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
鄧以檸早早地就醒了,披着大衣在宿舍走廊若有所思着什麼。
現在還不到五點,在逐漸變冷的日子裡,現在正是套在被子裡睡覺的時候,可是鄧以檸睡不着,沒心情睡。
因爲今天晚上有一個在北京的訪談。她害怕這個訪談,可是她必須參加,從張博博信裡的語氣來說,似乎……
北京。
鄧以檸剛下飛機,一羣媒體記者便圍了上來,果然,他們查了航班。
“鄧醫生,我們想請你和張博博醫生做個訪談,可以嗎?”
“我知道我知道,具體在哪裡訪談?”鄧以檸抓緊揹包,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羣記者指了指旁邊機場大廳外,其中一個開口道:“鄧醫生,我們接您的車在外面,您跟着我們就可以了。”
鄧以檸朝大廳外瞄了瞄,外面已是夜晚,“好。”
於是,在一羣記者的圍堵下,鄧以檸艱難地上了車,趕往訪談現場。
重慶大學。
芙蓉提着行李包,帶着一個約莫五歲的小女孩站在學校門口,學校門緊閉着,芙蓉只好帶着五歲的小愛在校門蹲着。
“媽媽,我們爲什麼不進去啊!”小愛滿腔娃娃音,聲音軟軟噠很是可愛。
芙蓉緊了緊圍巾,抱住小愛,“小愛啊,門關了我們怎麼進去啊,再說媽媽又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保安大叔不會給我們開門的。”芙蓉親暱地颳了刮小愛的鼻子說。
小愛並不是芙蓉的親生女兒,是芙蓉前幾天在孤兒院收養的一個小孩。
本來芙蓉是打算和小愛孤老終死的,後來,她還是決定帶着小愛來重慶,畢竟,鄧以檸是讓芙蓉唯一覺得真誠義氣的朋友。
“喂,你們兩個幹啥子!”保安打開校門,拿着掃把指着芙蓉和小愛。
芙蓉連忙擋在小愛面前,犀利的眼神盯着保安,“保安隊長,你不認識我了?”
保安疑惑地撓了撓頭,他跟這胖子很熟嗎?
“哎喲老李!還裝不認識我吶!我是上次幫你提開水的那個!鄧以檸的保鏢啊!”芙蓉重重地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差點沒把保安拍地斷氣。
保安一下子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個芙蓉對吧!你不早說!看我這記性,都給忘了。”
芙蓉開心得笑着,摸了摸後面小愛的頭:“老李啊,我們是找鄧以檸的,你看你給我放行唄,畢竟咋倆這個關係在這嘛!”芙蓉有意無意地朝保安大哥擠了擠眼睛。
保安一看芙蓉背後的小傢伙,豪爽地答應,“進來吧,大晚上得在外面也挺可憐的。”
“走啦!小愛愛。”芙蓉牽上小愛的小手,另一隻手拖着行李,走進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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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現場。
鄧以檸真的被這陣容給嚇到了,說好的只對記者小訪談的呢?怎麼現在還有醫學界的各路名師呢!
鄧以檸坐在嘉賓席,內心忐忑不安,心跳極速跳動。
怎麼辦?
鄧以檸旁邊的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一個醫生開口:“您就是那個病毒專家鄧醫生吧?以後我可以向您討教一下病毒方面的醫學嗎?”
鄧以檸本來就緊張,旁邊的人又突然開口,嚇得她叫了一聲,“哦,當然可以。”
“年輕有爲啊!”那個醫生自嘆不如着,想他22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學校上課呢,沒想到,這麼一個嬌小年輕的女生,竟然能醫治王俊凱身上的無救病毒。
鄧以檸心虛地低下頭,尷尬地笑着。
突然一隻手出現在鄧以檸視線,鄧以檸好奇擡頭一看。
“你好,我是張博博,就是邀請你來參加訪談的那個。”張博博帶着眼睛,給人感覺一種文質彬彬,溫儒大方。
鄧以檸僵硬地笑了笑,伸出手握在張博博伸出的手裡。
可是這手握了好一些許,張博博硬是不放開,臉上堆着笑容眼睛直視着鄧以檸。
他不信,這樣一個女生可以研究抵抗那種無救病毒的藥物!絕對不可能!今天之所以會開這個訪談,目的就是要讓鄧以檸出醜!
如果她真的這麼厲害那就算了,可是張博博從鄧以檸的眼睛看到了恐懼,從鄧以檸的手掌裡感到了滲出的汗。
她在害怕什麼?
張博博放開鄧以檸的手,坐在她後面的位置,得意地勾起嘴角。
鄧以檸心都要碎了!怎麼辦怎麼辦!等下自己豈不是真的要露餡!
就在鄧以檸糾結忐忑萬分的時候,門口一陣轟動,緊接着,鄧以檸在人羣中看到了他們!
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