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月凝你想出辦法了?”江晨聽聞之後,也是十分驚訝道。
“當然了!”水月凝一臉得意地說道。
說罷,她方一拍自己腰間的儲物袋,掏出了兩張精緻的人皮面具,嘻嘻一笑道:“這是我們水家常年在外跑商之人戴的人皮面具,它輕薄透氣,戴上去不會有任何不適,絕對讓人看不出原來的面貌。黃姑娘和衛道友可以試試。”
黃秀麗和衛驚風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面具,然後將其戴在了臉上。
只見兩人瞬時便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黃秀麗變成了一個姿色平庸的中年婦女,而衛驚風則成了一個相貌猥瑣的黃臉漢子,兩人根本就再也看不出過去的容貌。
江晨微微一點頭,心中也是驚歎這兩張人皮面具作工的精細程度。但他旋即便眉頭微皺道:“黃姑娘和老衛從相貌上是看不出來了。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卻沒有發生變化,如果有和他們交手過的修士,還是會感覺出來的!”
“這倒不用擔心!我的斂息術已經煉到了高階。除非我故意放出靈壓和氣息,否則一般的修士是難以查覺的。只要不遇上元嬰期修士,還是不會顯形的!”黃秀麗輕聲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用擔心了,我想康劍飛和五毒教也還沒奢華到動用元嬰期修士來追捕你們。不過老衛倒是有些麻煩……”
江晨打量了一下衛驚風后,卻是靈機一動道:“不如這樣吧:老衛你跟我去晨曦閣,我那間店鋪最近可能要擴張生意,正缺人手。我讓人給你在其中安排一個職位,只要是不出來拋頭露面的就行。比如說什麼鑑定師、分揀師、覈算師之類的……你之前不是也幹過拉客去拍賣行之事嗎?應該對修仙物品交易這一塊還算熟悉吧?”
衛驚風聽聞之後,也是面上一鬆道:“江兄放心,衛某除了不會煉丹、煉器、制符之外,對於靈草靈藥、煉器材料、法器符祿的鑑別還算有一定心得。而且也會記帳覈算。如果你的店鋪沒有更多要求的話,我想應該還是能勝任的!”
江晨一聽,也是大喜過望,沒想到竟然一舉兩得,人情也做了,還得了一個免費苦力,他當即便道:“那好!我這就帶你去晨曦閣吧!讓肥魚和肥騾二人幫你安排一下職位!”
兩個男人正要攜手出門,黃秀麗和水月凝異口同聲道:“江兄(江大哥),我們怎麼辦呢?”
江晨一想也是,把這兩個女人留在自己洞府也不是一個好選擇。說不定兩女會互相看不慣,吵起架或者打起架來給自己造成一堆麻煩。最好還是帶一個走。
於是他便轉過頭,對水月凝說道:“月凝,你就先在我洞府休息一下吧!我帶黃姑娘和衛道友去晨曦閣安排一下住處。很快便會回來的!”
水月凝聽聞之後,方嘟着小嘴說道:“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哦!”
