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護衛皆是一愣,感受到慕淺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不由一顫,眼裡露出恐懼之色。
“就憑你們也敢污辱他?”白皙修長的皓腕一擡,毫不留情的拍在他們二人的臉上,頓時那兩人‘噗噗噗’連吐幾大口鮮血,臉頰高高腫起,張開嘴吐出一大口鮮血,還夾雜着數十顆牙齒。
慕淺月出手又快又狠,還帶了暗勁,那幾巴掌下去,他們二人的牙齒立馬掉了一半。
“泥趕大窩門……”他的意是說你敢打我們。只可惜他沒了一大半的牙齒,說話漏風,吐字不清晰,便走了調。
兩人的臉頰高腫,嘴角帶着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已,哪還有先前的威風。
“泥給窩門蹲這……”你給我們等着!另一名護衛說完,連忙跑進了大院裡,前去稟報長老了。
“呸,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就是缺教訓。”蕭宣兒不屑的輕啜了一口,看向慕淺月說道,“主子,下次這種教訓人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可以了。”
沒過多久,幾位上官家族的長老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上官大長老,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便是此刻了。
上官大長老感覺自已在景月商會裡受了辱,而且還錯過了血脈丹和仙器的拍賣,心中本來就有火,此刻看到了慕淺月和火汐等人,兩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這該死的兩人,還有臉來!他還沒去找他們算賬,他們反倒是自已送上門來了!
“大膽!竟敢在我上官府上放肆!當真是欺負我上官家族無人嗎?”上官大長老雙眸怒瞪着慕淺月和火汐,眼裡閃爍着凜冽的殺氣,“今天你們若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就休想離開這裡!”
火汐臉上的神情冰冷無比。
“不管怎麼說,來者即是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慕淺月臉上的神情淡淡的,並沒有因此露出害怕的神情,脣角輕彎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有事要見你們家主。”
“哼!打了我上官家族的人,還想見家主?你確定你腦門沒有被驢踢了吧?”一名上官家族的弟子說道。
“如果你們現在跪下賠禮道歉的話,本長老或許會通報。”上官大長老冷笑道。
“我有一筆大生意要見上官家主,你們若要阻攔,我也沒關係。但是如果上官家主知道你們把這一樁大生意拒之門外的話,估計他會很生氣,就不知道這後果你能不能承擔得起。”慕淺月淡淡說道。
上官大長老眸子一沉,“你少在這裡危脅我!”
“信不信由你。”慕淺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正在上官大長老遲疑間,上官末顏從遠處走了過來,她俏麗嬌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冰冷之色,她走到上官大長老的身邊,輕聲說道,“大長老,會不會是關於血脈丹的事情?雖然上次慕淺月的做法很過份,但是如果我們能得到血脈丹……”
她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上官大長老是何其的聰明,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上官末顏的意思。
如果能借此機會得到血脈丹的話,也是不錯的,至於報仇,可以先緩一緩,還有,說不定慕淺月的身上還有仙器呢。畢竟景月商會能一下子拿出三把仙器來拍賣,手中一定還有其他的仙器!
“你們想見家主也可以,但是你們先前打了我上官家族的人,必須爲此向我們道歉賠禮,否則,此事免談!”上官大長老眼裡閃過一抹貪婪之色,目光冰冷的看向慕淺月和火汐等人,臉上充滿了算計的味道。
“想要我們道歉賠禮,不可能!”蕭宣兒目光中染上了一抹譏諷,這些人真是搞笑,想要主人道歉賠禮?看他們是惦記上了主人的血脈丹和仙器吧?
真是一羣不要臉的人!
童凌和楚天歌還有龍廷同樣目光不屑的看着他們。
納蘭雪靈握住慕淺月的手,仰頭看向慕淺月問道,“孃親,他們的肚子中都裝滿了壞水,小靈不喜歡他們。”
上官大長老氣得臉色一黑,很是難看。
“不道歉賠禮,行!你們休想見到我們的家主,我們家主日理萬機,哪有閒功夫見爾等小人?”上官大長老冷笑一聲,突然怒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我都抓起來!”
慕淺月臉上神情一冷,蕭宣兒和楚天歌、火汐幾人皆是腳步朝前邁出一步,擋在了慕淺月的身前。
就在這氣氛僵硬凝肅的時候,突然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院內傳了出來。
“大長老這麼大動干戈做什麼?”隨着這道聲音落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男子約摸四十五六的年紀,留着短短的鬍鬚,頭髮略微凌亂,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雖然如此,依然抵擋不住他帥氣俊朗的容貌。
慕淺月注意到火汐在看到這個中年男子時,身體不可抑制的輕輕顫~抖起來。邪魅的眸子中涌起一絲憤怒和恨意。
“上官青峰,本長老處理事情還輪得到你管?”上官大長老斜睨了來人一眼,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呵呵,我是管不着,不過家主要見他們,正是家主命我前來帶他們去主殿。”上官青峰輕笑一聲,眼裡帶着一絲冷意,他擡頭看了火汐一眼,臉上露出複雜幽深的神情,那眼神中有思念,有痛苦,有悔恨……然後慢慢的收斂了起來,藏於深處。
最後他看向慕淺月等人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慕淺月沒有動,而是擡頭看向火汐,只見火汐仍是緊緊的皺着眉頭,眼裡涌動着令人看不清的光芒,半晌後,火汐擡步跟着走了進去。
慕淺月等人亦跟了上去,她的目光來回的在火汐和上官青峰的身上掃視着,細看之才,她才發現火汐和上官青峰有幾分相似。
“墨兒,這些年你還好嗎?”走在前面的上官青峰突然停下身來,擡頭看向火汐,眼裡露出複雜的神情。
火汐站在原地未動,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臉上的神情淡漠而冰冷,像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我好不好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