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長的專車裡,李天樂看着國賓沿途“景‘色’”,大氣厚重的建築氣氛,身穿軍裝的筆‘挺’士兵,以及來去低調樸實的黑‘色’轎車。
宴請李天樂的地方距離首長要去的芳廳並不遠,首長順路捎帶了李天樂一程。就這個並不遠,若給普通人兩條‘腿’跑得話,起碼也要十分鐘的腳程。
臨下車的時候,首長還跟李天樂開玩笑說,祝你成功啊!
至於說是什麼成功,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沒人說出口而已。但對甄老將軍宴請李天樂一事,首長還是很有點吃味的,原因很簡單,像李天樂這樣傑出的人才,被狡猾的甄老將軍下手了。
不過,轉而他的心情又變得飛揚起來,不爲其它,甄老將軍對李天樂“下手”了,但卻還有一個遠不低於甄老將軍的姬福,也在虎視眈眈的緊盯着李天樂。
在首長看來,這一下可有熱鬧看了,姬福與甄老將軍、因爲爭奪李天樂這個準‘女’婿而掐架,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首長才會反常的調侃李天樂,祝他成功。
但首長這樣的舉動,讓隨車的第一大秘,不禁對李天樂刮目相看。這也難怪,即使在家庭內對待自己的子‘女’,首長都不會像對待李天樂這樣隨意“親切”。
能讓首長如此“喜愛”的人,不但今後前途無量,其內在實力也肯定不會普通。更何況,在剛開始兩人見面時,首長介紹時,曾經說李天樂爲李少將,二十來歲的少將,實在太罕見了。
首長將李天樂丟在主幹道旁,就揚長而去了。因爲接下來,他將有一個外事接待,不可能特意彎路將李天樂送到目的地。
其實,李天樂所要去的地方。距離被首長放下的地點並不遠,也就兩分鐘的腳程而已。
這地方叫芬廳,從字面上解釋,芳廳與芬廳就可以知道,芬芳本就是一個詞組。被拆開來標註賓館的位置。足以證明兩廳相距不是太遠了。
因爲距離相約時間並不緊張,因此,李天樂向芬廳行走時,步伐並不快。對這裡來說。他是標準的土老帽,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其實這也難怪,這裡對普通人來說,充滿了濃郁神秘‘色’彩,並非是普通人能有資格來此消費的。這無關乎金錢問題。而是一種身份、層次的象徵。
到國賓吃飯,這擺在過去,那是李天樂無法想象的事情,而如今卻可以堂而皇之的走進來,除了好奇外,多少也滿足了李大神探的小小虛榮心。
人是羣居動物,潛意識都想要得到身邊人的尊重,即使如李天樂這樣,一心只爲異能升級。所謂大隱於市的人也不例外。
這次爲突刺事件,李天樂算是難得高調了一回,但同時也得到了首長的“喜愛”與愛護。雖然對那所謂少將軍銜不太在意,但能有此殊榮,對李天樂來講。心裡還是會有所觸動的。
若讓他接受額外管制,真正進入軍隊序列,那是實實不願意的。有可能首長也是看出了這一點,除了給李天樂一個高的離譜的少將軍銜。而且還解除了所有的束縛。
僅僅對首長一人負責的少將,不在任何部隊序列的少將。是首長對李天樂最大愛護了。
這麼說可能並不直觀,若破析開來解釋,一個關係在警察系統,實際卻擁有殺人執照、且僅對首長一人負責的少將,就可以理解爲,即使如今的甄廳長,也不再有資格領導李天樂了。
畢竟,他的級別跟甄廳長相仿,但卻是擁有殺人執照的人物,兩者之間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而這也是甄老將軍決定出手,將李天樂收入甄家的重要原因。
到了甄老將軍這個級別,所謂的能力、實力、未來發展都是浮雲,眼面前的事實才是最真實的。
甄老將軍軍銜是上將,但就是他這樣的上將,也無權干涉像李天樂這樣的少將,就更別談領導了,這纔是甄老將軍最看重的地方。
說實話,甄家在龍國屬於一流的大家族,任何家族對上甄家,都會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但這是甄老將軍還健在的基礎上,若那一天甄老將軍西去極樂了,甄家就會立即掉爲二流家族了。
這也是甄老將軍最在意的事情,而如今有李天樂這樣一位,如日中天的年輕人加入甄家,甄家不但不會衰落,反而會更上一層樓。
所以,在得知李天樂的情況後,甄老將軍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出手,‘玉’成李天樂與甄可馨的好事,將李天樂的命運與老甄家緊密聯繫在一起,行動之間毫無拖泥帶水的果斷。
由此也可見,軍人雷厲風行的作風,與姬爲民那種思前慮後的行爲,是不好相提並論的。
