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一羣兄弟在一起叫做狐朋狗友,那他看來,要是一羣閨蜜在一起,那才叫做節操全無。典型的就是這女人和莫西。
聽到喬慕辰讓她和莫西斷絕關係這樣的玩笑,璨璨就忍不住調侃,“喬喬,你要不先和薛正夕斷絕一個關係試試看?不過話說,薛正夕和宮逸塵,他們倆什麼時候的事啊?”
“什麼事?”對於璨璨的這個問題,喬慕辰有些摸不着頭腦。
璨璨這纔開口,“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他倆從小就在一起了嗎?”“嗯。穿着同一條褲子,玩着同樣的玩具長大的。”喬慕辰以爲璨璨問的只是薛正夕和宮逸塵之間親密的朋友關係,所以隨意的解釋了兩句,不過瞬間,他就臉色大變的看着某個女人,“你今晚是鐵了心打算
跟我討論別的男人嗎?”
“你也可以選擇討論女人。”璨璨聳了聳肩,笑得輕鬆。
喬慕辰一把拉過女人壓在了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就討論36C。”
36c?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這數字……
喬慕辰!
次日。粲粲成功的藉由自己在巴黎生活了多年的經驗成爲了喬慕辰在巴黎的導遊。
不過秉承着路癡的屬性,粲粲終於是華麗麗的將然喬慕辰給帶得迷路了。
“喬慕辰,我發誓這個地方我來過無數次了。一定是走右邊。右邊有個地鐵站。”粲粲指着右邊的方向,很篤定的看着喬慕辰。
喬慕辰一臉懷疑的看着篤定的女人,“你確定嗎?”
粲粲點頭,“我用自己的全部財產發誓。一定是右邊。”
“全部財產包括智商嗎?”喬慕辰問。
粲粲微微皺眉,“什麼?”
只見喬慕辰指了指遠處十字路口的路標,上面很清楚的顯示,左邊纔是地鐵站。
粲粲只能滿臉尷尬的看着喬慕辰,“我智商放在家裡忘帶了。”
“下次沒有我,記得不要出門。”喬慕辰跟安慰寵物似的摸了摸粲粲的腦袋。
粲粲無語又悲催的望着喬慕辰。
喬慕辰還沒忘記調侃一句,“你在巴黎這麼多年,是怎麼保證自己不把自己弄丟的?”
“果果過目不忘,阿澤方向感也特好。”
“打住!”他看出來了,這女人就是故意的,“餓了嗎?”喬慕辰問。
粲粲點頭,“肚子裡的孩子都餓沒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喬慕辰無語的摟着粲粲,朝着前面的餐廳走去。
看着這家熟悉的餐廳,粲粲正陷入一陣回憶……
“喬慕辰,要不咱們換……”
“換什麼?”喬慕辰頓住步子,扭頭看着女人。
粲粲搖頭,“沒什麼,看樣子這家就挺好吃的。走吧……”
雖然她方向感不好,可是,這個餐廳的熟悉裝潢,以及餐廳裡的精緻食物,未免也太過熟悉了,這裡是她曾經最喜歡和歐澤來吃東西的地方。
粲粲看着喬慕辰優雅紳士的幫自己挪出了凳子。她這才坐了上去。
有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陪在自己的身邊,似乎總讓她有種錯覺,覺得全世界都是她一個人的。
只是這樣的美好,卻讓她失去了曾經在她的生命裡無比重要的歐澤。
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十月懷胎即將臨盆的時候,是歐澤徒步抱着她去了醫院。
可是自從歐澤離開中國後,她甚至連給他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選擇了這麼義無反顧的傷害她,她心裡的內疚,比她想象的還要深沉。
喬慕辰接過服務員的菜單,就交到了粲粲的手裡。
粲粲這纔回過神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看着喬慕辰笑道,“我是不是應該點魚子醬和鮑魚,纔對得起你華海國際總裁的高貴身份?”
“現在是你養着我。吃什麼你說了算。”喬慕辰寵溺的看了粲粲一眼,愣是把服務員都看得眼冒紅心。不過粲粲是個有原則的人,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點了價位一般的午餐,隨即還不忘看着喬慕辰道,“你要慶幸找了個這麼會省錢的老婆,不過你已經回到了華海國際總裁的位置上,還讓我養你,你好意思嗎
?”
