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當兩個老相識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中相遇,又聊得如此起勁的時候,楊洛忽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時,的確讓深愛足球的娜娜很難拒絕。
可女孩子天生的矜持,娜娜還是有的。
“我可能會沒有時間。”娜娜考慮了一番說道。
楊洛沒有放棄,“你的夢想是成爲一名出色的經理人,現在一名十分具有潛力的球員站在你面前,你不會拒絕吧。”
娜娜的臉上,終於浮出一抹笑容,但他的答案還是讓楊洛有些抓狂。
“你應該能看到,這是我每天工作的地方,我恐怕去不了帕爾約。”
楊洛笑着點了點頭:“我會讓你實現的。”
天矇矇亮了起來,聊了整夜的娜娜和楊洛沒有一絲疲憊。
娜娜爲楊洛製作了精美的麪包和咖啡作爲早餐,而楊洛吃過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那我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娜娜善意的提醒道。
帕爾約的冬天,讓人感覺冷到了骨子裡,即使上午太陽高照,路上的行人也是少的極爲可憐。
而楊洛,渾身就像一個火爐一樣,他感覺不到任何寒冷,他在帕爾約竟然遇見了娜娜。
簡直太可不思議了。
難道這是老天爺給自己的報答?
楊洛想不了那麼多,他現在要抓緊做一件事。
15公里的距離,楊洛花費了1個小時跑了回去。
回到帕爾約,村頭的孩子們不斷和楊洛打着招呼,這半年的時間,楊洛已經和這羣孩子認識,而楊洛單純、善良的性格也贏得了村名的尊重。
楊洛一口氣跑到休息的地方,抱起一個足球就跑了出去。
德瑪多和小羅正在吃飯,看到楊洛慌慌張張的樣子急忙問道:“楊洛,你昨晚一夜沒有回來,你去了哪裡?”
見楊洛沒有回話,德瑪多再次問道:“那你現在去哪,總得和我說一聲吧,”
楊洛回頭看了一眼,喊道:“我去鎮上一趟,有事去鎮上找我吧。”
午間,酒館的生意非常好,雖然娜娜一整夜沒有休息,但她現在狀態非常好,因爲她心裡始終有一股能量在支撐着自己。
而門口,一股火熱的能量跑了進來。
娜娜擡起頭,忽然一愣,楊洛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正站子自己跟前,兩眼火熱的看着自己。
“楊洛,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來了?”娜娜顯得很驚訝,倆人剛剛分別,怎麼又回來了。
楊洛喘着粗氣,指了指懷裡抱着的足球,說道:“爲了它。”
娜娜很不解,歪着頭:“它?”
“嗯,你不是沒時間嗎,那我就把訓練的場地搬到這,這樣你就有時間了吧。”楊洛興奮地說道。
娜娜一聽,立馬皺起了眉頭:“楊洛,你瘋了,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想讓我丟飯碗嗎。”
楊洛後退了幾步,“我不會打擾到你的,我會在門口。”
楊洛說完就退到了門口,將外套一脫,立馬開始顛球起來。
見楊洛動真格,娜娜頓時急了,她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沒有準備好,到底和楊洛如何相處,可楊洛現在這樣,真的讓南岸有些束手無策。
楊洛站在酒館外,立馬開始顛球起來。
半年來的體力訓練,讓楊洛的體力有些突飛猛進,在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弱不禁風,一碰就倒。、
更不會有動一動,渾身就感覺像是爆炸了一樣。
今天來回30公里,雖然累,但楊洛感覺渾身還是有使不完的勁。
所以他便和以前一樣,練起顛球。
“101、102、103……”
楊洛嘴裡不斷數着,他現在練習的就是曾經娜娜給他的那套練習方法,他依然記得。
即使在當初的桑坦德,他也一如既往的重複練習。
看着楊洛專心練習,娜娜也變得釋然起來,專心工作,只不過時不時的轉頭看向了外面一眼。
連續幾天,楊洛每天都會跑到娜娜工作的酒館門口,練習顛球。
雖然楊洛還打不到一名真正球員的資質,但楊洛有着別人沒有的優勢。
他曾經在系統的引導下,他體驗過大神的感覺。
進一步說明,他知道如何訓練,能夠讓人變得更強。
所以,他必須從基礎抓起。
作爲一名球員,他必須要把球感掌握,一個沒有球感的球員,在球場上是不會有太多精彩表現的。
而楊洛每天這種練習,讓漸漸成爲了這條街道上的一個亮點。
一名中國男孩,穿着球衣,綁着沙袋,每天從帕爾約跑步過來,在酒館門口練習,還真是有意思。
不少當地村民都十分好奇,有時候看着楊洛訓練。
而楊洛也不擔心別人的眼色,他現在的心裡很充實,有足球,有娜娜,這就足夠了。
酒館裡,娜娜出了日常工作,有時候也會出現給楊洛送杯水,送點吃的,漸漸地,已經習慣了有楊洛的日子。
不過,相比楊洛而言,娜娜的出現,還是讓這條安靜的街熱鬧了起來。
在這個充滿濃濃桑巴氣息的城市裡,娜娜的出現,儼然爲這條街帶來了不少美感。
娜娜天真活潑,一口流利的外語,讓當地不少人都很喜歡她。
標準東方麗人的模樣,還有大方的性格,很快成爲當地的紅人,不少人都是衝着她來到酒館。
帕爾約在當地一個很小的球隊,很多人的眼裡根本看不上這支由一羣沒長大的孩子組成的球隊。
薩本託是里約熱內盧一支丙級球隊,由於成績良好,資金充足,在當地也是一支名氣非常大的球隊,而且今天的聯賽,是最有希望衝擊乙級聯賽的球隊。
而帕爾約鎮上這家酒館,由於娜娜的出現,也是吸引了薩本託球隊的幾名主力球員。
酒館的一處角落裡,幾名膚色較黑的男子坐在那裡,眼睛時不時的盯在娜娜的臉上,不管娜娜走到哪,他們的眼睛都跟隨者移動。
“你們看,這姑娘長的好看吧,皮膚又白,笑起來又甜,我感覺我戀愛了。”一名長辮子的男子一臉陶醉的說道。