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轎車絕塵而去,只留下兩條深深地輪胎印,和一縷青色的硝煙。
球場外,傑夫一臉煞白,正大口的呼吸,看樣子嚇得不輕,剛纔一幕簡直太驚人了,如果再晚那麼一小會,傑夫恐怕就掛了,回頭想想,楊洛也是一陣後怕。
楊洛將傑夫輕輕放倒在地,他知道,這時候不着急和傑夫說話,趁這段時間讓他先緩一下。
這時候,東古和桑德羅急忙跑了過來,剛纔發生的一幕,兩人看的正着,要不是楊洛反應迅速,恐怕那個老頭直接死翹翹了,東古、桑德羅二人還從沒有見過這種差點出人命的場面,所以嚇得也是一身冷汗。
“楊洛,你沒事吧,”東古和桑德羅急忙走上前問道。
楊洛擺了擺手,剛纔事發突然,要不是急忙啓動“衝刺”他也根本達不到電光火石的速度,正是由於事發太突然,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啓動了“衝刺”導致身體負荷太重,他也需要休息一會。
東古、桑德羅也看到了楊洛累的夠嗆,站在旁邊也不敢說話。
幾分鐘後,傑夫終於從驚慌中緩了過來,看了看旁邊坐在地上的楊洛,伸過手重重握住了楊洛的手。
如果不是楊洛,恐怕他早就去天堂見他的父母了,可楊洛硬是拼了命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所以說,現在的命是楊洛給的,傑夫怎能不知這個道理,於是滿臉的感激。
年僅16歲的孩子竟能有如此的舉動,讓人敬佩,讓人感動。
“楊洛。”傑夫語氣凝重的說了一聲。
楊洛回過頭,剛剛急促的表情也稍微有些緩和,“院長先生,”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開玩笑,楊洛也變得異常嚴肅。
“謝謝你,”良久,傑夫說出了幾個字,表情堅定,極其認真。
楊洛只是輕輕一笑,雖然事發突然,冒然啓動“衝刺”身體帶來的異樣感覺十分難受,但經過幾分鐘的休息,楊洛已經恢復,但他知道,這件事對傑夫的衝擊顯然不小,所以關心的問道:“不客氣,你沒事吧。”
傑夫看了看手和腳,並試着撐起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見沒有異常後才放心的說道:“沒有,都正常。”說完後再次擡起頭看着楊洛,十分感激的說道:“再次感謝,我想這輩子都沒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楊洛擺着手笑了笑,今天發生的事太突然,楊洛腦袋裡沒有任何雜念,只有救人這個念頭,至於報答,他從沒想過。
楊洛家境雖然貧寒,但母親對他的教育則絲毫不差。
做人就要做好人,做良心人,錢財是身外之物,不義之財堅決不碰,楊洛謹記母親的教誨,即使在國外,他依然秉承這一點,所以面對傑夫所說的報答,只是笑了笑,說道:“院長先生,這話就見外了,剛纔的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就不必客氣了。”
楊洛的拒絕讓傑夫再次大吃一驚,面對誘惑,竟然能擺手拒絕,這年頭已經不多見了,這不禁讓傑夫對楊洛又高看了幾眼。
東古和桑德羅這時候走上來,關心的看着楊洛:“你沒事吧,剛纔真是太險了,就差了那麼一點你們就……。”
回憶起剛纔那一幕,東古和桑德羅二人後背依然發涼。
二人的表情,楊洛也都看在眼裡。
剛剛要不是動作快,自己和傑夫二人都得命喪車輪下,因爲在飛身撲倒的瞬間,自己都能感覺車子從身邊飛過時帶動的氣浪,差點就被捲了進去。
所以那時候有多麼危險從這裡就可以看的出。
楊洛撫平了一下不安的心情,說道:“我沒事,”說完也試探性的活動了筋骨。不過剛纔一幕依然還在楊洛腦海中迴盪,尤其車子停頓的剎那從反光鏡裡透出來的那個眼神,讓楊洛感覺事情非常怪異。
“院長先生。”楊洛停止了手腳上的運動,認認真真的看着傑夫。
傑夫畢竟也是年過半百,見過大風大浪,從楊洛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什麼。
“楊洛,有什麼事儘管說,”這時候,傑夫也不在託大,完全把楊洛放在一個救命恩人的立場對待。
楊洛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才小聲問道:“你最近有得罪的人?”
聽到這話,傑夫立刻渾身一緊,後背的冷汗呼呼往外冒,楊洛這麼一提醒,立刻讓他意識到剛纔發生的事情絕不僅僅是意外,很有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事件。
從開始到結束,仔細想想,絕不是偶然,車子在停頓的剎那,傑夫也回想了起來,憑藉多年的商界經驗,他立馬明白了楊洛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懷疑有人針對你。”楊洛肯定的說道。
紅色轎車衝擊方向,分明就是衝着傑夫,這一點傻子也能看出來,尤其車子的衝擊角度隨着傑夫身體位置的而變化而變化,這就太明顯了,所以楊洛這才說道。
傑夫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他並沒有得罪任何人,公事公辦,私事也是儘量亮綠燈,只要不違背做人原則,他都是儘可能的給人行方便,所以得罪人的事還真沒有。
突然,傑夫的臉色一變,驚訝了喊了句:“難道是他?”
楊洛立馬捕捉到一絲信息急忙問道:“誰?”
傑夫不敢怠慢,立馬把昨天松本純一郎大鬧VIP特殊病房的事講了一遍,最後被趕到一樓之後,又遭遇到希洪競技的球迷,他父親如今被打成重傷,昨天剛剛過了危險期。
說到這裡,楊洛的臉色也立馬凝重起來。
松本純一郎仗着家族勢力,橫行霸道,這一點他可是見識過的,院長先生當着那麼多人讓他滾,他肯定下不來臺,就衝這一點他也不會就此算完。
但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乾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都不敢說。
雖然楊洛認爲是松本的可能性極大。
“我覺得有可能是他乾的,他這人呲牙必報。”楊洛說的也是心裡話,雖然從名義上,他和松本是隊友,可從道德的角度,他只站在有道理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