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訓練終於結束了,楊洛與衆人打過招呼後,便提前離場了,倒不是楊洛積極回家,而是死黨張曉躲在看臺上,一直擠眉弄眼,弄得楊洛怪不好意思所以加快的幾步。
楊洛走了過來,張曉連忙從看臺上竄了下來,湊過去激動地問道:“怎麼樣,問到了嗎。”
楊洛點了點頭,將原話複述了一遍,不過張曉聽完後到是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樓下送花?這不是表白嗎?”
楊洛撓了撓頭,當初他聽完後也覺得奇怪,但又不好意思繼續詢問,如今想一下,這個愛好還真有些特別。
張曉短暫分析過後,得出一個結論“看來女孩都有虛榮心,行,送就送,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說完一把摟過楊洛來,小聲說道:“楊洛,你說咱倆是不是好哥們,”
楊洛一聽這話,就像觸電一樣一把推開張曉,喊道:“你一這樣就沒好事,又有什麼鬼點子。”
楊洛這麼警惕,張曉趕緊賠上笑臉,靠近後小聲說道:“爲了哥們的幸福,幫個忙唄?”
“什麼忙。”楊洛依然小心提防的問道。
張曉想了想,說道:“娜娜不是喜歡送花嗎,那咱就送,不過我和娜娜不熟,冒然去送人家未必能收,所以就麻煩你,幫忙送唄。”
楊洛一聽趕緊擺着手,他本身性格就有些靦腆,和女生說句話都會臉紅,更何況去送花了,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所以趕緊推脫道:“別鬧,送花這件事還得你自己,我不行。”
“楊洛,”張曉突然臉色陰冷下來,雙目充滿憤怒盯着楊洛。
看到這個表情,楊洛真要哭了,因爲接下來對方要做什麼,楊洛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咚”一聲,張曉一把坐在了地上,無賴的抱住楊洛的腿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說道:“這件事如果不答應,我今天就不走了。”
張曉這麼一搞,立即引來校園裡一些同學的目光,球場上,剛剛訓練結束的隊友也開始朝這邊走來,楊洛一直是個好面子的人,張曉這樣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欺負他了呢,想到這裡,楊洛連忙把張曉拉了起來。
“你答應了?”張曉臉色忽然高興了起來。
對於自己這個死黨,楊洛真是一點辦法沒有,從小到大一個德行,完全沒有變,真是命運弄人,怎麼就讓自己趟上了這樣一個損友。
“我真拿你沒有半點辦法了,答應了,答應了。”楊洛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看到楊洛答應,張曉趕緊換上了平時的嘴臉,笑嘻嘻起來。
楊洛搖了搖頭,真是被打敗了,不過張曉這麼殷勤,到是讓楊洛有些不解,轉過頭問道:“你既然和娜娜不熟,還送人家禮物,閒的啊。”
張曉笑了笑站起來摟着楊洛走出校門,說道:“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叫拋磚引玉,先讓娜娜明白我的心思,然後步步爲贏,這個道理你懂吧?”
“什麼心思?”楊洛歪過頭問道。
張曉一愣,直接來了句:“滾”
這個話題結束,兩人又談論起之前網上那個視頻來,一路上也是有說有笑,這時,一輛疾馳的越野車從身後衝了出來,一羣人在車上吆五喝六,老遠就聽的清清楚楚,楊洛和張曉連忙回頭,車子呼嘯般的從身邊閃過。
可在車子閃過一瞬間,二人一愣同時喊了句“凌峰!”
沒錯,凌峰坐在車裡,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而身邊一羣人頭髮都染成五顏六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凌峰怎麼會和那樣的人在一起。
“凌峰怎麼會在那輛車裡,”楊洛指着消失在盡頭的車子問道。
張曉搖了搖頭,不太確定的說道:“之前也聽說過有關凌峰的風言風語,看來和傳說中的差不多。”
“什麼風言風語,”楊洛轉過頭不解的問道。
“大家都說凌峰的爸賭球輸了錢,爲了還錢,凌峰出去踢黑球呢。”張曉說道。
楊洛聽完後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感覺信息量好大,他有些不太理解。
張曉也十分了解自己這個死黨,腦子比較單純,說完後估計也夠嗆聽得明白,於是把楊洛拉到路旁,小聲說道:“凌峰的老爸幾年前在市裡組了一支業餘球隊,也就踢踢球什麼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和人賭球,結果輸的很慘,不僅把錢賠了進去,連球隊都解散了,凌峰爲了幫他老爸還錢,無奈只能踢黑球,哎,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張曉的話,讓楊洛的心很沉重,回想起剛纔凌峰坐在車裡那孤獨、空洞的表情,一時間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雖然自己沒有能力幫他還錢,可作爲朋友總覺得應該幫他點什麼。
“楊洛,你怎麼還在這,不是早就走了嗎。”李榮一夥人從後面趕了上來問道。
楊洛皺着眉頭,不知要不要把凌峰的事說出來。
“怎麼了,一副有心事的樣子,”陳龍走了過來問道,就在楊洛不知該不該說的時候,張曉突然喊道:“凌峰出事了。”
這句話一說,趕過來的幾個人臉色頓時愣住了,趕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張曉也沒有顧慮,就把剛纔遇見凌峰的事和自己聽到的風言風語統統說了出來。
大家聽完後臉色一個個都愣住了。
陳龍最先反應過來說道“給他打個電話求證一下不就明白了。”說完便掏出電話打了起來,可電話撥過去,陳龍的臉便陰沉了下來,搖着頭道:“關機了。”
這一下,幾名隊員的臉色也是焦急了起來。
不知誰說了句,“去他家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大家聽完後紛紛同意,可問題來了,平時除了踢球,其餘人也沒怎麼和凌峰接觸,更別說凌峰家的地址了,就在大家搖頭不知所措時,張曉說話了:“這個我知道,跟我來。”說完一夥人直奔凌峰家。
凌峰家距離學校不遠,步行也就十幾分鍾,來到門口,敲了敲門可始終無人迴應,張曉透過一樓的窗戶看向裡面,也是把頭搖了搖,道:“裡面沒有人。”
大家原本抱着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失落的表情頓時掛在臉上。
一衆人低着頭正要走出大院時,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把他們叫了下來。
“幾位是凌峰的同學吧,”身後一名滿臉胡茬的男子問道。
衆人一回頭,趕緊點了點頭,楊洛主動問了句:“你是?”
見大家點頭,那名男子左顧右盼,這才小跑了幾步過來,說道:“我是凌峰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