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昊思考着明鸞的心神不穩,不過把前後連起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貌似明鸞只針對趙冰彥,並沒有針對其他人,顯然不是心神不穩,而是故意爲之。
“哎……”
張昊嘆了嘆氣,果真是他的情劫啊,明鸞現在如此強勢,一步登天修成了大羅金仙,誰也擋不住啊。
“罷了,此事已經了結,還是儘快回家。”
張昊懶得多想,他如今靈性折損,需要調理修養,回去後就歸於本業,正兒八經的做個道士,一邊降妖伏魔總理陰陽,一邊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過這次出來快有四個月,算算時間已是陽春三月,連春節過年都一晃而過了,家裡的新宅子也該裝修好了,他回去就入住新房,一想到要住新房安家了,他心裡還有點小激動。
“冰彥姐,快開門了,吃飯了。”張昊吆喝着敲門。
趙冰彥委屈着哭了,不想讓張昊看到她丟臉的模樣,哪裡會開門,不過聽着張昊在外面陪她,她心裡還是甜甜的,證明張昊是向她。
見趙冰彥不開門,張昊只得說道:“再不開門我就走了。”
聞言,趙冰彥還是沒開門,心裡委屈難受,像小女生賭氣似的,張昊無奈啊,也沒真的走了,只得在守在門外等着。
趙冰彥知道張昊沒走,過了好一會兒,貌似也賭氣完了,這才把門打開。
“呵呵,沒事了,先吃點東西。”張昊一臉的微笑,連忙把早飯端進去,知道趙冰彥心裡慪氣,趕緊給了個擁抱,輕輕的拍着趙冰彥香背安穩。
感受到張昊的心意,趙冰彥又想哭了,撲在張昊懷裡,像個受傷的小女生嗚嗚抽咽。
“好了好了,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張昊安慰着,給趙冰彥擦了擦眼淚,其實趙冰彥還比他大了一歲,但丹道有成,駐顏有術,辟穀而肉身無塵,清美的模樣宛若少女。
“哼!”趙冰彥輕哼了一聲,驕傲的俏臉還有幾分委屈,而委屈裡又透着怒意,顯然是跟明鸞徹底翻臉不認了。
“先吃早飯,我還餓着肚子,明鸞這丫頭確實太不像話了,等會兒我找她談談。”
張昊一邊說着話,一邊拉着趙冰彥用餐,還給夾菜,趙冰彥心裡感動,也乖乖的吃飯了,但又問道,“你跟明鸞怎麼談?”
“還能怎麼談,她如今這麼好強,我總不能帶她回家吧,萬一傷了宋老師怎麼辦。”
張昊那個無奈啊,古人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這桃花成劫,家裡有陳美舒跟宋靜怡相爭,現在又有明鸞跟趙冰彥相爭,如果帶回家了,還不會鬧出什麼亂子,幸好他先前留了一手,跟明鸞有約定,事情完了之後,以兄妹相稱。
然而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變化無常,一聽張昊不帶明鸞回去,趙冰彥就幸災樂禍的高興了,但又聽到張昊首先擔心的是宋靜怡,趙冰彥心裡酸溜溜的,突然問道,“宋姐姐排第一,誰排第二?”“呃……”張昊愣了一下,“什麼排第一排第二?”
“哼,還能什麼呢,誰讓你這麼花心,你自己知道。”趙冰彥翹起了小嘴,很是樂意的樣子,剛纔還嗚嗚的受了委屈,轉眼就鬧起了大小姐脾氣,糾結張昊更喜歡哪個。
“咳咳!胡說,我哪有花心……”
張昊鬱悶的咳嗽了兩聲,趕緊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是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心思轉得飛快,女人鑽牛角尖是最要命了,更何況這問題也太敏感了,無論他怎麼回答都是錯,這是考驗他一家之主的御駕能力啊!
“你快說嘛,我就想知道,在你心裡誰更重要?”趙冰彥不依不饒的問道。
“這個嘛……”張昊語氣一正,頗有幾分一家之主的嚴肅,說道:“關係莫要亂扯,宋老師已經是我未婚妻,我當然只喜歡宋老師,不過嘛,我乃修仙之人,逍遙世外,不拘俗禮,你們若是願意跟我一起結伴修仙,我以誠帶之,但要暫住在我家裡,還得經過我未婚妻同意,但若整天吵鬧擾我清修,或是擾亂我家庭不和,可別怪我趕人出門,各回各家。”
張昊這話是認真的,爲了鎮壓住幾女,他只得用這手段了,否則亂成一團,還怎麼過日子。
“哦……”一聽這話,趙冰彥趕緊乖巧了,柔柔的哦了一聲,沒敢多話了,心裡卻是甜甜的,當然明白了張昊意思。
吃過了早飯,張昊便去找明鸞。
明鸞剛從閉關出來,正在沐浴更衣,其實明鸞已肉身無塵,只是女人習慣了洗澡換衣,等了好一會兒才梳理好,柔美的秀髮順着香肩垂至柔腰翹.臀,穿着一襲優雅華美的和服,勾勒出修長的身姿,美人如畫,神女天驕。
“昊哥哥,你靈性折損,境界卻不退反進,我有辦法幫你恢復痊癒。”明鸞焚香煮水,給張昊泡了一杯清茶,乖巧婉柔的模樣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嗯?有什麼方法?”張昊問道,接過茶水小口喝着。
“金月彎位於馬來西亞,是一處風水寶地,聚納海天之靈氣,昊哥哥住在這裡,得靈氣調養,我再以三昧真火幫昊哥哥煉體,辟穀圓滿而脫胎換骨,肉靈合一,重塑性命。”明鸞說道。
“三昧真火如何幫我練體?”
