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宮。
會客廳內,王炳坤自顧自的品着一瓶96年法國波爾多拉菲紅酒,看着茶几上的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起,王炳坤淡然一笑,放下酒杯,隨手點燃了一支雪茄,深深的抽了一口,悠哉悠哉的吐了出來。五分鐘後,會客廳的內,突然被人打開,楊心川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但見王炳坤如此悠閒自得的模樣,楊心川狠狠的咬了咬牙,但臨近王炳坤的身前,卻還是微微放慢了腳步。
但在看到茶几上的手機後,楊心川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王老闆,手機明明就在你的面前,爲什麼我給你打了那麼多的電話,你卻不接呢?”
聞言,王炳坤緩緩扭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楊心川一眼,隨之呵呵笑說:“原來是楊先生,不好意思,我剛剛正在品酒。你也知道,抽菸喝酒是我人生最大的愛好,在我品酒的時候,無論什麼事情,都得先放一放,剛纔我是怕你驚走了紅酒的韻味,既然楊先生都來了,快請坐,一起品一品,呵呵!”
“還品什麼品?你知不知道,樑辰回來了!”
楊心川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上,不停的唉聲嘆氣。
“哦?回來了?”
王炳坤如夢方醒般的應了一聲,但很快,又笑了笑,說:“回來了就回來了吧,或許是那小子命大,楊先生卻是爲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啊?有你楊先生在,難道還怕了樑辰不成?”
聞言,楊心川頓時緩和了幾分語氣:“我自然是不懼那樑辰的,有我在,樑辰也翻不了什麼浪花。不過樑辰這個人花花腸子多的是,就怕他回過頭給我們使絆子不是?”
“楊先生不必着急,現在唐家就快完了,就算樑辰能夠回得來,只怕也救不了唐家!”
王炳坤緊接着又笑說:“你又知道不知道,唐世欽剛剛在療養院病發,現在還在危險期,如果這幾日唐世欽一不小心掛了。那我們還怕什麼?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哈哈哈……所以說,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楊先生也不必擔心,還是品一品這96年的拉菲吧!”
說着,王炳坤似乎心情真的很好,竟然親自爲楊心川倒了一杯紅酒,但見王炳坤把酒杯遞到跟前,楊心川慌忙接住,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說:“讓王老闆親自爲我倒酒,着實是承受不起,呵呵!”
“這算什麼,楊先生現在乃是我的軍師,記得三國之中,劉備拜諸葛亮爲軍師,可是三顧茅廬啊!這區區一杯酒,楊先生還是受得起的,請用!”
王炳坤笑着示意楊心川飲酒。
楊心川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自覺的扶了扶眼鏡框,立時雙手端起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喝完,楊心川微笑着點頭:“的確是好酒,法國波爾多的拉菲紅酒,享譽世界,尤其是上世紀的陳年佳釀,更是難尋一二,果然是回味無窮,呵呵!”
“楊先生果然也是品酒的專家,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藏着掖着,這樣,我酒窖裡還有幾瓶,楊先生隨後帶走兩瓶,就當是我犒賞你的,哈哈!”
王炳坤豪爽的大笑一聲。
“不不,王老闆這樣,倒是讓我有些承受不住了,這次唐家不知爲何接連出事,剛剛又聽王老闆說,唐世欽病危,這……這難道是說……唐家的家運破敗了?”
楊心川說着,微微擡頭看了王炳坤一眼,繼而又低下頭沉思起來,暗自嘀咕:“唐家的權勢,在渝都可謂是數一數二的,這樣的家世,其家運之殷實雄厚,乃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如何能夠一朝一夕之間,說破就給破了呢?難道是另有高人?!至少,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本事,除非是……”
“哈哈!楊先生就不要勞心去猜想了,實話告訴你,我另請了一位高人,而這位高人,其風水造詣,遠在已過世的胡老之上。由他前來對付唐家和樑辰,就算他們有三頭六臂,恐怕也不是對手!”
王炳坤朗聲笑了起來,笑罷,王炳坤盯着楊心川沉聲說道:“否則,我怎會有心情坐在這裡細品紅酒呢?不過楊先生不必介懷,對於楊先生的能力,我還是十分肯定的,而且,我一向把楊先生你視爲我的知己好友,這次你也幫了我不少,日後,需要楊先生出力的地方,還多着呢,哈哈哈……”
待王炳坤的笑聲落下,楊心川緩緩站起身,微微笑說:“既然王老闆已經有賢能相助,便是再也用不到我了。那兩瓶酒我收下,這份心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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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楊先生誤會了,呵呵!”
