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面對這位無常聖武的挑釁,張昊只覺得一陣鬱悶,他就隨便弄個稱號,居然也能遇上禍事,這尼瑪何等的臥槽啊,但仔細一想,這羣人至少都是活了一百多歲以上,應該是清代年間的人,在古代,字眼避諱的規矩,貌似挺正常,跟大人物的名諱稱號有衝突,這就是躺着也中槍。
衆人見到這一幕,一個個皆是饒有興趣,誰也沒多言多語,貌似一起圍觀熱鬧的模樣,魔門本就是強者爲尊,他們也想看看這年輕人有什麼本事,能讓魔門破例招攬進入他們這個圈子,共享長生不老之術,這可不是隨便什麼凡夫俗子就有資格。
更何況此子還以蒙面示人,作爲一個小輩,在場隨便一人也是輩份極高,還得了長生不老之術,在他們眼裡,就算是百歲入門也僅僅是個小輩,至於百歲一下是世俗凡人,猶如螻蟻一般的微不足道。
“小輩,魔門沒有規矩,以強者爲尊,本座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尊重強者。”
無常聖武一步踏出,威勢沖天,猛然而起,整個大殿的空氣都爲之一震,拳意無常,生死陰陽之無極。
“且慢!”
張昊趕緊一聲喝道,心裡大罵臥槽,他這次來可不是爲了打架,更何況此人高出他一個境界,他若是不動用手段底牌,必然不是對手,而他並不想泄漏了自己的底牌,看來還得靠他的忽悠功夫了。
“小輩,是要求饒麼?”無常聖武眼裡戲謔,充滿了玩膩。
旁邊衆人也是興趣,得意長生不老之術延壽續命,活得太久了,都成了慢性子,誰都不急着這一時半會,慢慢的看着螻蟻凡人掙扎,這纔是樂趣。
張昊也不急,習慣了修行無歲月,他也逐漸成了個慢性子,心裡算計怎麼忽悠糊弄,一臉笑着,“呦呵呵,前輩真是神機妙算,我道行淺薄,打不贏前輩,還是有自知之明,所以確實要向前輩求饒。”
“要求饒?”一聽這話,衆人皆是一愣,誰都沒想到這小輩會如此說話,直接就認輸了,還堂而皇之的要求饒。
“這小崽子,玩的什麼把戲?”旁邊枯骨道人眉頭一皺,他也不傻,被張昊陰了一次,知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卻是心機深沉。
“各位前輩,我真是要求饒,你們還不信麼?”
“呵呵。”張昊一臉的和氣,拉着明鸞一起入座了,說道:“前輩的稱號確實不該冒犯,我立馬就改一個稱號,就叫……”張昊想了想說,“就叫玉天子吧,對了,那邊的枯骨道友,麻煩幫我改一下名冊,在場各位前輩,這次沒人冒犯誰了吧?若是前輩們覺得不滿意,我繼續再改,改到大家滿意爲止。”
聞言,在場衆人皆是眉頭一挑,稱號是等同於名諱道號,他們還沒見哪個如此隨意,說改就改,完全沒當回事。
“你……”無常聖武也是愣住了,但接着就是大怒,這小輩分明是糊弄他,厲聲喝道:“要求饒,那便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本座放你一馬!”
“跪下來啊,前輩這要求有點過分了。”張昊的語氣不溫不火,看來他展現一下神通仙術,這羣人還真以爲他好欺負,隨手摸出一把火符飛劍。
念頭一動,飛劍環繞飛行,衆人見到這一幕,皆是目光一凝,鎖定了飛劍。
“這是……仙家飛劍!”
衆人忍不住一陣驚呼,連正座上的劉溫也是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傳說中的仙家飛劍,可謂是仙家的第一至寶。
然而衆人沒注意到,那位坐着後排的蒙面人,眼神卻是狂熱,因爲他認出了這飛劍不是一般的飛劍,心裡暗道,‘莫非是火符飛劍?此子得了火龍真人的傳承!’
“哈哈,故弄玄虛,一把木劍而已,能有多大的威力?”
無常聖武不屑的大笑,從背後抽.出一條鋼鞭,這鋼鞭足有手腕粗,重量越百斤,在無常武聖手裡,卻像一條普通棍子一樣輕鬆。
鞭與鐗相通,都是一條棍子,屬於重型武器,威力巨大。
鐗注重攻擊,把棍子磨出了菱刃,通常是雙鐗一起用,因爲菱刃很光滑,武器碰撞時不能卡住對方,自身又太重,欠缺靈巧,因此用雙鐗可以夾住對方的武器,用以防禦,
鞭注重攻防平衡,棍子上有竹節,竹節可以卡住武器對拼,通常單鞭更爲厲害,封神榜裡姜子牙的武器就是打神鞭。
“前輩,你非要動武,我也奉陪到底,不過……”張昊絲毫不慌,輕言細語的說,“不過嘛,我可把話說明白了,這飛劍不是一般的飛劍,而是火符飛劍,劍裡填充了炸藥,我身後的箱子裡,全都是這東西,若是把我逼急了,引爆這箱子,只怕是把這裡炸塌了,除非是哪位前輩懂得飛天遁地的神通,否知都得喪命。”
這話一出,衆人臉色驚變,這小輩膽敢威脅他們,立馬站了起來,氣勢直衝張昊,激起一陣勁風肆虐,大殿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蕭殺了,似乎一言不合就羣起而攻之。
“呵呵,道爺我就這暴脾氣,不信就問問枯骨道友,上次差點沒被炸死!”