李天樂這種東張西望的行爲,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關注。這是一行六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人。一看這些人的狀況,就知道,是經常出現在這裡的“老資格”食客。
由於國賓內有嚴格的規定,除了級別相當高,又或者有特殊事件參加的人,一般食客進入賓館是不允許將車停在廳外的。會有專‘門’停車的地方,可供食客停車。
好就好在,這些停車的地方,並非是一處,而是散落在每個廳樓的附近,食客下車後,並不需要行走多遠,就可以進入飯店了。
隨着龍國經濟的持續發展,人們的思想也跟着迅速提高,而以往神秘的國賓,也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除了外事使用外,商業用途也逐漸凸顯出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你是什麼人,怎麼‘混’進來的?”一行人中,有人忍不住對李天樂責問道。
這一行人對自己的的矚目,李天樂是知道的,但他卻不想管它,畢竟,眼睛長在別人的身上,想要怎麼看那時人家的自由。可如今卻將矛頭直指向他,這就讓李天樂暗自不爽了。
若對方很客氣的問他找誰,又或者說,你是否是走錯了之類的話,李天樂也不會反感。可問題是,對方根本沒有禮貌可言,而且從這些人的態度,以及眼神裡都可以看出,那是充滿濃濃鄙夷的。
“請問這位先生,您是在跟我說話嗎?”李天樂停住了腳步,直面對着走到自己身前的一行六人,用疑‘惑’的語氣問那說話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長相倒是非常英俊,身邊還有兩位同樣靚麗的年輕‘女’‘性’。但三人臉上那濃濃鄙夷的神態,還是將本身這份美好形象破壞的格外徹底。
而在三人的側面,還有老少三人,也都是服裝筆‘挺’、氣度不凡的樣子。雖然這三人的神態並不想那說話三人那麼明顯,但從緊皺着的眉頭中,也不難看出,對李天樂的印象並不算好。
“難道這而還有其他人嗎?”那年輕人語氣沖沖道。
“喔!……我還以爲先生您如此嚎叫,是在呼喚同類的,真是很意外。不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先生您爲啥對我嚎叫?”李天樂繼續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很無辜的說道。
但他說出口的話實在是不好聽了,正常形容人的說話,只能說是說話,頂天了說成是喊叫。而他卻將這年輕人的說話稱之爲嚎叫,這可是形容動物叫聲的說法啊。
果然,不僅那年輕人聞言暴跳如雷,就連身邊其他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其中尤其是身穿一身名牌正裝,身材婀娜多姿,化妝‘精’致,五官嫵媚的‘女’子最先忍不住了。
“哪裡來的鄉巴佬,膽敢在國賓裡囂張,識相的話快滾,否則,我不介意喊人將你抓起來?”這年輕‘女’子是剛纔那受辱男子的未婚妻,見未婚夫受辱,當然要表示出同仇敵愾的狀態。
這一行人,可說是一大家子,兩老者是五十大幾歲的樣子,其餘兩對男‘女’,看年齡都不超過三十。一對至今未說話的,是他們的‘女’兒‘女’婿,而對李天樂叫囂的是兒子、準媳‘婦’。
今天,他們來芬廳是參加家宴的,因爲老爺子有令,大家當然要齊聚了。按說,這個廳是他們家今天聚會的地方,像李天樂這種東張西望的陌生人出現在此,對方當然要表示質疑了。
可惜,那首先提出質疑的男子,也就是兩老的兒子,話說的太難聽了點,且又是針對李天樂的。碰到李天樂這樣的妖人,當然只有自取其辱了。
兩位不算老的老者,對李天樂確實是沒有好感,先不談李天樂獨自出現芬廳的反常,即使李天樂那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也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
雖然自己兒子說話確實難聽了點,但在他們認爲,所言也是事實啊。國賓內可不是隨便那個阿貓阿狗可以進入的,這個是高層出沒,國之形象的地方啊。
可李天樂反擊的也太囂張了,居然說“嚎叫?”當自己兒子是動物嗎?而兒子‘女’友的反擊也夠犀利的。
他想到,是該自己表態的時候了。但還不等他說話,遠遠的就有一個聲音傳來:“李少將,您的證件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