看着水月凝一副望夫歸來的神情,讓江晨也不禁搖了搖頭。而黃秀麗和衛驚風則驚訝地對視了一眼,暗自揣測兩人之間的關係。
三人走出洞府後,很快便化爲三道遁光,向山下奔去。把守山門的弟子見是名聲如此之大的江護法出去,根本不敢多問。他們一路順利地回到了天魔城。
江晨將兩人帶到了晨曦閣內,介紹給了肥魚。他也不敢向其透露兩人的真實身份,只說一人叫黃麗。一人叫衛風,是自己的朋友,來投靠自己的。
肥魚一聽是江晨的朋友,倒也不敢怠慢。忙問兩人會些什麼。他心中卻是想的,哪怕這兩人什麼也不會,也只有開份工資僱了。
黃秀麗是百毒魔君的徒弟。擅長製毒,但她自然不敢如此說,只說自己擅長鑑別藥草。
而衛驚風則稱自己會鑑定煉器材料和法器。
這讓肥魚聽聞之後,亦是心中一寬,至少不是養兩個吃白飯的了。只不過這兩人的鑑定水平卻不知如何,只有等明天一早開張之後才知道了。
將黃秀麗和衛驚風的住處安排妥當之後,天色已黑了。
衛驚風一路上都擔驚受怕,好不容易安全了,立刻便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但黃秀麗修爲較他高得多,卻是未顯疲色。見江晨對她的事如此上心,一顆芳心也不禁分爲感激。
“江兄,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收留了我們,我還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呢。”黃秀麗緊咬櫻脣道。
“黃姑娘,你太客氣了,令師對我如同子侄,我幫你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千萬不要有什麼愧疚感!”江晨正色道。
“以後叫我秀麗即可,黃姑娘聽起好生份的!我看你叫水姑娘都是叫月凝的!”黃秀麗終於露出了笑容,只不過因爲戴着人皮面具,掩蓋了她絕美的容顏。
“呃……好吧,那我就叫你秀麗好了!”江晨倒也沒覺有什麼異樣,反正已經有一個紫曦師姐了,再多一個金丹期老祖和自己同輩相稱,他也覺得沒什麼關係。
黃秀麗亦是芳心竊喜,在心情放鬆之後,她卻突然有了天下女人共同的興致,要求江晨帶她逛逛天魔城的夜市。
江晨不禁暗暗叫苦,他最煩的就是陪女人逛街了。正想找什麼理由推脫之時,卻是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拍頭道:“我自己把事忘了?”
他這時方想起了林風和王林約他去仙府酒樓商談林雨裳和王婷婷的事情。
“秀麗,不是江某藉故推脫,實在是有急事要去和兩名客人聚餐,順便商談一些事情,你才安頓下來,不如休息一下吧!”江晨忙說道。
黃秀麗聽罷,卻是嶽眉一蹙,顯然認爲江晨是在故意推脫。她隨即便嫣然一笑道:“聚餐?好啊!我也沒吃晚飯呢,不如你就帶我一起去吃吧!”
江晨嚇了一大跳,這種事情他哪敢再帶一個女人去赴宴啊。連忙稱要商談之事涉嫌機密。不能讓外人蔘予。
黃秀麗無奈之下,只得任由他離去。不過在江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後,她卻是露出狡黠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江晨,你大概沒想到我在你身上暗中下了標記吧!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談什麼重要事情,還是在忽悠我!”
說罷,她那窈窕的身影一閃,也很快跟了上去。
一頓飯功夫後,江晨便到了那裝修得富麗堂皇的仙府酒樓前,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林風和王林連忙笑臉相迎,一人拉着他的一條手臂,向三樓的一個大包間而去。
隱藏在陰暗處的黃秀麗方喃喃道:“看來我還真是錯怪了他,他是真的在和別人談事情。”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卻突然又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然後也向着那個大包間走了過去。
而以黃秀麗的神識,自然是看出此人也具有金丹期修爲,而且胸前還佩戴有和先前見過的水月凝同樣的徽章。
襄陽水家的人?黃秀麗心中頓時升起這個念頭。在路上,江晨已向黃秀麗講述了水月凝的身份。
“奇怪,江晨不是說他只約了兩個人嗎?怎麼這個水家的老頭也往那包間去呢?”黃秀麗頓生疑念,然後便也攝手攝腳,屏氣凝神跟了上去。
這時,她方纔發現,在這包間旁還有一間小屋,那老者就躲在了小屋內,似乎在傾聽着江晨等人的談話。
黃秀麗倒是毫不擔心老者或者江晨等人會發現自己,她對自己的斂息術很有信心。
不過,這老者卻是讓她有些忌憚,因爲此人也是金丹初期修爲。
思忖了片刻之後,黃秀麗方展顏一笑,玉手拈起一個小瓷瓶,然後催動靈力,從瓶內頓時飛出了一層淡淡的煙霧,直向那老者飄去。
那老者正是水天準,他亦是施展了隱匿術,正在監視林風和王林兩人,看他們是否按自己的安排行事。眼見一切進展順利,江晨也順利入甕之際,卻是突然感覺空氣中有一股異味。
他正欲查看這異味來自何處時,卻是隻覺頭腦一昏,全身力氣似乎都消失了一般,頓時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