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煞氣很重,我們不能呆的太久,一旦呆的久了,自身的運勢會源源不斷的被這裡面的煞氣所吸納,最終就和那些輸光了的窮鬼一樣,一無所有!”
樑辰拿着七星羅盤順勢圍繞着賭場來回走動,嘴裡不停的唸叨:“現在我們走的是賭場外圍的四正方位,這四個方位的煞氣最爲薄弱,在這裡我們還能堅持一會兒!”
“那怎麼辦?我們不是來踢場子的嗎?如果這裡的煞氣這麼厲害,我們還怎麼踢場子啊?”
葉小雯大爲不解的詢問道,繼而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秀眉微蹙道:“我怎麼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煞氣啊?你看四周的賭桌生意那麼好,大家都玩得挺開心的嘛!”說着,葉小雯開心的笑了起來,絲毫不覺得樑辰所說的什麼煞氣有那麼厲害。
樑辰扭頭看了葉小雯一眼,繼而苦笑說:“小丫頭,你已經遭了人家的道了,現在你把手伸出來,放在羅盤上面,再看看四周!”
說完,樑辰古怪的笑了笑,緩緩將七星羅盤移至葉小雯的身旁,葉小雯錯愕的看了看羅盤,但見樑辰一臉認真的表情,只得試探着將手伸出,緩緩放在羅盤上面,但就在她的手掌觸碰到羅盤的剎那,臉色驟然大變,急忙扭頭向四周掃視了一眼,旋即,張嘴乾嘔了一聲……“哇!”
慌亂中,葉小雯收回了手,繼而緊皺着眉頭問道:“這,這裡太噁心了!還有,你那羅盤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手放在上面,立時聞到一股屍臭的味道?!”
“我這羅盤可是寶貝,乃是極爲罕見的靈物,裡面帶着靈氣,你觸碰到羅盤時,靈氣會自動進入你的體內,讓你的感知能力瞬間擴大數十倍乃至數百倍!”
樑辰咧嘴笑了笑,但很快便是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說:“我說過,這裡是墓冢局,墳墓裡面當然只能是屍體,而屍體散發出屍臭的味道,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只可惜你不通望氣術,若是你能夠看到這裡面的烏煙瘴氣,恐怕你一刻也不會多呆!”
“我我,我想離開這裡!”
葉小雯一臉忌憚的看了看四周:“這裡讓我渾身不舒服,總覺得進了鬼窩一樣!”
“呵呵!這裡就算不是鬼窩,也是王八窩,但我們既然來了,怎麼能就這樣走呢?”
樑辰打趣一聲,隨即向葉小雯示意道:“洛山回來了,我們的計劃可以準時進行!”
“你,你真的要搞事情?”
葉小雯一臉爲難的看向樑辰,但見樑辰極爲認真的表情,只得無奈的把頭耷拉下去。
可看到洛山捧着的一個魚缸,裡面還有半缸水,八條金黃色的小金魚,歡快的在裡面遊動,葉小雯的雙眼逐漸看得直了,不等洛山開口,忙跑到洛山的跟前,好奇的打量着魚缸,並疑惑的問道:“洛山,你沒事買什麼魚缸啊?我們現在是幹大事的呢,你……”
“是我讓他去買的!”
樑辰笑了笑:“我們既然是來搞事情的,當然要搞得有模有樣纔是,難道你忘了這裡的風水惡局?”說着,樑辰順勢看了一眼魚缸,並向洛山沉聲又說“待會兒魚缸會放在你的財位方,當魚死了第一條時,你便加倍,第二條第三條相繼死去,你的賭注便不斷的翻倍,直到死到第四條,你的賭注恢復正常,我們的底線是剩最後三條,一旦魚缸內還剩下三條金魚活着,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家賭場,知道嗎?”
“辰哥,這,這金魚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洛山錯愕的反問。
“這八條金魚,代表着無限的生機,可暫時抵禦住墓冢局內的死魂煞氣,所以,這裡面的風水惡局,對你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可這裡面的煞氣實在太重,金魚太過弱小,恐怕難以支撐太久,便會被這裡面的煞氣碾壓致死,這是我們的信號,你一定要記住,最後三條金魚,必須停止一切行動,馬上離開!”
樑辰沉聲將這魚缸內的八條金魚,深度解讀了一番,一旁的葉小雯則是不停的眨巴着大眼睛,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這裡玩什麼是最快贏錢的?”
葉小雯隨即好奇的向四周掃視了一圈,最終盯着一個賭大小的賭桌,開心的叫道:“那個我會玩,不如我們玩賭大小吧?”
“好啊好啊!”
洛山聞言,當即笑着應承下來:“反正我也不會賭別的,賭大小簡單,我喜歡!”
“額!”
樑辰鄙視了二人一眼,只得無奈的跟隨洛山走到那個賭大小的賭桌跟前,賭大小,無非是賭骰盅內的骰子點數大小,在別處的賭場,大小投注區的賠率是一賠一,若是買豹子,賠率會直接翻到一百五十倍,但在這奧地利賭場,豹子的賠率則是一賠二百!
算來算去,倒也合算!
在賭桌前坐下,洛山從口袋內取出一萬塊:“請幫我換一萬塊籌碼!”
很快,一萬塊籌碼整齊的擺放在洛山的面前,面額分別是五百一個,一共二十個籌碼,看到這裡,洛山小心翼翼的把魚缸放在桌面上,此刻,一旁正賭得盡興的老頭兒扭頭看了來,不禁笑了起來:“小夥子,你以爲捧個魚缸來就能贏走這家賭場的錢啊?真是幼稚!”
“呵呵!一切皆有可能,或許我真能贏點錢回去也說不定!”
洛山在樑辰的示意下,緩緩把魚缸挪到了左上角位置,順勢看了一眼那老頭兒,只見他面前的桌面上,竟是擺放着一對玉貔貅,當即苦笑着問道:“大叔,你這是什麼風水陣啊?”
“沒看到這是招財貔貅嗎?比你那魚缸厲害多了,哼!”
老頭兒再次撇了一眼洛山跟前的魚缸,繼而拿出一千塊籌碼投了出去。
“買定離手!”
搖骰盅的荷官當即喊了一聲,聞言,洛山急忙拿起抓起籌碼,慌亂的投了出去,但當他看到誤打誤撞的投到六豹子的區域時,不禁睜大雙眼,但還未等他伸出手拿回籌碼,荷官卻是瞪了他一眼:“買定離手!”
洛山用力嚥了嚥唾沫,看着那一萬塊的籌碼,就這麼投出去了,而且還是概率最低的六豹子,不禁肉疼的伸出手搓了搓臉。
聽到骰盅內一圈又一圈的骰子晃動聲,彷彿一次又一次砸在了洛山的心坎上,讓他呼吸逐漸變得氣促起來。直到骰盅停下,洛山急忙睜大雙眼,只聽到荷官喊了一聲:“開!”
“六豹子!”
聞言,一旁的老頭兒霍地站了起來:“不可能!沒理由啊!我押了一晚上的小一次都沒開,憑什麼他剛押個六豹子就中了?憑什麼?!”
“保安!”
荷官黑着臉叫了一聲保安,隨即便是出現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一把將老頭兒拽了出去,但老頭兒的呼喊聲和謾罵聲,依舊是此起彼伏,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賭場內。一切,又變得和往常一樣,似乎並沒有人關心那老頭兒的遭遇,也似乎,這種事情對於所有玩家來說,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但洛山的面前,轉眼便是多了兩百萬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