心裡熱血翻滾,爲什麼金絲羽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嫁了?她到底要嫁給誰,嫁人之前跟我說一聲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