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

“listentomyheart…。。”一陣tfboys的手機鬧鈴響起。翡顧城將披着散亂黑髮腦袋鑽出被窩,慵懶地伸出白皙的小手,哆嗦的拿起牀邊櫃檯上的手機,摁下手機!而後迅速將手伸回去。這幾天天氣着實冷啊,還一直接連不斷的下着毛毛細雨。此時,窗外邊一片漆黑!她下意識的瞄了窗外一眼,稍稍翻個身,在牀上醒醒神,才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

這天真冷,顧城一下溫暖的被窩便趕緊穿上昨晚準備好的衣服,襪子。因爲實在是天氣不作美,這破舊的小木屋也是冷氣凜冽啊!窗外淅瀝的雨敲打着。

顧城穿過阿姨的房間,牀上的被子早已失去了溫度!阿姨很早起牀了吧,顧城想着。即使今天不上學,顧城也還是四點多就起來幹活。緊接着,顧城便趕忙到角落的廁所洗漱刷牙。。

“咚咚咚。”一陣腳踏木板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顧城踩着粉紅拖鞋下來儘管她已經輕手輕腳的,但在這座年老的屋子早已不像當年那樣牢固了!聲音一陣陣響。

剛到樓梯轉角,一米白光投射在階梯上,亮如白晝!顧城走下樓,阿姨正仰倒在沙發上,身上還圍着白色圍裙!“睡着了”顧城嘀咕了一聲,便躡手躡腳的走到阿姨旁邊蹲下,仔細的端詳着阿姨熟睡的樣子。白銀髮再發中若隱若現!比起當年的阿姨,現在的她已經滄桑了很多。顧城好久沒這樣看着阿姨了。許久,她將那條毛毯蓋在阿姨身上!沒想到卻將阿姨驚醒過來。

“顧城醒啦!”耳邊響起稍沙啞的聲音“哎呦!人老了,做活都會睡着,天氣涼,多穿點,彆着涼,知道嗎?”“顧城知道。阿姨去牀上再躺會吧。天都沒亮呢!”顧城心疼的說。阿姨和藹的笑了笑,又愁道:“六點開鋪了,這包子還在蒸呢!”“誒呀。阿姨,醫生不是說你這個病都是平常太勞累造成的嗎!以前我年幼,你又是照顧店又要照顧我,還要給我付學費,現在城兒長大了,我來照顧你,你就好好歇着,養病,況且今兒也不用上學,外面雨也下的着急,今天不會有多少顧客啦!”顧城看着阿姨那雙渾濁佈滿血絲的眼睛。

“嗯。。”阿姨猶豫了一會,握着顧城得手,摩挲着。漸漸的淚水卻溼潤了眼角,魚尾紋。顧城看着阿姨紅了的眼眶,低下了頭。“是呀,顧城長大了,能照顧阿姨我了,可憐的孩子,跟着我這些年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還一直在笑。”阿姨越說情緒越奔潰。最後實在抑制不住哭了起來。顧城見阿姨哭了,抱着阿姨,“怎麼會苦,當年不是你,我可能都感覺不到家的溫暖,即使你不是我親媽,我也愛你的。”“顧城,你妹妹凡城打電話來,你。。爸爸病了,希望你能去看看他。”“爸爸?你不是說我親爸媽去了外地的嗎?而且我還有妹妹?”顧城很疑惑,阿姨從未向她主動提起她的家,偶爾顧城自己問起,她纔會有一句沒一句的搪塞顧城。所以她只知道她有個拋棄自己的親父母而且去了外地。“到如今,阿姨也告訴你…。”

“城城乖,今天你到舅舅家住,舅舅家很漂亮還有洋娃娃哦。以後你要聽大人的話,大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好好吃飯。。”青瓷哽咽地說。“媽媽。那要住多久啊?”五歲的顧城誠摯的看着媽媽。“媽媽出差回來就帶你回家。可是你答應媽媽不哭,下雨打雷也不鬧,媽媽回來給你買最愛的芭比好嗎?”顧城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拉鉤!”“嗯!”。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誰反悔誰是小狗…。。”稚嫩的童音迴盪在回憶中。

青瓷牽起顧城小手,緩慢的走向那扇漆着金黃色的大門。她心裡也有不捨,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弟弟(也就是舅舅)剛當上恆彬的董事長,年紀輕輕,只可惜娶了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眼下,凡城得了重病,即使把整個家買了也付不起醫藥費,把顧城送過去,以後會更幸福的,凡城的病也有得治。

青瓷低下頭,正好對上顧城清澈的眼眸,顧城看着自己的媽媽,開朗的笑了。青瓷也難爲地笑了。顧城等你長大,你要原諒媽媽,好嗎?你會明白媽媽的苦衷的。你會原諒妹妹,即使你還不知道你還有個正躺在醫院的小妹妹,即使你跟她是同母異父,你也會原諒她的,媽媽對不起你。青瓷在心中默想着,淚水有不只覺得淌下。

“到了,顧城!”他們來到門前,她的手卻不肯放開顧城,反而越牽越近。終於還是放開了手。“城城,媽媽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乖乖在外面等,等舅舅給你開

哦!”頓了頓,忽然,青瓷摟着顧城,嚎啕大哭起來。顧城輕拍了拍她的肩“媽媽別哭,城城會乖。”顧城一直笑着,一直天真的笑。

望着媽媽的身影逐漸模糊,小小的顧城開始心慌起來,但是也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出神看着遠去不會再回來的媽媽“媽媽,早點回來接我回家,城城會想家的。媽媽……”

“我已經把孩子送到門口了,錢你要匯過來了吧。”青瓷對着手機狠狠的說。“錢!保證給你匯過去,一分也不會少給你的。不過首先約法三章:第一,以後你不能再出現在顧城的世界裡,她只有我一個媽。第二,以後也不要回這裡來,免得有一天撞見。第三,這件事,以後我也不會再告訴顧城,不該知道的我不會讓他知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手機另一頭傳來一陣嗲嗲的聲音。“好!”青瓷掛掉了電話,便奔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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