張昊好奇的問,他對三昧真火的瞭解並不多,而明鸞先前也不瞭解,因爲三昧真火是東皇的至高神通,精妙之處被東皇隱藏,現在熔鍊了東皇,明鸞才完全繼承。
“那個……”明鸞俏臉泛紅,柔柔的說道:“兩修相合,陰陽交泰,我便可以把真火度給昊哥哥。”
“咳咳……”
張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裡那個鬱悶啊,怎麼又需要兩修?並且明鸞還要他住在新月萬,豈不是不能回家了,而回家之事,正是他要找明鸞所談的正題。
“明鸞妹妹。”張昊語氣認真,妹妹二字故意加了重音,說道:“我們約好的,幫你度過了這次劫數,我們便以兄妹相稱,不能再行那事。”“不要!”明鸞一口就反悔了,美眸水霧濛濛,楚楚憐人,像小女兒撒嬌似的,鐵了心要攤上張昊,說道,“我不管,反正昊哥哥要對我負責。”
“呵呵……”張昊笑得比哭還難看,心裡那個鬱悶啊,這丫的擺明了是耍賴皮。
其實他不得不承認,男人對美女都是貪心的,如果說他不喜歡明鸞,這絕對是騙人的,如果明鸞用柔和的方式跟着他,或許這事就成了,畢竟事已至此,但明鸞偏偏這麼強勢,他也不得不堅守原則。
“明鸞妹妹,恢復靈性的事,我還是回去慢慢調養,不必擔心了。”張昊拒絕了,又認真的問道:“東皇已滅,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聞言,明鸞眼裡閃過一絲茫然,是啊,今後有什麼打算?似乎她從來沒有深思過這問題,磨滅東皇的人格,這就是她最大的目標,雖然她曾經也有野心,但如今一步登天,繼承了東皇的一切,得證大羅金仙,神通廣大,逍遙自在,似乎以前的野心也不足爲道了,那麼她今後該做點什麼?
思索了一會兒,能牽動她心緒的,貌似也只有張昊了,說道:“我想跟昊哥哥一起!”
“這個嘛……”張昊遲疑了,卻是認真的說道:“我已有未婚妻,不能和你在一起,而冰彥姐與我結伴修行,你與冰彥姐不合,我也不會讓你跟着,以免你們打起來。”
張昊也是個成.熟.男人了,遇到這些糾纏不清的事,他覺得還是把關係坦白了,這話已經挑明瞭,無論是世俗情愛,還是結伴修行,他皆不能讓明鸞一起。
“哼!就因爲我刺了她一劍?”明鸞冷喝了一聲,俏臉很是不悅,“誰讓她趁我閉關的時候,就跟昊哥哥做……做那事。”
“呃……”張昊聞言,不由得愣然,立馬反應過來,原來明鸞是爲了這事爭風吃醋,顯然是出關的時候,明鸞欣喜想見他,擔憂他靈性折損墮爲了凡人,但卻見他和趙冰彥在一起,還看出了兩修之事,於是就動怒了。
“明鸞妹妹,我與冰彥姐本就是結伴兩修,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以明鸞的眼裡,必然早已看出他與趙冰彥的關係。
“我當然知道,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就是心裡難過。”
談到這裡,明鸞柔柔的輕語,卻是美眸紅了,嬌軀蜷縮在了張昊懷裡,默默的流淚了,哽咽的聲音說着,“昊哥哥,你折損靈性昏迷的時候,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呵呵,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好好的麼。”
張昊笑着安慰着明鸞,心裡卻是那個鬱悶啊,他太上忘情想要放手,卻反被情劫糾纏,而明鸞還這麼強勢厲害,他想甩都甩不掉,但又偏偏與趙冰彥鬧翻了臉,這尼瑪是何等的臥槽。
然而就在張昊身陷情劫糾葛之時,另一邊,金月彎的一棟海景酒店樓上,“神”兩手負背而立,四大神將護衛,眺望遠方的海天,饒有興趣的自言:“東皇和那個女子,也該來了,本尊還等着收你們爲神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