“好意思。我的錢都歸你,你養我,這樣是不是很划算?”他嘴角帶着迷惑衆生的弧度。
粲粲是真想告訴他,挺划算的。可是,卻看到了入口處,西裝革履的熟悉身影。
或許墨菲定律是有道理的,越害怕發生的事情,越有發生的可能性。
就像是她害怕會在這個地方遇到熟悉的歐澤,而她卻無言以對,而事實就是,她卻偏偏在熟悉的地方遇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而歐澤的目光,也不期而遇的撞進了她的瞳孔裡。
粲粲一時之間愣住。
喬慕辰隨着粲粲定住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歐澤用一種快要站成永恆的姿勢,站在門口和粲粲深情地對望着。
他回頭,看着粲粲那驚愕的眼神之中,有着深深的歉疚。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整理的。
喬慕辰起身,朝着歐澤的方向走去。粲粲後知後覺,看到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才猛然起身。
也不知喬慕辰對歐澤說了什麼,總之在粲粲起身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從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怎麼起來了?”喬慕辰明知故問的對着粲粲開口。
粲粲卻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歐澤的方向,她猶豫着,應該如何稱呼這個被自己狠狠傷害過的男人。
然而就在她爲難和糾結的時候,對面的歐澤就帶着溫潤如玉的笑容,輕聲開口,“粲粲,好久不見。”
她突然發現,世界上最難以解釋的四個字,就是好久不見。
有時候好久不見,會代表好多看不懂的內心世界。
於是,她也只好回了四個字,“好久不見。”
倒是喬慕辰看着眼前這場景,依舊優雅矜貴,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直到服務員上菜,纔打斷了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喬慕辰當真又點了鵝肝和魚子醬。
歐澤率先看着喬慕辰開口,“你們怎麼會來法國?”
“她嚷嚷着要過來看看你。”喬慕辰突兀的看着粲粲,寵溺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粲粲看着喬慕辰,被雷得外焦裡內,她什麼時候嚷嚷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和他過來跟mnc集團談合作的。”粲粲對着歐澤解釋。
歐澤卻勾起一抹如沐春風一般的和煦微笑,看着粲粲調侃道,“怎麼解釋清楚了我反而沒有比較好受?”
“是啊,這女人這麼傻,你當初也是眼光不好。”喬慕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聽起來卻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倒像是朋友之間隨意的開開玩笑罷了。
粲粲尷尬得不知道如何開口,歐澤卻對喬慕辰的調侃照單全收,而且不忘反道了一句,“那你的眼光看來也不怎麼好。”
“好在我眼光不怎麼樣,這女人眼光倒是不錯。”喬慕辰對着粲粲眨了眨眼睛,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件事情,他倒是做得順其自然。
粲粲終於忍不住被兩人刺激得開口,“我要是眼光好我就跟着阿澤在巴黎過我的神仙日子了!”
等到粲粲一氣呵成的將這些話說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口不擇言。
不過也辛虧喬慕辰和歐澤的隨心所欲,讓她覺得此時此刻沒那麼尷尬。
喬慕辰看着粲粲,倒是胸有成竹的統治者之姿,“神仙日子那是聖人過的,你不過一屆凡人,是沒那個福分了。”
“我的眼光一直不好。”歐澤看着喬慕辰,藉着玩笑的姿態,認真的說道,“所以如果凡人的日子過得不理想,還是可以考慮考慮聖人的日子。”
“沒那個機會了。”喬慕辰優雅的舉着紅酒杯輕輕地搖晃。
歐澤卻也只是淡淡的勾了勾脣角,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粲粲看了看喬慕辰,這纔開口,“慕辰,我想吃冰淇淋,你能幫我買一個嗎?”
喬慕辰知道,當初歐澤是怎麼放棄粲粲,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的。
所以此時此刻,兩人肯定有話應該解釋清楚。
喬慕辰向來紳士。
他起身,對着粲粲點了點頭,“我待會兒過來接你。”
粲粲笑着點頭。
喬慕辰起身,低頭親暱的給了她的額頭一記淺吻。這才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隨着喬慕辰的消失,粲粲和歐澤一瞬間都陷入了一陣沉默。
粲粲輕酌了一口紅酒,這才鼓起勇氣開口。
“阿澤……”
“粲粲……”兩人一開口,卻是異口同聲。
粲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額……你先說。”
歐澤笑着搖頭,很是紳士,“你先。”
“那個你……最近還好嗎?”粲粲勾起一抹清淺的微笑看着歐澤,關心的問道。
歐澤笑道,“我可不是離開了你就會活得很悲慘的那一類人。”
歐澤玩笑的姿態,很是輕鬆。
可是粲粲卻始終覺得很是愧疚。
她可以給他像親人一樣的感情,卻給不了他像情人一樣的愛。這種感情,本身就是一種拖欠。而歐澤又太好,他是那種好到寧肯自己躲在房間裡三天三夜飲酒當飯獨自舔舐傷口,也不願意將傷口攤開給她看看,或者埋怨她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