不等楊心川的話說完,王炳坤急忙起身挽留:“那兩瓶酒,僅僅是犒勞,並非是送行酒。而且,我所請的那位風水大師,也並不是常客,事情一了,他還是要回到來時的地方。所以,楊先生大可安心在我王炳坤的麾下棲身,有我王炳坤的一口吃的,就餓不着楊先生。”
“哦?居然是過路的高人,但不知我是否有幸與這位高人一見?”
楊心川錯愕的看着王炳坤,隨之,扭頭向四周掃視了一圈。
“金大師舟車勞頓,剛來到渝都,便匆匆忙忙的去解決了我們的麻煩,現在正在休息,若非如此,我定是會讓楊先生見上一見。其實說起金大師的盛名,楊先生不會不知道,東南海峽夷洲的風水大師金一芍!”
王炳坤說到最後,卻是傲然一笑。
“夷洲的風水大師,最爲出名的有三位,一爲臺南的廖古風,二爲臺北的金一芍,三爲風水大家周賢通。這三位不單單在夷洲出名,在東南亞一帶,都是頗有些名頭的人物,每一位都是身價不菲,看來王老闆這次是下足了本錢啊!呵呵!”
楊心川甚是激動的讚揚道:“若真是金一芍親自前來,別說一個樑辰,就是十個樑辰,也得認栽了!”
“哈哈哈……”
大皇宮的會客廳內,頓時響起兩道朗聲大笑。
嶽麓山莊的藏書閣門口,兩名風水圈子的後輩,也正是嶽麓山莊的管事,恭敬的堵着藏書閣的房門,且雙眼溜溜的盯着樑辰身後的唐妍。在僵持了將近三分鐘後,其中一個管事微微低下頭,甚是爲難的向樑辰苦笑:“大先生,這,這不合規矩啊!咱們風水圈子的藏書閣,除了風水八脈的各個當家,就屬您最有資格進去了,就連風水八脈的那些人想進去,也得您同意,更不必說一個外人想隨隨便便的進入藏書閣了。”
“這麼說,你們鐵了心要攔她?”
樑辰皺了皺眉頭,沉聲問了一句。
開口的管事,頓時結巴起來:“不不,不是我們鐵了心要攔住她,而是風水圈子的規矩不允許外人進入咱們的藏書閣,大先生,您,您也得遵守規矩不是……”
“樑辰,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不必再爲難他們了,他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唐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那兩名管事,又看了看樑辰。
哪知樑辰伸手拉住唐妍的手,此番動作,直把那兩名管事驚掉了下巴,而唐妍此刻,當着兩個素不相識的外人面,被樑辰這麼拉着手,俏臉頓時緋紅。樑辰清了清嗓子,正色的說:“倒也是,現在是民主社會,就算我身居嶽麓山莊的首座,也不能隨便的獨斷專行,那好吧,你們兩個馬上通知風水八脈各位當家,讓他們半個小時內趕到嶽麓山莊議事,我今天偏要改一改這風水圈子的規矩!”
“啊?大先生,饒了我們吧!這這,這不是當着風水八脈的面,讓我們丟飯碗嗎,就因爲這個事情而讓整個風水圈子都參與議事,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啊!大先生請隨便進,我們不敢攔了絕不敢攔了……”
那個存心刁難的管事,此刻差點跪在樑辰的面前。
樑辰左右看了二人一眼,微笑着說:“你們二人,一個叫李財,一個叫張保福,這嶽麓山莊的管事工作,乃是之前風水八脈之一的八宅風水派當家楊心川爲你們提供,你們也算念舊情,對楊心川忠心耿耿。對於我這個初來乍到便順利上位的風水界新人,自然是瞧不起的。這一點,我倒也不怪你們,若是你們即刻與楊心川反目,我倒是有些看不起你們。日後,你們兩個人,主管整個嶽麓山莊,一切,還是按照老規矩辦!”
“大先生,都怪我們不識時務,現在我們只聽從大先生的吩咐,再也不會多想,而且,大先生還給了我們這麼大的權力,我們兩兄弟給大先生跪下了!”
李財和張保福頓時向樑辰跪下認錯。
樑辰急忙扶起二人,並擺了擺手,二人恭敬的退了開去,與此同時,樑辰一把將藏書閣的門,推開!帶着唐妍緩步走了進去。
當唐妍看到琳琅滿目的古書典籍時,仿若置身在夢中一般,微微張了張嘴:“這裡就是你們嶽麓山莊的藏書閣?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