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我來早到了而已。”見到她,他很開心,也很激動,關心的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多謝關心。”
“見到你康復,我真的很開心。”
“海邊的空氣真好,適合做康復運動,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她都要讓他重新站起來。
“我都已經坐在輪椅上好久了,我怕我根本站不起來。”展博然憂心道。
“沒事,既然一時無法站起來行走,那我就先給你用金針鍼灸,激活血液循環,然後我們再嘗試着站起來,好嗎?”梅昀軒徵求他的意見道。
“你還會鍼灸?”展博然覺得她很不可思議。
“是啊,我母親曾經是中醫醫院裡的醫生,金針鍼灸就是她的拿手絕活,平時母親有空的時候也會教教我,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提及起母親,梅昀軒的面色有些沉重。八年過去了,每當提及起母親來,她還是會很痛。
“你的母親真的好厲害,想必你的母親應該也是一位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媽媽吧,不知是否能介紹我認識一下你的母親呢?”他想了解她,所以想先融入她的生活圈子。
“我的母親在八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梅昀軒語氣幽然道。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八年,但是卻彷彿就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
“對不起,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展博然滿臉歉意道。
“沒事,不知者不罪。”梅昀軒邊說邊從肩膀上取下揹包,拿出金針,“一會兒,我先幫你按摩一下腿部,然後再施金針,這樣血液循環的速度會快一點。”
“好,我都聽你的。”
“那我開始了。”梅昀軒捲起他的褲管至膝蓋處,然後進行按摩,“只要一直這樣堅持下去,你一定能重新站起來的。”她鼓勵他道。一年前,如果不是她,他不會發生車禍,也不會坐上輪椅。這些都是她欠他的,所以她必須得還。
“昀軒,你的心裡是不是還一直在怪你自己?”展博然問道。
“怎能不怪,是我害我的救命恩人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自從知道他就是八年前的那個他,她的內心一直都在自責。
展博然聞言,伸手握住她的手,“當初你也不知道是我啊,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你有權利拒絕一切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責了,當然我也相信,你一定會讓我重新站起來的,不是嗎?”
“我一定會努力讓你站起來的。”他的鼓勵,讓她信心倍增。
按摩過後,她便開始在他的腿部施金針,“在我施針的過程中,可能會很痛,你就忍一忍吧,疼痛很快就會過去了。”
“沒事,我忍得住。”當命運將他們倆再次聯繫在一起時,他突然有一種想要站起來的衝動,因爲唯有這樣,他纔會覺得自己配的上她。
隨後,梅昀軒便全神貫注的開始施針,看着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展博然看的有些癡、有些醉,她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自從八年前的那一次見面,她一直都活在他的心裡,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
“如果你覺得累了,就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吧。”
“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困了。”
“那就好好的睡吧。”
“嗯。”展博然靠向椅背,闔上雙眼,漸漸的沉入夢鄉。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不遠處,梅昀軒架着畫板,正對着他,似乎在畫些什麼。
梅昀軒也看到他醒來了,便放下畫筆,朝着他走來,“你醒了,試着活動一下腿,看看有什麼感覺。”
聞言,展博然活動了一下腿,感覺真的有些變化,“感覺比以前輕鬆多了,也舒服多了。”似乎能感覺到雙腿有些知覺了。
“這就說明你的腿有救。”
“真是太好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急切的想完全康復,完全是因爲她,因爲他想讓她看到一個健全的他,他想保護她。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剛纔畫的畫。”梅昀軒推着他走向畫架。
她畫的是他睡覺時的模樣,“你畫畫的功底還不錯嘛。”
“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褒獎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畫的真的很好。”
“但是我還是需要你這位老師幫忙指點。”
“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把我所學的全都教授給你。”
下午的一段時間,展博然教她畫畫,而她則陪展博然一起做康復訓練,就是練習走路。
“累了吧,停下來休息一下吧。”此時梅昀軒正扶着展博然練習走路。
“我不累,我還想再多走一會兒。”見展博然主動要求,梅昀軒心裡很高興。
“好,我陪你練。”她扶着他繼續訓練。
浪花拍打着岸邊,陽光將他們倆的剪影拉的長長的,形成一幅溫馨而又多情的畫面。
傍晚時分,展博翔剛回到家裡,展博然也回來了。
“哥,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展博翔好奇的問道。因爲他的哥哥一向很少出門,可是現在卻每天都往外跑,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還能做什麼,除了畫畫還是畫畫。”展博然莞爾一笑道。
“哥,我可以養你的,你不用這麼拼命的畫畫的。”他不願意看到哥哥雙腿殘疾了,還這麼拼命的去畫畫。
“博翔,哥知道你很在乎哥,但是哥也不想成爲你的累贅,成爲你的包袱啊,如果
我每天都無所事事的話,我會被悶壞的。”
“不,哥,你千萬別這樣說,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我最尊重、最愛戴的大哥,你不會是我的累贅,更不會是我的包袱,我有責任、有義務去照顧你,就像哥哥以前照顧我一樣。”展博翔急切的否認道。天知道,他有多麼的在乎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聞言,展博然溫潤一笑,他懂弟弟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爲他也是那種兄弟間惺惺相惜之情,“博翔,哥雖然腿殘疾了,但是心卻沒有殘疾,我現在已經開始在做康復練習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慢慢的能走路了。”
“哥,我爲你感到驕傲。”見哥哥重新拾得信心,展博翔也開心不已。
晚上,喬思揚與鄭麗華正在飯廳裡用餐,突然,門鈴響起。
“王嫂,去開一下門。”鄭麗華喊道,“這個時候誰會來啊?”
“不會是爸爸回來了吧。”
王嫂打開門,見是秦婉君,轉身喊道:“夫人,婉君小姐來了。”
聽到秦婉君這個名字,喬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她還有臉來這裡?”鄭麗華重重的擱下碗筷憤恨道。
“媽,您別跟這種女人生氣,不值得。”喬思揚安慰母親道,隨後便揚聲對王嫂喊道:“王嫂,請她出去,我們喬家沒有人想見她。”
“夫人,思揚,請你們不要這樣對我好嗎?”見喬家不歡迎她,秦婉君急了,她來這裡是爲了做最後一次努力和爭取的。
見她死皮賴臉的不願意走,喬思揚火大的走出飯廳,怨恨道:“秦婉君,你居然還有臉來喬家,你給我滾出去,立馬滾,我們喬家沒人想見到你。”
“對,滾出去。”鄭麗華也走進大廳憤恨道。
“夫人,請您原諒我。”說着,秦婉君對着鄭麗華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我承受不起,你趕快起來離開我家,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鄭麗華態度堅決道,似乎她對秦婉君也厭惡透頂了。
“夫人,您就看在我曾經懷過喬家子孫的份上原諒我好嗎?況且思揚在那麼多親朋好友的面,把我拋棄了,我已經得到報應了,爲什麼您還不能原諒我呢?”秦婉君哭訴道。
“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是改變不了你的惡毒本性的,你可以對自己共同生活七年的姐妹下毒手,那麼你也可以對任何人下毒手,我喬家絕對不允許你這樣的女人進門。”當鄭麗華得知秦婉君的真面目後,她心寒不已,原來她秦婉君纔是真正披着羊皮的狼。
“夫人,我會改,我一定會改的,我當初也是一時被利益矇蔽了雙眼,纔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諒我吧,我保證,我一定會改正錯誤的。”秦婉君哭着跪爬了過來,拉住鄭麗華的手乞求原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