張昊無所謂的笑了,笑得很是狂妄霸道,拉開身後的箱子,滿滿的火符飛劍,麻痹的,他如今就是這麼吊,隨身背個炸藥包,頂住羣魔都不敢妄動。
衆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覷,誰也拿不定是真是假,但這火藥可不是開玩笑,萬一把這裡炸,統統都得嗚呼哀哉,立刻把目光看向了枯骨老魔,詢問此事的真假。
枯骨道人一臉陰沉,被一個小輩陰了,還刻意提起,豈不是拿他墊腳,頓時眼裡浮現一抹戾氣殺機。
衆人皆是老成了精,一見枯骨老魔的臉色,當即明白確有此事,不由得一驚,要知道枯骨老魔活了三百多年,修爲深不可測,是魔門的兩大執事使之一,竟然在這小輩手裡吃了大虧!
當然,衆人不知道,枯骨道人是中了張昊的陰招,但即便如此,枯骨道人也只是受傷而已,可見其厲害!
然而此時衆人對峙一個小輩,特別是無常聖武,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但張昊是何等的厲害,一眼就看出衆人被唬住了,心裡暗笑,卻也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他只是彰顯一下底氣,並非要耀武揚威,否則招惹這羣邪魔,後果嚴重,趕緊語氣一轉,說道:“諸位前輩稍安勿躁,今天大家聚會,是爲了上代魔尊和屍衣老祖的事,不知魔尊意下如何?”
張昊把球踢給了劉溫,劉溫穩坐高位,猶如盤踞天上仙山的神魔,除了見到仙家飛劍有些意外,一直便不曾動容。
“諸位入坐,玉天子這名號改得好,玉之天子,不愧是與崑崙相關的存在。”
劉溫讚歎了一句,擡了擡手,示意衆人坐下。
尊主發話了,衆人當然就順着下了個臺階,各自回到座位上,正事要緊,這也是他們聚會的意圖。
無常聖武也只得收起鋼鞭,坐了回去,但心裡頗爲不悅,畢竟是他揚言要教訓這小輩,卻被這小輩唬住沒敢動手,此事丟了面子,必然成個笑話,先記下這樑子,離開了此地,他定然要好好教訓此子。
枯骨道人見到這一幕,心裡冷笑,正好拉上無常聖武一起,把這小子弄死,搶奪那少女做爐鼎。
張昊不動神色,心裡也是鬱悶,知道無常聖武記仇,這下麻煩了。
不過聽了劉溫的話,張昊倒是反應了過來,他隨口改名“玉天、子”,貌似還真有幾分渾然天意,直接就成了“玉、天子”,玉爲至高尊貴,玉之天子就是最爲尊貴的天子,而天子就是王者,冥冥之中彰顯他人王道統。
“呵呵,承魔尊你的吉言,玉天子這名號確實不錯,多謝了。”
張昊一臉的樂呵,但他現在臉上裹着紗布,只現出了眼睛,連聲音也刻意捂着有些改變,透過紗布的縫隙,這笑臉的神情看上去非常詭異邪氣。
“如此我們就開始談正事。”劉溫語氣一正,直入主題,“聽執事使說,你找到了屍衣老祖的墓葬,還見到了上代魔尊的遺體,而遺體還陽起屍了?”
這話一問,衆人皆是看向了張昊,此事關乎奪舍秘術,上代魔尊清洗魔門,歸列禁術,犯了衆怒,後來因爲屍衣老祖的加入魔門,提出奪舍秘術,便是因爲此術,衆人分歧,劉溫佈局擊殺了上代魔尊。
若是此術成功,便可永世不滅,但屍衣老祖進行秘術,從此銷聲斂跡,連龍血古木棺也丟失了,一晃就兩百年,前段時間聽聞風聲,二十多年的崑崙之人又出現了,枯骨道人去招攬張昊,卻意外得知此事,而此事巧合,張昊正好就是屍衣老祖那一脈的後人。
“當時情況複雜,因爲紫極暈風水,還有白蓮法尊等人在場,遺體確實是還陽起屍了,我爲了爭奪寶物,把人殺了……”
張昊把情況說了一遍,除非了柯九被他救出,其餘皆是實情,魔門也必定派人暗中調查了此事,而墓葬被他炸了,誰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然而衆人聽完,立馬起了疑心,低聲議論,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張昊見狀,不由得心裡一驚,難道是他哪裡說漏了?如此大事不妙,這羣老魔頭可不簡單,稍有發現蛛絲馬跡,他必然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